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对讲机呼叫保洁。 许时乐翻出纸巾,手忙脚乱地帮钟年擦衣服。 “你怎么走路的?”她没好气地冲来人吼到,在看清对方之后,不由愣了一下,“董组长?” 是二组的组长董兆禾。 也是她原来的组长。 董兆禾维持着端咖啡的姿势,冷笑道:“我还要问你们怎么走路的呢。” 他面色不善地上下扫视钟年片刻,将咖啡杯顺手扔到附近的垃圾桶,“看到我走过来,你们不会躲吗?” 什、什么走,你那是瞬移好吗? 许时乐无语地看过去,碍于董兆禾职位比他们高,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驳他脸面。 一组有余荷坐镇,她为人正直慷慨,向来用业绩说话,对女同志也比较照顾,因此组内气氛不错。 二组就不一样了,组长董兆禾说好听点叫处事圆滑,说难听就是欺软怕硬,擅长用旁门左道为自己牟利,带出来的组员也“继承”了他的衣钵,在工作中明争暗斗,时常两败俱伤。 这也是她转来一组的原因。 她最烦乌烟瘴气的工作环境,并且那群男人又油腻又猥琐,她才不奉陪。 而眼下,董兆禾看出她和钟年一样,都是星辰投资里金字塔的最底层员工,立刻换上趾高气昂的面孔,反咬一口道:“我的咖啡都被你们撞洒了,西装也沾上了一些,你们怎么赔?” “这可是贵牌新品!” 这话一说,许时乐忍不住了,白眼都要翻到天边,“董组长,好像不是我们撞的你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董兆禾吹胡子瞪眼道,“难道我一个组长,会为了一杯咖啡污蔑你们小职员吗?” “……”许时乐气结。 事实不就是如此吗? 钟年擦鞋子的动作一顿,缓缓站起身。 董兆禾这才看清钟年的长相。 她比许时乐略微高一点,瘦却挺拔,眉目清淡,皮肤白皙,当下冷漠的表情让圆润的娃娃脸多了几分凛冽。 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气势倒是足。 “怎么,不服气?”董兆禾差点被唬住,回神后,不屑道,“你们是一组的?赶紧把洗衣费转来,否则我去找你们余组长说理去。” 这会不是上下班高峰期,电梯出陆陆续续地有人来往,看戏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保洁阿姨已经第一时间赶来打扫卫生,拖完地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钟年看似镇静地与董兆禾对视,没急着说话。 她努力回想着陆合钦的神情和姿态,学着他波澜不惊的样子,直到把董兆禾看得心里发毛,才平静开口,“要赔洗衣费的,应该是您吧?” “什么?” “撞到我们,并且把我衣服弄脏的,不是你吗?”钟年平铺直叙地说明事实,“您若是有异议,我们可以去找余组长。余组长眼明心亮,我相信到她那里,我会得到公平的处理。” “不过……”钟年环顾四周,努力压下被众人围观的不适,向一处挑了挑下巴,“余组长已经来了。” 董兆禾闻言看去,果然在不远处,找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闸口旁的余荷。 她身边站着的,是宗佳佳。 两人不知看了多久,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董兆禾脸皮厚,快步走过去,“宗经理,你在就太好了,这两个小丫头刚刚撞到我,把我的咖啡撞翻了不说,还把我的衣服弄脏了,我不过让他们赔个洗衣费,这两人就不依不饶的,你说过分不过分?” “星辰有这样的员工,还能有未来吗?” “太过分了!” 董兆禾反咬一口的功力令人叹为观止,许时乐顾不上职位差距,跑过去对余荷说道:“组长,事实不是这样的。” “明明是董组长撞到了我们。” “你看阿年的外套和裤子,都脏成什么样了?” 余组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好了我知道了。” 见钟年也默默走来,她目露不舍,“你们先去收拾一下吧。” 见许时乐手中还捧着材料,猜测两人是要出去,余荷体贴道:“收拾好了就去工作,这里我来处理。” 两人点头说好,分别向余荷和宗佳佳打了声招呼,便转身想走。 宗佳佳趁机近距离观察了一番钟年。 董兆禾哪能放过两人,一把抓住钟年的手臂,“你别走,事情解决了再走。” 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