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楼客栈掌柜是最忠实的吃瓜群众了。
从辛悠然和冷月二人吵架开始,他都在吃了,吃到最后倒是万万没想到,这女方被本客栈最有钱的客官给包回了房内……
这是他今年以来吃的最大的瓜了。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他本想叫住那位最有钱的客官有人找他,看样子今夜怕是见不了坐在角落里的客人咯。
夏侯睿将人送回房间内,亲自给她脱了鞋子,放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完全无视掉冷月那能吃人的目光。
做好一切,还不忘笑着叮嘱道:“月姑娘,好梦。”
然后帮她放下了床幔。
这才心情大好的走出了房间。
他刚一出房间,手下的人就来报说,叶公子已等候多时了,然后给他指了指楼下角落处的那一桌。
夏侯睿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待会儿免不了被叶不凡一通调笑……
他缓缓走下楼,不着痕迹的坐在了叶不凡他们那桌,直到这么近的距离他才发现,还有一个穿着黑袍的人,隐在角落里。
直到那人察觉到他的视线,那人才把头顶的帽子给取了下来,淡然一笑,“许久不见,宁王殿下。”
夏侯睿条件反射般看了看四周有没有其他人,他可不想在这里暴露自己的身份,住个客栈都不安宁。
叶不凡掩嘴轻笑,“殿下放心,这个时辰哪还有旁人?”
夏侯睿斜了他一眼,这才转头再次看向方才那黑袍人,这一看直接给他下巴都惊掉了!
“仇,仇……”
真正的仇大师笑着点了点头,“殿下让老夫好找……”
“不知那位制作栀子花香膏之人现在何处?”
叶不凡赶忙说道:“舅父为何这般着急,人还能跑了不成?”
“殿下莫怪,我舅父从拿到那罐香膏开始就这个样子了,还要亲自来寻人……”
夏侯睿心说他何德何能啊!见仇大师一面都非常不容易,何况是他,只怕是他二哥也不一样给面子。
他压制住了激动地心,尽量以平和的语气说道:“仇大师您稍等,本王这就去把人给请过来。”
仇大师一听忙道:“不必劳烦殿下,我自己去便可。”
“我想单独见一见他。”
夏侯睿见他这么迫切又严肃的样子,也很快起身,“他就在二楼左厢房第三个房间,本王带您过去。”
此时的仇大师已经起身,带上帽子,“不敢劳烦殿下,老夫自己去就好。”
说完就大步往客栈楼上走去。
夏侯睿还想追上,却被叶不凡给拦了下来,“你就别瞎添乱了,我舅父难得对一个人这么感兴趣。”
“这对您那位朋友来说不是好事吗?”
或许叶不凡说的是对的,只是辛兄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听到敲门声的辛悠然,正打算把脸上的人皮面具给取下来,戴了一天了,终于可以透透气了。
她心头一颤,幸好还没来得及取,这个时辰了会是谁找她?
急忙穿好衣服,然后手里攥紧了那把短刀,问道:“谁呀?”
然后蹑手蹑脚的往门口走去。
“鄙人姓仇,想问问公子一些关于栀子花香膏的问题。”
“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辛悠然一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想要赶快开门,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问号。
不对呀,她是见过仇大师的,那明明是一个年轻少年郎的声音,而此时门外响起的声音听起来苍老许多。
莫非有人冒充不成?
她又返回去把斗笠面纱给戴上了,手里的短刀时刻准备着,这才去开的门。
打开门之后,我丢!黑袍人?
是那位从老毒物手中救走原主的黑袍人?
直到一位老者缓缓将头上的黑色斗篷去掉之后,微笑着说道:“夜里到访,多有打扰,小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小老头儿虽然头发花白,但被他打理的一丝不苟,身上确实有她制作的栀子花香膏的味道!
兴许是她对于黑色的袍子太过敏感了……
此人说他是仇大师她还是心存疑惑,不过还是错身将人请了进来,“先生请进。”
左右他还能打得过现在的她吗?
虽然肩膀受了伤,那也不影响她的拳脚功夫。
再不济力气还是很大的。
那老者随意看了一眼辛悠然的厢房,正当她要关门的时候,却被他给制止了。
“小友不必关门,老夫有问题要向小友请教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说着他就拿出了之前辛悠然给“仇大师”的那罐香膏,“敢问小友,这真是你亲手制作而成?”
“正是在下。”
他这是喜欢她做的香膏?慕名而来,想要回购?
“为何小友做的香膏香气这么清新?这是如何做到的?”
“哦,老夫还没自我介绍,我叫仇润之,一生专注于制香工艺,敢问小友是?”
辛悠然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情况?
听这位老者的介绍,这才是仇大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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