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提这么个蠢问题。
“我以为你会害羞。”他垂着长睫。
“你今天晚上话好多。”
谁新婚夜话会不多。
不解风情。
威廉。卡文迪许平复着雀跃的心跳。
但无济于事。
他诚恳地吻了上去。
……
至少在这个方面,他是个好丈夫。
威廉。卡文迪许有点不太自信,这对于他这么个自恋到极致的人很难得。
他没有经验,他排演过很多遍,在脑海里。
但实践后步骤再也分不清了,只有本能。
他们沉浮着,他想她也是。
……
艾丽西亚做好了准备。
她还是觉得很怪,时不时地睁开眼。
她一看他,他就扑过来吻她。
到最后她也想要亲他。
那一刻他记上了仇,模仿着她今天的话,“我可不喜欢你亲我。”
她要捂住他嘴——他最喜欢学她说话。
艾丽西亚有时都懒得生气,觉得她堂兄要比她来得更幼稚。
他覆上她的手,没有拂开。
认真地亲着手心到手指。
他别扭地过来问她觉得怎么样。
他知道她的尺码,腰围只有二十英寸。
现在才明白实体是什么概念。
他迷恋她。
威廉。卡文迪许意识到了。
他胡乱地把她大名,小名,昵称,中间名叫了个遍。
艾丽西亚掀起眼皮,“那是我祖母外祖母的名字。”
他精力旺盛,非常愉快。
她从脖颈到脸上一片微红。
他哄着她可以咬他。
但她抗拒地偏过头。
于是他堵过去,让她咬他的舌尖。
看到她不快的样子,他就更愉快。
但她蹙着眉,他又要去问怎么了。
……
最后他把人揽在怀里。
艾丽西亚昏昏沉沉的,不想再动了。
他吻着她光滑的脊背。
相拥的冷静后,刚想说什么。
女孩,或者说女人,他的妻子。
自然地开口道,“回你自己的卧室去。”
贵族夫妻会分开住两间房,睡一张床太粗俗了,不符合习惯。
“我不要。”他满心的喜悦,他不想跟她分开。
“你想做清洁吗!”
他知道她的习惯,她很爱干净,擦澡沐浴都比旁人要勤点。
他今晚来之前,特地洗了个冷水澡,用了她最喜欢的肥皂,这才没被赶出去。
“嗯。”他亲了亲她。
艾丽西亚觉得汗都流到浸得头发一绺绺的,她不懂她堂兄为什么会这么邋遢,碰咸津津的汗珠。
他给她裹了毯子,摸着自己的衬衫套了上去。
转手摇了摇铃。
他没看到她怎么沐浴,即使他很迷恋那副胴体。
因为威廉。卡文迪许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艾丽西亚表示下次要用个专用的房间,这一所都没法睡了。
她还得换到新的一间去。
威廉。卡文迪许说他的房间就在长廊另一边,意有所指。
艾丽西亚皱眉看着他,礼貌反问,“你不懂礼数吗,堂兄!”
可怜的卡文迪许先生独自徘徊在走廊上,看着那扇关起来的镀金大门。
他愤愤地想,究竟是谁规定的,新婚夫妻不能睡一张床!
……
威廉。卡文迪许醒的很早,或者说根本没睡,辗转反侧。
他觉得自己昨晚昏了头了。
见色起意,什么也不顾,屡屡被呛了回去。
他应该今天不理她。
但他记得艾丽西亚惯常起床的时间。
他有时候真觉得自己这位堂妹真有点古板,是不是跟长辈一块长大的原因。
在伦敦年轻人习惯十点起床的日子里,雷打不动地七八点就起。
用早饭前先去散一圈步。
从德文郡公爵府走到转角处的伯林顿府,再回来。
——是的,他宿醉通宵后路上经常能遇到她。
她遮住鼻子,闻着他身上的酒气,装作不认识他。
他穿了身最鲜亮的衣服,用了她不反感的橙花味的古龙水,浅浅淡淡。
照了下镜子,确定自己没那么愣头青后,才走了过去。
蹲在了门外。
女爵的习惯是,她没起来摇铃,谁也不能进去。
以往这个点该醒了。
威廉。卡文迪许看着怀表,过了两刻钟。
他有点担心。
在想自己昨晚是不是粗俗了点。
他好像,确实,太激动。
要写信问问那些已婚的堂亲表亲吗
胡思乱想着,又等了一刻钟,总算听到了拉铃的声音。
他没有即刻进去,在外面转悠了一圈,才装作满不在乎地敲了敲门。
“进来。”
她喜欢用命令式的口吻,可他偏偏很乐于这样。
门开后,他瞧见了那身洁白的脊背。她弯着手抱住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