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吗?”奚翎有些担地问道。
桑琴按了按眉,一脸慈爱朝奚翎温柔一笑:“没事的,你回来,妈妈就都了。”
桑琴语气平常,奚翎却觉得鼻腔又是一酸。
他突想到如果不是因为他长得太像曾经的桑琴,他们不相识多依旧未能相认?
毕竟他的龄被改动过,而且一般人不被转手两次,他一直认为禹家夫妻就是他的亲生父母,虽待他坏,但这样坏的父母天底下也有多。
往前想如果不是实验室被彻查,被岑家察觉到眠眠的存……甚至如果他没穿回来呢?
剧情不就按书中的发展下去,霍斯祎意外离世,霍家的秘密实验室依旧是隐没水下的冰山,岑峻利洺洺哄得岑岩桑琴的欢……
突相认奚翎中的思绪太过纷乱,而被穿又穿回书中的情形又太过骇人听闻,奚翎并没有马上提及岑峻,而是笑和夫妻俩起眠眠来。
奚翎也觉得太过奇妙,明明昨天眠眠还为自己不是霍斯祎的亲生崽而哭鼻子,今天他们就成了亲舅甥。
一行四人快进入庄园,他们电梯时,眠眠正坐大厅中央的地毯上撅嘴拼积木。
崽今天又换回奚翎最爱的小恐龙睡衣,昨天穿上相当“重工”的小鹦鹉家居服也是为了彩衣娱亲让爸更爱自己亿点点,结果却被评价为胖乎乎的小彩鸡。
眠眠不高兴,但因为突得知自己和父亲没有血缘关系,和父亲的法定伴侣更是没了干系,他不敢不高兴。
哪怕是奚翎三保证他们有法律上的领养关系,不是亲生父子也胜似亲生父子,但崽子还是不能马上将小放进肚子里。
是以今天的彩衣娱亲就换成最稳的小恐龙,尾巴和毛茸茸的恐龙头套一应俱全。
不过这衣服买得比较早,宽松的连体衣和尾巴看不什么,但头套却有些小了。
毕竟买的时候他还是瘦巴巴的小崽崽,脸上连婴儿肥都瘦没了,而这头套又是从恐龙较长的脖颈中开了个小洞,来露崽的肉脸蛋。
现的胖崽套上,整张脸镶嵌恐龙脖子里就显得有些拥挤,尤是崽气鼓鼓的时候。
崽时不时看一眼左手上的电话小手表,旁边规矩立坐一黑白灰配色的哈士奇奚工头,虽工头目前还处于成长的尴尬期但依旧英俊稳重得,看起来像崽的小卫士。
至于霍煤气罐子,已经因为食欲过剩,火速从一肚子坏水的小奶比长成一肚子坏水的臭比格。
正绕崽子地毯上疯跑,时不时就要来使坏想撞到崽搭的积木,无一例外被奚工头抬腿踹开。
坏狗贼不死,一肚子无处安放的坏水越是压制越是癫狂,趁崽和奚工头被突冒的四个人吸引了注意力,霍煤气罐子悄悄挪蹭过去,抬起腿对已经搭得高的城堡来了一场黄金雨。
要不是奚工头第一时间咬住崽的恐龙脑袋将崽拽开,这场黄金雨势必要淋到他头上。
崽一时间不知道先生气还是先害怕陌生人,呲牙咧嘴的小表情复杂极了,最仰起头朝奚翎的方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边哭边爬起身,尽力伸长小短胳膊,努力捯饬小短腿飞扑抱住奚翎的腿:“呜呜呜拔拔拔拔……罐罐坏!”
虽狗的确坏,小团子被气哭也是有些可怜,但这事大人视角看起来实可乐,奚翎边哈哈大笑边抱起崽子安抚。
“你选它的时候不就知道它是坏狗勾吗?”
崽子顿时哭更大声了:“柴妹有……罐罐……特别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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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翎笑得更大声了,崽气得都嚎不下去了,鼓小脸头上的恐龙头撞奚翎:“拔拔也坏!”
奚翎见崽的肉脸蛋边缘都被勒红了,就帮他把头套解下来,崽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一边气哼哼地拔拔坏、罐罐坏,一边紧紧抱奚翎的脖子。
奚翎哄了一儿才算将人哄。
因为大厅被坏狗弄脏了,保姆们跟忙活起来,奚翎就抱崽将一直没上话的岑岩桑琴带到客厅。
霍斯祎斜睨了一眼被保姆莉姐拷的比格犬,眼底闪过一抹暗芒,随即默默跟上几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