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关系真好。”白桃这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继而想到白果性取向的事情，感到有些头疼。

“小曜，姐姐有件事想拜托你。”白桃语气认真，“果果现在长大了，不会什么事都会告诉我，如果他交了男朋友，姐姐希望你可以帮我多观察一下对方的人品。”

“好。”顾曜一口答应下来。

白桃轻声说：“我不希望果果和我一样，被最爱的人……”她微微一顿，像是自嘲，“果果比我聪明，看人也比我准，他也不会被骗。”

“我会的。”这次他的口吻十分坚定。

白桃听出了这一声的不同寻常，她侧过头打量，昔日的小男孩现在已经是大人的模样，脸庞的线条棱角分明，成熟稳重。

她低声笑了笑，语气轻柔地说：“真好，你们都长大了。”

顾曜唇角微微抿起。

是的，他已经长大了。无论再遇到什么事，他都可以应对。

只要白桃需要，他什么都能做到。

*

宋城到明城的车程大约是两个小时，顾曜将白桃送到别墅楼下，看着她走进去。

别墅漆黑，林斯像是不在家一样，没有一盏灯亮起。

白桃进了别墅，打开玄关的灯，目光在凝聚在一双女鞋上。

这是一双银色亮片高跟，鞋型精致，看得出是一双价格不菲的女鞋。

但她十分肯定，她从未有过一双这样的鞋。

她目光幽幽地望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她松开那个小小的行李箱，和平常回家一样，给自己换上舒适的拖鞋，然后在没有灯光的借助下，去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栋别墅她居住近六年，每一个角落她都熟悉，即便没有灯光也能稳稳当当地给自己倒满一杯水。

冰凉的水顺着食道下滑到胃里，在这个气温下降的冷夜里一起侵袭着她，身体有些僵硬，好像连心脏都冷了。

她恍惚地想，这些水或许也是几天前的，不能喝了。

白桃在黑暗中站立了许久，像是要将自己和这片黑暗融合在一起。

她回头看了眼玄关的灯光，握紧了手机，迈向那片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