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禧大怒,向李观发难:“你们就是这么追捕犯人的?” 李观登时冷汗浸湿了后背:“郡主,据可靠情报、百姓揭发和对椿象草、伤药购买记录的排查,钦犯确实逃进了西桥坊,其他区域都被我们五司和刑部的人封锁,他不可能逃出去啊!怎么会……” 也不外乎他堂堂京官会对魏知来诚惶诚恐,毕竟五城兵马司虽是正六品衙门,管京城治安,但在皇戚高官遍地走的天京,实在是官小职微,基本上就是背黑锅的边缘型衙门。这位郡主背景太硬,他是万万惹不起的。 而胸闷心慌的症状也迫使魏禧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她一边扶着乌邈喘着气,一边思考。 君阁怎么会有同伴?魏漪的人?不,魏漪被控制住了,不可能知道朝廷的抓捕计划。 那谁还会救他?君阁一家都在徐州私盐案中被满门抄斩了,当年和君家交好的世家要么一道死在了刑场,要么早已原调边疆,君阁自己也因身世原因不信任任何人,哪怕是进了无名也只是例行公事地杀人收集朝廷情报。 没人因为情谊救他,那么君阁的命对谁有价值?换句话说,谁在追他? 稍微一清理思路,魏禧很快锁定了范围,当即道:“扒光这个人的衣服。” 李观和官兵都听说过魏禧荒唐的事迹,但这也太荒唐了,都懵住了:“郡主你……在、在这吗?” 魏禧:“检查他身上是否有狼形刺青。” 李观也瞬间明白郡主很可能猜到了这人的身份,立刻吩咐属下照办。 而当魏禧说出刺青时,胡茬男变了脸色,那种嘲讽的神态不复存在。 这种变化自然也被魏禧收入眼底,她心道:看来不用等结果了,他就是“无名”的人。 这次行动今天下午才定下,自己都是因为系统提示进度才知道,无名的人不知道准备得更早,他们放出这个炮灰当替罪羊,还给他身上涂了椿象草,这么着急,只能说明君阁确实还在西桥坊,他们在调虎离山! 可是该怎么找到他,椿象草肯定是行不通了,或者能不能找到无名。 本着赌一赌的心态,魏禧取出了随时携带的缚玖的绷带,放到兵犬鼻子下,兵犬嗅了嗅,疑惑地在魏禧身前踱步。 魏禧收回了绷带。果然行不通,这绷带染了自己的血,还跟了自己这么久,不可能闻出缚玖的气味。 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无名带着君阁逃走吗? “郡主!此人身上果然有狼纹刺青,居然是无名的人!”李观的声音明显高了一个度。几年前朝廷围剿“赤面阎罗断无生”,他们参与过的官员都知道狼纹刺青是无名的标志,这次行动居然抓到一个漏网之鱼,虽然只是小喽啰,但也不至于交不了差。 李观于是更加不敢轻视这个郡主,命人将胡茬男押送回牢后,想问郡主是如何得知,却听她先一步开了口。 “李大人,刺杀我和魏浥尘的钦犯还在西桥坊,立刻命令你们的人把守住各个街道、巷口,让南城兵马司和北城兵马司也调人过来,今晚决不能让人逃出去。” 李观即刻照办,看着面前这个显然刚从宫宴上出来的郡主,浓艳的妆容带有盛气凌人的架势,一身如火的华服更衬得她难以接近,此刻她正皱眉怒视前方,目光从几个捕役身上扫过,好像在考虑拿谁开刀。 李观便默默将一肚子的疑问按了下去,现在显然不是追问的时候。 而魏禧当然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夺命阎罗,她正在眼前的地图上将和无名有关联的非人活物设置为当前地图可显示物。 她第一个设置的就是乌龟,毕竟那天狼面人盘得实在过于顺手了,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会不会养了一堆来盘。 结果刚设置完她就被居民区密密麻麻的红点吓了一跳。 靠!谁家这么流行养乌龟啊! 魏禧没注意到自己把心声说了出来。 李观以为郡主在问自己,殷勤地解释道:“启禀郡主,民间一直有种叫‘龟甲斗’的玩法,类似斗蛐蛐的赌法。赌场主会养许多奇人力士,参与龟甲斗的赌客交上押金,如果力士三拳之内砸碎龟壳,则押金归赌场所有,反之赌客可赢得奖池中的金银。” 魏禧突然想起狼面人递给自己的“寿”字乌龟上有疑似碎裂后长合的纹路,但这个龟甲斗普及性这么广的话,也佐证不了什么。 难道就没有一种东西是自己接触过、和无名有关、且唯一的吗? 无名,无名,无名…… 念着念着,魏禧突然福至心灵: “系统,在地图上显示‘金舌子虫’。” 缓缓地,地图北方亮
第二十九章 抓君阁(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