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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着马匹,在天气好的时候钓鱼,跟公爵一起摆弄温室,好让那些花花草草过冬,和公爵夫人去济贫院,在教区教堂拜访,看望佃户,讨论修缮农舍的事宜。

威廉。卡文迪许彻底融入了这个家庭。公爵夫妇把他视为不可或缺的一员。

艾丽西亚会等他去用早饭,让他挑选今天穿的衣服,他给她系束腰,在本子上改掉尺码,量着身高,她长高了半英寸。

他俩去打球,她弹琴他唱歌,写家庭戏剧,对台词,他陪她做演出服装,打扮成仙女的模样。下棋,拼图,装饰桌子,缝纫,拿着两根树枝比剑打斗,在庭院里射箭。

幸福,没有比现在更幸福的了。

艾丽西亚有个树屋,公爵陪着她一块搭的。

小时候就趴在那,从上往下看他。卡文迪许骑着马,瞅着一头蓬乱金发的女孩,丝毫不在意外表,玩得灰头土脸。

“你来了。”

那时他就知道,他堂妹不是个淑女。再后来见到时,他会嘲笑她装模作样。她在餐桌下偷偷踩他脚。

卡文迪许脸色一变。

“你怎么了,堂兄”艾丽西亚故意问道。她又踢了他一下。

他敢怒而不敢言。他怎么能欺负一个小姑娘。

艾丽西亚会请他上她的树屋,但他才不会纡尊降贵,碰小屁孩的玩意。

卡文迪许弓着身,跟她进去,看着摆着的各种收藏,骨头柄的刀子,熊的皮毛,鹿角。

他阴阳怪气说她是“维京人”,正好发色也像。说着就磕到了头。

……

“你以前很刻薄,现在也是。”艾丽西亚评价道,她试图再从梯子爬上去,找她的弹弓。

他有点脸红和尴尬,往日他应该说个,“是啊,阿莉,你也不逞多让。”

卡文迪许在树下,伸手遮住阳光,眯着眼仰头看着。

“你拿弹弓打过我。”他也很记仇。

他正和人说话,她掩在树丛里那一下,卡文迪许捂住头,那时堪堪地维系住表情,没有揭穿。

“你说我是小野人。”艾丽西亚上了树屋,没忘斗嘴。她十一岁边上时,卡文迪许总会痛惜他那乖巧可人的堂妹呢。

不过,后来老德文郡夫人过世后,艾丽西亚一下懂事了许多。

他倒希望她永远那样。

“找到了。”她拿着牛皮筋的弹弓,那张脸蛋又出现在了眼前,金发闪闪发光。她相貌稚气外多了不少艳丽,正处于两者的过渡阶段。

尖尖的下颌,和略显丰盈的莹润脸庞,以及一双水润的蔚蓝色眼眸,眼尾却是扬起的弧度。

她背后迎着光,在秋天的萧瑟里探出头来,那么的生机美好。

卡文迪许勾着唇,笑意盈盈地看她。

“我要跳下来,你接住我。”艾丽西亚坐在树上,命令着。

威廉。卡文迪许一下惊慌,随后止住,“你别——”

她的裙摆飘扬,就这么相信地,倏地跳了下来。

她掉在了他的怀里,他稳稳地把她接住。她全然地信任着。

艾丽西亚揽住他的脖子,放肆地大笑着。他想责怪她,又无奈一笑。

她就是这么疯狂,某种程度来说他俩是一样的人,只不过她总是冷淡的眼神,他更外放。

她低头窒息地亲他。最后才放下来,抵在树边接吻着。他护着她的头。

多么欢欣甜蜜的一个吻。

她一会像抓不住的夜莺,又像展翅高飞的云雀。晚上则是像鱼一样,滑溜溜的,戏弄着他。

她从背后抱住他,手上乱捏着。从一旁凑过来,观察着他的反应。

她有时候冷淡着脸,有时候狡黠十分,他猜不透她,但知道她爱他。

从每一个细节都体现出来。

他很少再问艾丽西亚那个问题了,你爱不爱我,或者是装可怜。

因为什么都不做,她都对他满是依恋,看不厌倦他的身体。他们每天接很多的吻,有的是习惯,有的是反复的新奇。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说明。

……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这对新婚夫妇告别了家人,去巴斯来了趟短途旅行。

从德比郡到萨默塞特郡,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两天一夜。

他俩在路上旅馆歇了趟,艾丽西亚旅行次数不算少,还能适应。

这时间,最大的新闻,莫过于拿破仑在俄国惨败了。这一消息传遍了整个欧陆乃至英国。这位雄主颓势尽显,他在俄国损失了近57万人,仅剩三万人撤退,葬送了精锐的法国骑兵和跑兵。

这一情况在两人的预计中,并不意外,只是惊讶于法军会在撤退途中,遭遇伏击折损那么多,拿破仑是全然的元气大伤。

卡文迪许忙着对手下的债券买进卖出,这一大事,让伦敦的议政提前了不少,议员们纷纷涌进,准备商讨下一步事宜。

他们预计在巴斯度假两周后,就回伦敦。艾丽西亚也许想泡泡温泉——这有益于身体健康,冬天来临,洗澡不比平时频繁,还容易着凉。去巴斯泡温泉是最好的选择。

跟许多贵族一样,在新月楼里租住了一栋。当绘着纹章的驷马马车在听差马夫簇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