,看到她手腕包扎伤口的白布染了一抹血红,顿时皱起眉头。 “你的伤口又流血了?” “是吗?好像是呢。可能刚才运针太用力。” “你不觉得痛?”公子樗问。 “不觉得。”心语摇摇头,想了想补充说:“虽然说不上是秘密,但除了我以外,知道这事情的人都已经死了,如果你不怕,我可以告诉你。” “有什么好怕,难道这是诅咒不成?”说着已经拿来医箱,小心捧起心语的手,重新给她包扎。 “你放心,不会弄痛我的,老头子说我是天生痛觉不敏感,有时受伤了自己都不知道。” “完全不会觉得痛?” “也不是,如果是很严重的伤还是能够感觉到的,但也没很痛。” “难怪能狠心在自己手心刻上一个心字。” “你知道?!”心语面色大变,这个才是她最大的秘密,这一辈子都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昨晚给你处理伤口时看到的。”公子樗淡淡道。 “你不是说摸黑看不见?” “看不见如何处理伤口。” “所以当时你是点灯了!” “你猜。” 又一次觉得被公子樗玩弄于股掌之中,心语撅起嘴巴半是生气半是撒娇的抬手轻轻打了他一下。 公子樗回瞪她一眼,只是眼中全无怒意,倒是满满的宠溺。 房间门并没有关上,这一幕刚好被送文书过来的戚光看到,此刻只能用目瞪口呆四字形容。 “公,公子,你要的文书都送来了。” “放下。” 戚光犹豫要不要踏入房间,心语见状,站起来想过去接,谁知公子樗比她还快一步。 “手伤了就别乱动。” 亲手把几册竹简交给公子樗后,戚光深吸一口气,压抑发现秘密后的激动心情,极力保持平静提醒道:“公子,晚膳半个时辰后送到,没什么事,大家都不会过来这边。” 说罢还细心地为两人关上房门。 “他好像误会你有怪癖好。”心语笑得合不拢嘴。 “然则,我俩是有暧昧不清关系了?” 心语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吾言不过是一个假人,七天,不,五天之后,当一切水落石出,我就可以做回心语。吾言不怕被误会,但公子樗的名声,坏了就是坏了。” “五天之后?你自己定的?” “没错,足够了。有公子樗帮忙,我们三天破案。” 心语朝公子樗眨眨眼。 那是一个邀请的信号,邀请他一起解谜。心太医还告诉他,当出现这个信号,证明这丫头开始信任你。 “你不怪我斩了心太医?” “本来是有点生气,不过见到公子后我就明白了。”心语低头看了一眼刻在手心的心字,若有所思。“不是你要定的罪,是其他人要治祖父的罪。白相国死的那天大家便先入为主认定是祖父有心谋害,需要的不过是一名执行者。公子所以愿意操办此事,不过是为了帮助祖父,救我一命。” 公子樗忽然心中一动。他没有解释半句,而这小姑娘完全明白了他的用心。 “自从见到你,所有我都明白了。”心语抬头冲公子樗一笑,眼中闪烁着光芒,曾经的迷茫在见到公子樗后一扫而空,她完全明白了。 “好,我们三天破案。” 公子樗拿起一册竹简,来到心语身边与她并肩而坐,道:“既然你闲不下来,身体也无大碍,那我们还是开始吧。这就是心太医的诊治记录。” 摊开竹简,果然是心太医的笔迹。 “只记录了用药,没有诊断?” “没错,这也是定罪的证据之一,故意隐瞒病证。而且用了十一天的药,却只有十天的记录。” “我想我知道原因。”心语说:“心鹤这老顽童最喜欢出其不意吓人一跳,隐瞒诊断是避免计划被看穿,如我没猜错,第十一副药是扭转乾坤的关键,所以他故意不写,待事情完结后再补充缺漏。” “你看这些地方,”心语指着竹简空白处道:“这里就是留着作补充之用。” “已经命人查实,最后一副药有点……不太一样。是心太医亲自到药铺买来,亲自煎煮,亲自喂相国服用,用的是导泻药,大黄、厚朴、枳实。” 明知相国患的是下利,最后竟然还用导泻药?最为关键的是,用药当晚相国病逝。如果不是这副导泻药所致,又能是什么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