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悠然从素瓷轩出来之后提着的一口气,瞬间熄灭了……
“那还真是不凑巧了呀……”
“还真是让楚玉茗费心了,等我香膏步入正轨了,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你家郎君。”
“连香膏瓷盒都是他给买的。”
魏娩娩给辛悠然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这没什么的,反正他就喜欢买这些小玩意儿。”
“呐,这些都是他买回家送我的。”
她说着还向辛悠然展示了一下他们卧房内的其他瓶瓶罐罐。
呃,还真是琳琅满目,个个都有特点。
没想到楚玉茗还喜欢收集这些瓷器。
当她看到窗前的桌案上还摆着一个花瓶,虽然她不太懂这些,但能看得出来做工与宋师傅的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辛悠然突然有种预感,这楚玉茗说不准真的认识宋师傅失散多年的弟弟认识!
“娩娩,你家郎君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捣鼓这些的?”
这不妥妥的收藏家?怪不得魏娩娩不缺钱呢!
好的瓷器在哪里都是很值钱的。
“我没具体问过,反正从我认识他的时候就是了。”
还别说,这老怪物挺有眼光的,人家楚玉茗长得玉树临风,暗器用的那也叫一绝,没成想还喜欢搞瓷器收藏。
“楚玉茗明日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我哪知道,赶快睡觉了,明日还得早起呢!”
“唉,老李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去世了,还不知道之前定栀子花盆栽的老板们还收不收了……”
“我还特意叮嘱了我家郎君一声,让他去都城问问情况。”
魏娩娩絮絮叨叨的又开始整理床铺了,她重新给辛悠然准备了一床被子,床大的都能躺下四个人了,她们两个一个床绰绰有余。
辛悠然在魏娩娩的安排下睡在了里面,她刚躺下正要跟魏娩娩谈谈栀子花的事儿呢。
头刚转向她那边,却发现这人已经闭上了眼睛,接着就传来了轻鼾声……
这家伙还真是秒睡呀!
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现在满脑子都是方才魏娩娩说的那些话。
她之前也了解过老李的那辆马车不止是送人,到了花开的季节,还会往都城里送货。
往年那些老主顾或许会因为老李的离世而转头向别家订货了。
那地里的花就卖不出要凋零在地里了。
正好她也计划这两日跟魏娩娩说这件事呢,既然已经跟明玉斋订立了契约,那以后肯定有稳定订单的。
单单是哪一家的花田肯定是无法满足需求的。
那不如比外面收的价格高一些,让村民们花田里的花都卖给她好了。
这样村民们挣得更多,也省去了运输的费用,毕竟搞盆栽运输很麻烦,哪有她小小的香膏好运输?
她也可以保证花的最佳新鲜度,简直是双赢!
明日再跟娩娩好好商量商量此事。
*
“大人,小的都已经按照殿下的意思办了。”
“这是契约书,劳烦您呈给殿下。”
明玉斋的密室内,邢文冲将与辛悠然签的契约书双手奉上。
“后来他又找来这里,说是不能很快上货,她要换一种装香膏的瓷盒,所以还要等上半月有余才可上货。”
“另外凝香馆新上任的邱掌柜也向辛老板发出了邀请,但似乎被拒绝,原因还不得而知。”
“凝香馆的所有人是名男子,并非邱掌柜。”
寂语把邢文冲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慕渊。
他接过契约书,看到辛悠然那像鬼画符一样的签字,竟莫名笑了起来,“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随她折腾吧。”
寂语很快退了下去。
慕渊接着问道:“老六那边如何了?”
随后寂灭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依旧没什么进展,郭真对外虽然不是【落雨】的人,但他后面的人肯定与【落雨】密切相关。”
“殿下,您说会不会是定国侯?”
“他是否已经与【落雨】相互勾结了?”
圣上明确严令禁止所有官员不得与【落雨】有任何接触。
若是【落雨】对当朝官员下手,亦会追查到底。
他曾经怀疑过【落雨】或许是圣上的另一枚棋子而已。
但这么多年看下来,他与【落雨】并没有任何直接关系,至于为何这么“纵容”其存在,那就不得而知了。
定国侯还没那个胆量敢跟圣上对着干。
但也不排除这老家伙被人给利用的情况发生。
“崔战庭最近在忙些什么?”
“哼,金吾卫除了会逛大街还会干什么?”
寂灭话音刚落,只听“嘭”的一声,慕渊房间的窗户又被人在外面给强行打开了。
“嘿嘿,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坏话?”
寂灭脸转向了一旁,心里满是不屑:知道了又能奈我何?哪点冤枉你了?
“哼,窗户都换多少个了……”
崔战庭没力寂灭那个小肚鸡肠,直接开门见山,向慕渊汇报虎翼军那边的情况。
“殿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