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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什么,但间接破坏他这一林子的心血事关重大。

他定要把这个贼给找出来。

逍遥派一整个门派全是些鸡零狗碎的东西,加一块还不值他一件法衣贵,穷得叮当响的,就这也能有外贼惦记着?

而且清宁钟小巧玲珑,隐蔽性强,特地找它犹如大海捞针,又有谁知道自己在这里放了一个法器呢?

脑子一转,扶钦心中便只剩一个人选——

崔淮!

逍遥派里只有她知道此处有一个清宁钟,当初他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放置的。

扶钦突然想起方才崔淮和姜暄在回来路上的对话。崔淮在姜暄的追问中,阐述她的计谋和那个迷踪阁弟子入套的细节。

崔淮:“我不过稍微动用我智慧里的一星半点,偷偷说些话激将那个林逢阳,他便恼羞成怒痛下杀手,周围人看着都觉得他卑鄙无耻了。”

姜暄:“修仙界还有说悄悄话这回事呢?我以为修仙之人耳聪目明,再小声都能听个一清二楚。师妹你现在还没灵力,就能说话不让别人听见,有什么秘诀,你教教我,这样我上课说小话,就不会被师父逮住了。”

崔淮的目光闪躲起来,没等她解释,青彦真人开口:“姜暄!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现在说什么我也能听得见。”

一通吵闹中,赵知许担心地问:“你这样算是把那个林逢阳得罪死了,修仙之人寿命绵长,他日后要是寻机报复你该怎么办啊?”

崔淮抓住赵知许的手,语气狂妄至极:“师姐你放宽心,林逢阳再来找不痛快,我把他打回去就是。他来一次,我打一次,打服了就没脾气了。而且就算他林逢阳有朝一日比我强,把我给打趴下,那我技不如人,心服口服。不过我看他那怂样,再活个十辈子,都不可能打得过我。”

……

当时扶钦只觉得崔淮话说得太满。

他从前和崔淮一样狂妄,在凤凰谷里从老到小,无人能敌,周围人的吹捧令他迷失了自我,以为修仙界没人能打得过他。

现如今他在这个破烂三流宗门,随便拎出来一个穷鬼师妹,都能压他一头。

一场场比试中,他是输多赢少,愁得都要开始掉羽毛了,他这个凤凰族的最强者都这么弱,凤凰一族还有未来吗?

好不容易实力恢复了点,刚赢了几场,还没等他熟悉这种胜利的喜悦,师妹又奋起直追,把剑怼他脖子上了。

可见人不能太自信,会不知天高地厚,容易对自己产生不切实际的判断。

经过多日的迷茫、质疑、痛苦、反思,在辗转反侧中他成熟了许多,但这位师妹未从梦中醒来,还认为天底下她最强呢!

不过抛开崔淮过于膨胀的自信心,她是不是说,她用言语激将那个迷踪阁的弟子,而旁人没听见?

她一个未入道的凡人怎么做到的?

按照姜暄的口头禅就是,真相只有一个!

一定是崔淮拿走了他的清宁钟。

崔淮!

又是她!

崔淮本想偷偷摸摸地把清宁钟还回去,远远地就瞧着扶钦站在小树林里,连背影都散发着怨气。

完了,被发现了。

崔淮深呼一口气,也许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她腆着脸打招呼:“师兄,好巧呀,刚刚分开,就又见面了。”

扶钦转过身来,崔淮忍不住心中赞叹,这个三师兄脾气不咋地,但实在生了张好脸,神情冷下来居然显得容色更为迫人。

扶钦指着放清宁钟的那个小坑:“崔淮,你是不是偷了我的法器。”

“是借!师兄说偷就难听了,我正打算来还,”边说边弯腰把清宁钟放回原处,“你看物归原主了。”

方才光顾着看扶钦那张好脸去了,还了法器,崔淮这才抬眼细看树林。

周围的树都有各自的个性,在笔直向上生长的天性之余,也酌情选择了四处发展发展。

简而言之,坏了事了,这树*被今早的风给吹歪了。

虽说这些树的倾斜程度不大,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但扶钦这人吧,他有病。

按照姜暄的话来说,就是“强迫症”。

之前她还无法总结扶钦的病症,但姜暄一提出这个词语,她就觉得没有比这个词更贴切的。

平日里头发一丝不苟,法衣纤尘不染,不带一个褶。书页要与桌边平齐,啥东西都要买俩,讲究对称……

崔淮只能说,得亏这位师兄灵石多,他但凡穷一点,没办法轻易用灵石来解决这些无伤大雅的杂事,不用对手来打,他自己就能把自己为难死。

毕竟伤害他,只要让他没办法每日换两套一模一样的法衣就行。

所以眼前这些树歪了,在扶钦眼里,那可真是天大的事了!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崔淮,即将面临狂风暴雨。

此事终归是崔淮理亏,是她不问自取,毕竟她也没想到前面那么多天,这些树苗都好好的,这清宁钟就离开一早上,它们就都出问题了。

“师兄,我理应先找你借法器再取,此事是我不对,不过我确实想悄悄去一趟迷踪阁,所以才没找你借法器,避免弄得大家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