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月姑娘……认真的?”
“那当然!”
“可你们还没怎么相处,怎么就能笃定适合在一起呢?”
像她爸妈就是认识十几年才结的婚,之后便有了她。
一见钟情什么的太扯了吧?
何况他们一见也没钟情,之前不是还一直互掐的吗?
“适合?我没想那么多,喜欢就是一刹那的事情,不是还有一眼万年之说吗?”
听到一眼万年辛悠然首先想到的就是这词儿的出处—《春风秋水不染尘》。
可这是一首近现代诗,夏侯睿这是歪打正着吧?
“春风秋水不染尘,彩玉明月是前身。
一眼万年千树雪,除却相思不是君。
霓裳羽衣需汲酒,醉眼婆娑笑王孙。
飞鸿踏雪初信风,吹瘦古今独醒人。”
辛悠然不自觉地就把这首诗给朗诵了出来,她一直在观察着夏侯睿的反应。
“辛兄果然也是性情中人啊!”
“我就知你会懂我。”
呃,那倒没有,只是脑子里突然闪现的一首诗而已……
“夏侯兄这满腔热血,但月姑娘对你可并无此意,还是那句话,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夏侯睿此时确实胜券在握的样子,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我喜欢就足够了。”
辛悠然见劝不动,也只得作罢了。
翌日,她早早就起床了,也顾不得许多,几乎是直接冲进了冷月的厢房。
她先是看到了桌案上热气腾腾的饭菜,一大早上的这么丰盛。
怎么没见到人?
她一把拉开床幔,看到的就是冷月直愣愣的躺在床上,双眼瞪的老大了,像是要吃人的节奏……
“小月月,你这是……醒了还是睡着了?”
良久之后,才听到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与夏侯睿不共戴天!!!”
紧接着就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当看到桌上的饭菜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做出了要掀桌的动作。
幸好辛悠然反应迅速,死死抱住了她的腰,“千万不要冲动啊,冲动是魔鬼,香喷喷的饭菜是无辜的,不可以浪费粮食呀!”
她算是看出来了,夏侯睿应该是比她更早的时候来过了,猜得没错的话,桌上的豪华朝食也是他给准备的。
只是到最后这些美食差不多全进了辛悠然的肚子,冷月是看都没看一眼。
“小月月,你快别生气了,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何况人家早跑没影儿了,又看不到。”
“要我说,你就应该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儿别往心里搁。”
“对付无赖的最好方式就是比他更无赖!”
令辛悠然没想到的是,她这一通劝说还真挺有用的。
不知道哪句话触动到了冷月,只见她眼睛突然一亮,随后竟跟她一起吃起了朝食。
“若是今日仇大师没有再找我,咱们就先回月牙谷一趟,想娩娩和小安宁了,还有小墨墨……”
冷月一听握住筷子的手一顿, 还真是活久见,第一次从血影嘴里听到想谁了。
“好。”
二人吃完朝食,收拾妥当正准备去街上给娩娩和小安宁带点小零食回去。
却不想有人点名要找她。
此人年纪轻轻,浓眉大眼,看起来一身正气,确定不是她认识的人呀。
那人见到辛悠然很快作揖,“在下邢文冲,是明玉斋的掌柜,可否与公子借一步说话?”
她和冷月逛的这条街离明玉斋还岔好几条街呢,想来这人是专门来此找她的。
此人说完,对她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辛悠然随着他手的方向看了过去,竟还有一辆马车停在路边。
马车看起来就很低调,明玉斋的掌柜为何这么轻易就出山了?
难道是夏侯睿的关系?
这家伙办事效率这么高的吗?
虽然对走后门她不大苟同,但也不会负了他人好意。
于是便点了点头,走向了那辆马车。
那掌柜的全程都很绅士,为她鞍前马后。
待三人都上了马车,邢文冲很快就从袖袍中拿出了一罐香膏来,“这可是公子所制?”
辛悠然接了过来,这罐香膏是她做的,只不过不是后来这二十罐,而是她最开始在凝香馆售出的那十罐中的一罐。
“正是!”
“刑掌柜原来这么早就关注过我做的这款栀子花香膏了。”
他浅笑一下,很快回道:“那是自然,凝香馆预售的两次这款香膏,在下都有,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辛公子理应知道因为您的这款香膏为凝香馆带来了多少顾客,大家为了抢到这款香膏,可谓煞费苦心,大量购买他们店铺其他货物来换取一个名额。”
“但是这两次预售下来,凝香馆的收入是之前月入的三倍五倍之多。”
“当然,这些只是附加效益,最重要的一点是您的这款香膏确实好。”
“经过我们明玉斋十几位制香大师的研究,试验,其香气是迄今为止持续最久的一款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