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斯体贴地将门关上并且打开玄关和客厅的灯,又从白桃手里拿过两个袋子:“买这么多,是早就知道我会来为我们的重逢而庆祝吗?” 白桃终于从怔愣中缓解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斯还在翻袋子里的东西,没有看到自己爱吃的有点遗憾:“嗯?桃桃,我已经在隔壁住了快半个月。我们现在是邻居,不过之前不太方便,没有立刻来见你,不然我们早该就好好庆祝一次。” 听到林斯说他已经在隔壁住了半个月,白桃感觉自己明明空荡的胃部开始翻涌起来。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声音冰冷。 “我知道。”林斯终于从购物袋抬起头看她,“复婚的手续不会很复杂。” 他的表情坦然,像是在说今晚吃煎鸡蛋一样的轻松。 白桃只觉得他疯了。 “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听到她说报警,林斯一直佯装和煦的神情再也不能维持,他眯着眼靠近,冷笑道:“报警?你不如先和警察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的录音会出现在网上。白桃,签字的时候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录音绝不会泄露出去!” 白桃也笑了:“我只骗过你这一回。” 她的笑容从来是温暖柔和的,浅浅淡淡,像是一缕落在窗台的阳光,不会刺眼。而现在,依然浅淡,却是不屑。 林斯要陷在这个笑容里。 他紧盯着那抹笑容,像是着魔一样,伸出手要去摸她。 白桃躲开一些,嫌恶地看他,拿起手机威胁:“林斯,别让我说第三遍,滚出去,不然我会报警的。” 林斯上下打量着她:“桃桃,你真的变了很多,你这个样子,让我越来越惊喜了。” 白桃不想跟他废话,打开手机按下110。林斯手疾眼快地在她播出去之前夺过手机扔在地上,白桃脸色白了一点,仍然冷硬:“滚出去。” “脸都白了,是害怕了?”林斯揽着她的腰,“我以为你已经没有害怕这种感觉了。你现在变了很多,为什么?是顾曜吗?是他改变你了吗?” 白桃挣扎的动作被牢牢钳制,听到他又提起顾曜,嘲笑他:“你提他做什么?是因为你也觉得自己不如他吗?” 今天白桃说了很多句让他滚出去,远没有这句话来得让他愤怒,他掐着白桃腰肢的手又握紧了几分。 “怎么,你们做过了?”他语气森然地问。 白桃越发觉得恶心,挣扎的动作剧烈起来,双手拼命地推拒。 林斯在身材管理上对自己一向有要求,健身房去的还算勤快,白桃那点力气在他眼里根本不够看。见她不愿回答而是抗拒自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一手禁锢她一手去扒她的高领毛衣:“做过几次?他亲你哪里来?给我看!” 白桃强忍着恶心躲避,林斯见她躲自己这么厉害,回想起她柔顺时的姿态,力气加重。 “躲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 门被打开狠狠撞击了墙面。 林斯只觉得脑袋被人揍了一拳,迫使他放开怀里的人,紧接着身体被踹了一脚,他摔倒在地上,四肢和头脑都有疼痛蔓延。 白桃感到自己被放开又极快地被人揽在一个怀里,是她所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惊吓的心脏缓缓平复。 她抬眼望去,只能看到顾曜冷硬的下颚线,和他明显阴沉难看的脸色。他的胸膛在不断起伏,额角有汗珠流下,靠在他的胸膛上可以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心跳仿佛在滋生些什么。一下又一下,叫嚣着,让人难以忽视。 白桃不知道应该在工作的顾曜,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的,他看上去出了很多汗,难道是跑过来的吗? 林斯深吸着气站起来,看到白桃已经被毫不掩饰自己侵略性敌意的顾曜以强硬的姿态保护起来,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盯着自己。他毫不怀疑,自己如果靠近一步,下一秒顾曜那骇人的拳头就会又一次砸向自己。 那个他一直警惕厌恶的少年,终于长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他像野蛮的狼犬,向所有觊觎白桃的人都露出他的利爪,威胁着他们不可靠近。 鼻子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林斯抹了一把,殷红的颜色昭示他着刚刚受到的伤害有多危险。 他勾着嘴角笑:“桃桃,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他为什么会有你家的钥匙?嗯?” “你还敢说,你们是清白的吗?” 从林斯出现开始,明明过去了好像也就十几二十分钟,却漫长的像是她过去的九年。 她从顾曜怀里抬起头望过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