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拿捏?难道…… 果然,在雪泥动手抽出腰侧的鞭子准备满足她时,一个细小的黑影极速擦过空气,重重打在雪泥手腕上。 雪泥吃痛,发出隐忍的闷哼,青鞭应声落地,随之滚开的,还有一枚棱角尖锐的石子。 雪泥左手紧紧覆盖住右手手腕,但仍有血滴从指缝滴落。 身后传来脚步声。 魏禧冷笑一声:“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后手。雪泥,你先下去包扎。” 雪泥警惕地盯着魏禧的背后,并未退下:“郡主,奴婢无事。” “魏禧,我原道你转性了,没想到还是这般卑劣不堪!”清冽的声线辨识度极高,只是此刻这个声音不复魏禧印象中雪山般的幽远或冰冷,染上了灼热的浮躁。 是衡颂之。 魏禧仍是垂目看着魏漪,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只是我没想到,你连衡颂之的路子也搭好了,为什么,什么时候呢?明明在消夏水亭宴和卧龙寺大放异彩的是魏子情和燕婉?” 衡颂之快步上前扶起魏漪,递给她帕子,让她擦去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的嘴角的血液,和卧龙寺大火那晚一样,半个眼神也不屑分给魏禧。 辇夫将魏禧平稳放下来,魏禧听到后面还有轻微的隆隆滚地之声,偏头一看,一袭月白长衫的魏浥尘,挂着温润如水的笑容,被丹参推着往这边来。 他在魏禧身边停下,看着对面的衡颂之、燕婉二人,语气温和:“颂之兄不若先问清缘由,我相信郡主并非无故发难之人。” 此话一出,魏禧简直想抱着他哭: 妈妈的好澜宝,果然还是你最可爱了。虽然你说这句话的目的并不是纯粹站在我这边吧,虽然你头顶-40的好感度很是显眼吧,但果然最爱你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魏禧出声,魏浥尘抬头侧眸一看,才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虽然她面上没有太多表情,但眼神中翻涌的奇怪情绪让魏浥尘没由来地心里一阵发毛。 魏浥尘:“…………郡主?” 魏禧缓缓地移开视线,终于启唇:“来了也好,省得我一个个通知。” 魏漪心中莫名升起一阵不祥之感,本能地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虽然魏禧一向会在她喜欢的衡颂之面前克制收敛,但面前的她太平静了,实在太平静了! 魏漪抬眸看向衡颂之,泪滴恰到好处地挂在眼睑中央,想用一如既往的招数让衡颂之直接带自己走:“衡公子我……咳咳……” 细语柔懦,勾人心弦。说话间又呛出两口血来。 “……” 魏禧看得好笑,四个人里有一个是心脏病兼重伤未愈,你猜是谁? 衡颂之看了眼魏禧身侧的魏浥尘,闭了闭眼,终是道:“有我在,没事,且看她怎么说。” 魏漪温顺地轻轻点了头,只是垂首之后的表情是什么,谁也看不清楚。 魏禧从步辇一侧拿起一卷字帖:“这是藏真公的《归远帖》,本该收于我娘亲的书阁之中,但昨日,我请往燕府的朋友却在燕婉小姐那处看到了它,燕小姐说是魏子情所赠,让我朋友归还国公府。我本也想找一找魏子情的麻烦,可是……” 提到晏清长公主,衡颂之和魏浥尘的表情就有了些轻微的变化。 谁都知道母亲是郡主的死穴,今日争执之事若涉及到了长公主,换做平日的魏禧,发怒发狂的程度应该远远超过今日,或者换句话说,这两巴掌都是轻的…… “……即便魏子情一家确实住过东院,我娘亲的书阁一直上着锁,钥匙是谁给她的?还是说她偷偷溜进朝泽院,砸开书阁的锁?这样的话,又是谁指点她在充栋盈车的书阁中准确无误地找到娘亲最喜欢的藏品的呢?” 魏漪张了张嘴,一个“我”字还没说出口,魏禧就推出左掌,摇摇头,明显不想听。 “先别说话,也别辩解。魏老夫人虽然不喜欢我,但绝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孙女魏子情去触我娘的霉头。府上其他姨娘连我娘的内院都没进过,哪里知道什么书阁字帖?只有顾姨娘,我娘当初待她为亲姐妹,她倒好,照顾着照顾着,照顾到我爹床上了,罢了,我也懒得提这些长辈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只是想说,我娘病重时,是请她这个妾室管过家的,我娘的好东西在哪,你们挽风院怕是比我还清楚。” 衡颂之有动作。 魏禧抬着书轴直直指向他:“你先闭嘴。” 衡颂之:“……” 魏浥尘眼中笑意更深。 魏禧连珠炮似的完全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其他几位插手看热闹的别急着帮她说话,本郡主时间宝贵,不想听你们驳斥什么‘空口无凭’,
第二十一章 重生者(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