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上刚才春雨的话大家都听见了,就只是嬉笑。 陆晟干咳一声,也不推辞,接过来先吃完一根肉串,才说:“往后你想去侯府那边做买卖也使得,不会有人为难你。” 春雨真心实意的感激他:“多谢大人!” 这俩人一个坦坦荡荡的吃一个满脸感激的笑,没有一丝亲昵暧昧,开玩笑的人反而不好意思乱说了。 “病了?”陆晟吃完,拿出手帕擦着手,才仿似无意的问。 春雨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才说:“不妨事的,大概是有些冻着了。” “嗯,不行就叫你这伙计送你家去歇着,有银子请郎中吗?”陆晟问。 “有的有的!”春雨连忙说,“我等下上医馆去瞧瞧,抓两副药喝了就是。” “快去吧。”陆晟转身上马,“吃都吃了,还不回去交差?” 一行人迅速消失在大街上。 “路老板,怎么你跟锦衣卫还有关系?”做完了买卖,后面春雨跟陆晟还多说了几句话,就落在了周围人的眼睛里,这不他们刚走,旁边的摊贩就凑过来试探。 春雨已经开始发烧了,脸颊浮起红晕,连额头都红彤彤的,她摆手,有些虚弱的说:“没有的事。我过去当过下人,那是我们主家旁支的少爷,他身边的小厮认得我。” “哦,原来这样,我就说嘛,真跟锦衣卫都能搭上关系,何必在这儿风吹日晒的受罪。”那人点头。 “武大叔,我今儿着了风寒,先家去了,改日再跟您聊天哈。”春雨结束了这个话题,招呼平安提前收摊子。 剩下的肉不多了,春雨准备回去睡一会儿起来自己和彩云烤着吃掉,再配点干粮水果,就当晚饭了,正好她身上不舒服,也不想做饭,这样也不浪费。 平安还小,春雨怕自己是流感或者肺炎什么的,如果传染给他就麻烦了,便不叫他跟着自己,收拾好了摊子就让他自己回去歇着,想了想,她又给了平安一百文钱,嘱咐他如果觉得不舒服了就上医馆去瞧瞧。平安很担心她,小脸上满是惊惶:“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春雨身上冷得更厉害了,都有些发抖,她推起车往医馆方向走:“不要怕,我生病了,去瞧了大夫吃了药就好,你快回去吧。” 平安不回,就跟在她后面,一路去了医馆。 坐堂的郎中看过,说春雨这不是什么时疫,就是疲劳过度,身体有些伤了底子,然后又着了凉,就发作起来,现在难受,但是不危险,好好吃药休息几天就好了。可是话虽如此,到底病去如抽丝,春雨休息了七八天,身上都还提不起一点力气。 中间平安跑来看过一回,见她只是身体虚弱在家休息,这才放了心,还把她给的一百文钱送了回来,说自己好好的没生病,用不着,彩云见了,也说这是个实诚孩子。 “你这孩子,就是太累了,银子哪有赚得完的?瞧这小脸黄的,且得养些日子呢。”见她这边熬药,袁婆婆过来看了她,听说不会传染人,也是放了心,毕竟袁老太太岁数大了,身子弱。 “你的事我们也晓得些,如今身边也没个亲人,更得自己照顾自己啊,你这一病了,再有能耐也使不出来了不是?”袁婆婆絮絮叨叨的,“年纪小不知道轻重,这样子五劳七伤的,上了岁数可要受罪的!” 其实这个道理春雨非常明白,可是她真的很着急,但凡能多赚一文钱,她都愿意再努力一分,毕竟只有拿到了身为户主的户籍,她才能真正有了人身安全。她觉得自己没有在吃穿上克扣自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却忽视了精神压力和辛苦劳作对她这个尚未完全成年的身体的伤害。 本来正月里生意不错,手里都有五十多两了,这个月好好干干,怎么也能攒到七十两,现在呢,不能出去赚钱,还得在家吃饭吃药,哗哗的往外淌银子。可是已经这样了,春雨只能让自己停下来,先养好身体再说,用的药也没吝惜,退了烧下去又让郎中给开了固本培元的方子,也烧去了不少银子。 彻底养好身体回去摆摊的时候都已经是二月下旬了,天气暖和了不少,街面上的人也多了许多,赵平安第一时间就来了,告诉她,现在正是会试的时候,各地的举人都进了京,京城里正热闹。春雨一开始只觉得人多了生意就多,却不知道后来出现的事儿居然对她大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