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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证明他眼光出了错。卡文迪许嫌弃地看着这只整天撒着欢,唯独对他不喜欢的皮皮。

艾丽西亚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都记得。

见完艾丽西亚的父母亲,公爵问她新房里要不要一些装饰,举例青铜的吊灯和大理石的雕像。

艾丽西亚很愉快地挑了两个。她发现他们是真的独立出来了。

在往北走去伯林顿大厦,见完晒太阳的伯林顿伯爵,斯塔福德侯爵也在那里。

日程里安排好了明晚去外祖家吃饭。

戴安娜夫人对她的独子很满意,他终于让这桩婚事顺遂了下去。虽说没想到他做了什么。

去逛逛牛津街和邦德街的高级商店,卡文迪许说他父亲,卡文迪许勋爵准备修个一整条拱廊作为购物区,以后可以去那里。

戴安娜夫人偶尔会觉得去那两条街太远,伯林顿大厦还经常有人丢牡蛎壳到院子里。

“大概一年内就能修好。”

不知道那时候他们会是什么样。

就这样,到处消磨掉一天,去了马里波恩公园,在高处的樱草花山俯瞰整个伦敦北郊。

卡文迪许早把圣詹姆斯街那一片属于男人的俱乐部地界,忘了干干净净。

直到他知道了这场赌局和风声的始作俑者。

他一向想做什么,只要放出风声,就会有人主动伸来橄榄枝。

珀西伯爵临走前寄来的一封信,也指向了同一个人。

威廉。卡文迪许看到名字后,并不意外。只是他以为会是艾丽西亚追求者之一。

波尔-韦尔斯利,或者说现在的朗-韦尔斯利。

他很自以为是,鲁莽,冲动,从不理智思考,对于什么都轻慢草率。

所以才在酒局中放肆诋毁,撺掇珀西勋爵去追求,甚至还让侍者传了假消息。

卡文迪许和他之间有段渊源。这要从六年前的外交之旅说起。波尔-韦尔斯利十六岁,因为在国内和女人鬼混,酗酒赌博,欠债太多,被塞进了巡游欧洲的使团。

他靠嘴皮子,虚荣的脾气和背熟的莎士比亚名句,熟稔的舞步与调情,在欧陆打出了一番声誉,洋洋得意。

卡文迪许一向看不上他,这个华而不实的蠢货。他以为他最多就是酗酒赌博,流连妓。院,勾搭已婚夫人的毛病。

老德文郡公爵夫人病重后,他从君士坦丁堡回了英国,参加完了葬礼。

正巧大使查尔斯。阿巴思诺特先生的夫人因分娩过世,他得到消息后悲痛欲绝,不理事务。

卡文迪许走后,首席秘书一职空缺。波尔-韦尔斯利就这样被推了上去。

他没有半点真才实学,在两位俄罗斯公主的吹捧下,以为自己真有了主宰一切的能力。

于是他准备威胁奥斯曼土耳其的外交部长,让他跟俄国停战,要不然他就代表英国宣战。

拟好的密函被刚好下了港口,回来的威廉。卡文迪许拦了下来,他看着以自己名字和印章封好的信件(韦尔斯利职位授予的正式文件还没下发),拆了开来,眉头紧皱。

赶回了大使馆,正听到波尔-韦尔斯利得意的话语,说他即将促成个丰功伟绩。

使团的职员和随从中,就这么看到穿着旅行长外套,帽子都没摘的黑发蓝眼男人,沉着脸,步履匆匆。

两边男仆开了门。

他摘着手套,年轻无畏的波尔-韦尔斯利回过头,笑容停在脸上,对了上去。

他没反应过来,屋内的其他人也没反应过来。

卡文迪许一言不发,大步走过去,直接拎起衣领,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然后利落的又一下,波尔-韦尔斯利终于回过神,两个人扭打在了一块。

当然,大上四岁的卡文迪许完全占上风。

“你竟想跟土耳其开战越过大使的知情权和议会的同意!”

威廉。卡文迪许全然无绅士风度,那时候的他在别人眼里是优雅从容,风度翩翩的代表。

“你知不知道战争是什么,你这个蠢货!”他去过战场吗他去过。一片人间地狱。

竟然有人想无理由地挑起战争。

他一拳拳地揍着。

“你说我们港口停着战舰你把这看作筹码,真开战了,你拿我们那些海军怎么办!”

卡文迪许气仰,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蠢驴。都一年半了,他还不懂外交吗

他居然想威胁,真的以为那些土耳其人不敢开战主动把柄递到对方手上。

没有任何准备和预警的交火,损伤不会小。几百人,那就是几百个家庭的黑纱和悲恸。

可怜的波尔-韦尔斯利先生被打掉了两只牙,满口鲜血,但这对比他差点酿成的后果不值一提。

听明白原因的人没敢上来拉架,一方面是觉得他罪有应得。

他竟趁着所有人不知道,干了这事!

威廉。卡文迪许没敢想他没及时回来,会发生什么,显而易见,英国和土耳其开战,城内英国居民和使团紧急撤退,港口的十二艘战舰被炮轰,死伤惨重,在特拉法加战役后,这么耻辱的失败,传入英国后必定引起民众哗然。

大使受到议会质询,外交生涯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