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解决完寿礼一事,该启程回颍川了。临行前,给郭嘉准备了一些礼物一并带回去,有面包、饼干和香皂,都是自产的,不花冤枉钱,礼轻情意重嘛!

此行回颍川滞留时间预计不超一个月,所以四五人简装骑行最为方便。韩珏带上牛金以及其他三人,背上行礼策马扬鞭出城而去。不同于来时路上花费五六天,骑马出行就是快,中途在阳城落脚歇息了一晚,一路顺畅无比。前日天色微微亮时出门,次日午后便行至阳翟郊外。

沿途所见,农人们在田间地头上忙碌,麦粟杂豆等已陆续被收割完毕。秋收后需要养地,待明年春耕后再翻地播种。农人们凭经验知道要给田地以修养生机的时间,否则地力匮乏产出会很低。

秋冬本是蓄养田力的时节,而韩珏却打算翻耕田地,继续种植。之前试过,冬小麦可以发芽,所以这次打算继续再试种一次。不过试种面积不宜过大,就小试一块田地即可,万一产量过低也会过于惋惜。

至于肥料,她有想法不过暂时无法实施。此时的习惯是沤制草肥,将杂草铲除之后放在固定位置,利用温度和雨水,经过发酵最后沤烂成化肥,这种方法可以提升土质肥沃度。效果嘛,想来就很一般,否则上等田也不会才亩产三石。

后世接触过农村生活的人都知道传统肥料主要有人畜粪便、饼肥等。以眼下的情形,这些都不要去想,所以对产量不要抱有奢望,只是试试冬小麦的种植方式可行即可。

想到这里,韩珏心生遗憾,有很多想法的实施需要拥有相应的权力。如果她能成为地方官员,大权在手,应该会设法大展拳脚,可惜的是现在不行。

行走在郊外的小道上,遥望远处熟悉的山林,牛金颇有兴致的说道:“现在正是野味儿肥美的季节,等回去之后得进山几趟,多打些猎物走的时候捎回去。”

“喊上我一起,大兄!”

一旁的牛同也跃跃欲试,自幼生在乡野之间,漫山遍野的跑,无拘无束。自从去了雒阳,初时觉得繁华迷人眼,呆久了反倒觉得拘束,不如乡下自在。

但正是因为跟着韩小郎君去雒阳,才能有马骑还能赚钱,这样才能给家里添置新衣置办东西。所以,还是雒阳好!

听他们还没到家就嚷嚷着要去打猎,韩珏笑着说道:“咱们在此分开走,你们赶紧回家,我自己回城。”

牛金摇摇头,“让他们先走,我送你回去。”

韩珏摆摆手,“就这么远,我还能丢了不成?”

牛金却指着前面不远处正扭打成一团的少年说道:“看前面这些没轻没重的家伙,你一个人万一被惊到马就不好了。”

韩珏也看到了,前面正在打单方群架,四五个围殴一个。被围殴的那人死死的拽住其中一人,输人不输气势被打也不放手。

虽然看不清被打之人的头脸,单看衣服就不像是什么富裕人家的孩子,而被他拽住的那个衣着光鲜。半大的孩子打架没个轻重,围殴明显就是欺负人。

她说道:“走,上前看看是怎么回事。”

牛金仔细看了看说道:“咦,这不是朱老货家的孬蛋,又在欺负人!”

乡里乡村中总有那么些仗势欺人惹是生非的混账货,他跟这个孬蛋也打过架,他就曾打的对方几个人哭爹喊娘。

他大吼一声,“朱孬蛋,你又仗势欺人!”

被喊做孬蛋的男孩正在埋头揍人,头也不抬的大叫道:“哪个混蛋敢喊你家太公的小名?”

一听这话牛金火冒三丈的翻身下马飞蹿过去,怒声道:“朱孬蛋,你是谁他太公?”

凭借着身高优势,他大手一伸提溜着朱孬蛋的衣襟就把人提了起来。

“牛、牛金!怎么是你?”

猛地被提溜起来,朱孬蛋这才看清楚是牛金,他弹腾着粗短腿脚挣扎道:“不是说你的,快放开,喘不过气了!”

他跟牛金自小就不对付,打架打不过不说,拼爹也拼不过,因为他爹跟牛金他爹都是乡蔷夫,所以一见是牛金,他就气虚。

被放下后他气喘吁吁的朝死抓着自己不放的孩子吼道:“疯狗啊你,还不放手!”

“你先松手,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牛金问向已经鼻青脸肿的男孩,“是不是朱孬蛋欺负你?”

朱孬蛋气急败坏的怪叫道:“你别胡乱强出头,是他欠我们家钱!”

“你闭嘴,肯定是你们家又放钱货了!”

牛金知道朱孬蛋他爹在乡里放钱粮收取高利,谁要是还不了就会被迫出卖田地。

鼻青脸肿的男孩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咬牙切齿的说道:“欠的钱十日后才该还,你今天就带人把我们家粮食拉走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