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锐开始怀疑,盛致是不是有点故意在勾引自己。 依据是每次他到楼下开会,总能看见盛致,不是也在开会,就是在跑来跑去。 到了冬天,她喜欢穿暖色系的衣服,在白色、灰色、玻璃为主调的公司看起来很显眼。 如果她想低调点,完全可以穿灰色。 你看她就是在欲擒故纵。 与此同时,肖君尧开始怀疑,韩锐是不是对自己有点意见。 他怀疑,他就直言不讳:“一天来三趟都找你不到,你是不是在故意躲我?” 韩锐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肖君尧:“那你为什么整天跑33楼开会?有什么大项目要做吗?明明没有啊。鸡毛蒜皮的会你也去插一脚,不是为了躲我,是为了见谁?” 韩锐:“……我关心业务,甩手掌柜有一个就够了。” 肖君尧:“你关心业务的结果是现在楼下人心惶惶,说你在亲自观察工作状态,搞年终考核,末位淘汰。” 韩锐:“…………” . 盛致有盛致的困惑,和韩锐没关系。 前一天下午她给《商业观察》的胡康良打电话约见,想找个方便的时间登门拜访,把公司的礼品送过去。 胡康良却说已经收到了,上周末她上司先联系过,问送到出版社方便还是家里方便。 盛致迟疑问:“哪个上司?” 胡康良说:“朱星晟啊。” 盛致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这条关系是被人截胡了。 朱星晟根本不算她上司,他的确是媒介经理,和盛致却没有共同的项目,更谈不上对盛稚有管辖权,不过在职级上比她高一点。 可胡编说他是盛致的上司,依据肯定是朱星晟自称。 这就很值得留意。 如果只是公关目标不小心撞车,朱星晟不会谎称是自己上司,那种情况下,当他联系胡康良事,胡康良就会告诉他和同公司的盛致已有联系。走正常路线是不可能撞线的。 但朱星晟自称上司,相当于直接把盛致搭建的关系直接接手了。 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脸都不要了,这是要干嘛啊,挖墙脚? 单纯的挖墙脚也就罢了,只能说这人人品不行。 盛致就怕有人要跳槽,拿公司的礼品做了人情,开年去别的公司把关系带走,不是没可能。 . 如果像李和铃说的余朗要跳槽,或者常规性的,开年总有几个人要跳槽。 一个客户经理有可能会邀搭档的媒介经理一起走。 一个能撬动两三个大客户的客户经理,加多多益善的媒介经理,其实都能成立一个新的小公司。 公关这行门槛不高,轻资产,如果野心不算大,自己做个小老板也是不错的选择。 盛致对这些背后插刀的无间道有点反感。 余朗可能跳槽的事儿,她暂时没去给韩锐打预防针,毕竟她没什么证据,要是因为捕风捉影让老板对余朗产生芥蒂,反倒不好。 更不用说余朗还曾经帮过她。 不过她特别留意着余朗了,尤其是盯着他手里几个中等体量客户的续约情况。 . 周二,她发现公司里部分人确实在密谋些什么。 时常有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喜笑颜开,其乐融融,中心人物手里翻弄着金色小卡片。截止下午下班时,她至少见过四次金色小卡片,分别在客户经理冯一帆、吴文卓、媒介经理江颖、张嘉桓手中,当然,没有人和张嘉桓一起庆祝,他依旧摆着那张讨人嫌的臭脸。 这些人有什么共同点呢?都是骨干,来公司的时间都不短。 江颖最年轻,25岁,不过她是公司成立之初的第一批媒介专员,如今也算经理中很优秀的。 不会吧,这些人全要跳槽? 还是加入了凤凰社? 盛致想凑近看看那到底是什么卡片,但她目标过于明显,只要稍微靠近,聚在一起的人马上噤声或者潦草四散。 晚上回家和李和铃讨论,这回她消息也不太灵通:“好奇怪,谁哪一家实力雄厚到一口气挖这么多人?” 盛致:“会不会是申宇?” 李和铃:“申宇在到处挖媒介这我知道,可是同时挖那么多客户经理干嘛?大客户基本都是掌握在老板手里,一般带不走,申宇又不缺服务客户的经理。” 盛致:“像这个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