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听蛙说完,缓缓闭上嘴巴。
木兰荘收回目光,激动地看向慕容酒,“师弟!此行果真来对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进展!”
慕容酒低头沉默,似在思考。
“你在想什么?”
“夏流,”慕容酒缓过神,眉头深蹙,“师姐,那个夏流我认识,而且,闻师叔与他也认识。他其实不叫夏流,而叫高流,乃半仙居家臣。我曾与高流接触过,据我观察,也曾怀疑这人就是赶尸派余孽。闻师叔曾告诫我,说这个高流与赶尸派有着一些连系。现在,这高流倒是亲口承认了,看来我之前的判断没错!”
木兰荘疑惑,“你还与这人接触过?什么时候?”
慕容酒抱着双臂,一边踱步,一边述说经过。
却说,在老六竞价行那会儿,慕容酒因鬼眼灵芝得罪黎老六,后遭游氏截杀,当时那个高流,首先没有替慕容酒证明身份,其次还故意诱导游氏痛下杀手,虽说最后施以援手,然而那时候的慕容酒已经筋疲力尽。
对此,慕容酒深恶痛绝,所以话语里面掺杂了很多个人情感。
“事情就是这样!”慕容酒牙齿一紧,“那高流和我之前碰到的白咢一个鸟样,我当时就觉得他是白咢生的种,现在看来,我真没看走眼!”
木兰荘颔首,笃定这个人就是赶尸派的一名鬼使。但连想到伊藤部七当家都已归顺赶尸派,想必那把伊田刀很快就要落入赶尸派之手,一时之间忽而感到担忧。
七当家最后说什么,——天下炼士皆为利往。
这句话说明,他就是个见利忘义的人,莫不是垂涎赶尸派的某些邪术!
赶尸派中,流传着很多丧心病狂的修炼法门,其凶残程度,灭失人性,不可名状,但凡能有增益,无所不用其极。
修炼一途中,漫漫无止尽,诸多瓶颈破之不尽,而赶尸派所传之邪术,不拘善恶,俱收并蓄,从而打开很多蹊径。一些炼士,因为长期困于瓶颈之中,不甘停步不前,于是堕入魔道者在所多有。
赶尸派恶名昭着,传闻他们如何如何丧尽天良,但听者的看法大同小异:同者,义愤填膺;异者,鬼迷心窍。于是乎,赶尸派不用刻意拉拢,自会吸引一帮迷了心智的炼士同恶相济。
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若不将赶尸派彻底抹杀,魔道随时都有可能再度兴起,到了那时,整个大厦岌岌可危。
此前,他们本想盯紧三当家和五当家,如今有了高流的出现,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师弟,想必我们很快就能走出山了!”
“是,可让所有的小纸鹤全部盯住高流!”
两个人纷纷笑了起来,但那谛听蛙“呱”地叫了起来,木兰荘顿时收起笑容,急忙伸出手指抚摩其背,接着把它背上的侦察路线记录下来。
“高兴过了头,差点贻误大事!”
“什么?”
“你看!”
木兰荘指了指谛听蛙,慕容酒随之看去,只见谛听蛙化成烟雾,眨眼间便已消失。
“确实,方才没有记下路线,要是这个谛听蛙消失,不知何时才能再次捕捉到高流的踪迹。”
木兰荘拿出三个小纸鹤,依循高流所在位置,设置侦察路线,接着放飞出去。
……
天色微亮,不知到了何时,只见小纸鹤飞出山洞,慢慢远去。它穿过树林,逾越小溪,飞进了另一片茂密的野林中。
高流来到乌桓已有五六日,他也是处处小心,走十步观察一下,行百步勘察一番,即便这样,他的踪迹还是暴露了。好在知其行迹的那伙人,全都是一帮小喽啰,不外乎力士。他手脚麻利,清扫干净,把小喽啰们的尸骨化成了粉末。
七当家名叫巴都,他不爱巡山,却钟爱打野味,有一次钻进野林时,无意间发现了高流的身影。他看出高流是个陌生人,也看出高流是个九混巨持,原打算调头逃命,不料高流一个突袭,直接将他击倒在地。
肥胖的身躯滚了好几圈,巴都哀叫几声,连忙爬起身子直面高流。
接着,地面一振,他重重地身子跪在地上,许是跪地及时,又很快地叫了声爷爷,便让高流有了一丝犹豫的时间,没来得及宰掉巴都。
就在这一瞬之间,高流得知这个巴都竟然还是伊藤部的七当家。
高流对于伊藤部很熟悉,当年东方弘剿匪之时,因这个伊藤部距离桃花县最近,被列为第一目标,原本早该剪除才对,结果该部为了自保,反而对东方弘的剿匪大业出谋划策,后来就幸存了下来。
伊藤部的几位当家,其实都去过半仙居,但高流只记住了大当家的面孔,其余的几位当家,只闻其名不知其人,亦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巴都体型很大,高流站起身子,只能达到他的乳间,加之这个人又胖,他的脸让人记不住,身形倒是让人印象深刻。
“嗯,是,确实有两个人和朱七很像!”
高流不觉得巴都像朱七,这人的身材还够不着朱七的乳间,胆子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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