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那么多年，如今却没有一样本事能用得上。”

“这很正常。”凌无非道，“换成我，去昆仑山上生活，恐怕一个冬天都过不了……不，别说冬天，就算是夏天，也能冻死在山上。”

“也没那么冷啊，是你想太多了。”沈星遥下意识接过话道。

“我是想说，人各有所长，你只是涉世不深，面对从前不曾遇到过的事，没有经验罢了。”凌无非道，“这没什么大不了。”

“那你今天说的，那杀人的技法……”

“你学那个干什么？”凌无非坐直身子，道，“我也不曾杀过人啊。”

“可那不一样，至少你懂！”沈星遥道，“就算不会，也见识过，可我遇上这些人，连应对的法子都没有。”

“我说沈女侠，你真觉得这世上能有人什么都懂，样样俱全吗？”凌无非只觉得她执拗得有些可爱，便即凑上前，笑道，“万事万物皆有学问，就算是圣人，也不敢说自己事事精通，能看透天地万物，超脱极致。”

“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对自己不满意。”沈星遥叹道。

“我明白，”凌无非点点头道，“从前你在昆仑山上，同辈弟子都比不上你，可离开琼山派，却是天外有天。”

“或许真如掌门所言，我就是争强好胜，不肯服输。”沈星遥趴在桌上，懊恼说道，“往后有空，你还是带我四处走走吧，好多长长见识。”

“好。”凌无非会心一笑。

沈星遥说完，又过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凌无非见状，随即起身上前，却不想她忽然便转过身来，一头扑入他怀里。

凌无非先是一愣，随即展颜笑道，“你说的我都答应你，那你也答应我，别和自己过不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