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悠然醒来之时,都能感受到刺眼的光照了。
她下意识地抬了抬手,一阵巨痛传来,她不小心抬了右臂,扯动了肩膀上伤口,这才发现伤口处已经换过药了。
她这是在慕渊这里?
头痛欲裂,嗓子也干的冒烟,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她记得刚开始是在和夏侯睿在月满楼吃饭来着,夏侯睿人呢?她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对了,冷月呢!
辛悠然来不及多想,忙起身往外走,却跟进入房中的慕渊撞了个满怀。
“嘶……”
“你怎么样?撞到哪里了?疼不疼?”
她现在哪儿还管疼不疼,当然是办正事要紧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看着这么亮的太阳光,她不会一晚上都睡在这里吧?
“冷月呢?”
慕渊看着她顶着一头乱发就跑了出来,刚想要抬手为她整理一下,却被她一下打掉了。
“慕渊,来不及了,我必须得尽快找到冷月,然后还要去明玉斋一趟。”
她昨日在跟夏侯睿喝酒的间隙去茅厕的时候还专门向店小二打听了一下这都城与凝香馆有竞争的香铺就是明玉斋。
慕渊不动声色的将人又拉回了房间,“你打算就这样出门?”
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这房间内原来有一个大大的梳妆台,此时望着铜镜里面自己的样子。
呃,确实挺吓人的,蓬头垢面的,若是再换件衣服,拿个拐杖,走大街上兴许就有人给施舍几个铜板了。
她现在已经可以梳一些简单的发式,刚拿起梳子才从铜镜里面看到慕渊还一直站在她的身后,于是转头望着他讪笑道:“要不您先出去?”
慕渊轻笑一声,回道:“冷月在月满楼客栈,她昨晚在那里歇息。”
“等你梳洗好之后,吃点东西,再让寂雪送你过去。”
辛悠然放下手中的梳子,身子也向后转了转,看着慕渊的眼睛说道:“慕渊,谢谢你,对了,昨日的血……你……”
慕渊深吸一口气,他拉起辛悠然的左手食指,摩擦了一下,“悠悠这里难道都没感觉到痛吗?”
大概是因为慕渊的碰触,她除了感觉到像针扎似的痛,还似有一股电流直达心底,她忙把手指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那里确实有一个小小的伤口,“哦,没耽误给你解毒就成。”
“你,你先出去吧……”
慕渊欲言又止,但想想还是作罢,缓缓走了出去。
辛悠然望着食指上的伤口出神,慕渊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她一直都知道他人挺好的,但似乎最近好的……呃,有点太过了?
是因为她替他挡了箭,又出血给他解毒吧?
下次一定得劝劝他了,这都没什么的,不要让他有什么压力,还是做自己就好,不用刻意对她这么好的。
她又不是石头,到时候毒解完了再喜欢上他了可如何是好?
使不得,使不得,还是桥归桥,路归路的好。
辛悠然这才发现一只手梳头发还真挺困难的,正当危难之际,寂雪很快接过了她手中的梳子,“姑娘,我来吧。”
“还有,殿下吩咐让您先把这碗醒酒汤给喝了。”
她正觉得头不舒服呢,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宿醉吧,可真是太难受了!
以后坚决不要喝醉酒,小酌怡情,大酌伤身,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一口气先把寂雪给她端来的醒酒汤给干了,虽然口感不是太好,但她还是充满感激的笑眯眯的对她说道:“嘿嘿,小雪还真是神出鬼没的贴心!”
寂雪:贴心是这么形容的?
不过昨日已见识过太多从她口中说出的新名词,现下已不觉有什么不妥。
辛悠然梳洗完之后,就由寂雪带着上了一辆马车去找冷月了。
等到了月满楼,寂雪把辛悠然扶下马车交代了一句就消失不见了。
又到了这月满楼,还真是有缘呢,辛悠然边感慨边往里面走去,本来还想问问冷月在哪个房间的呢,没成想一进门就看到冷月和夏侯睿相对而坐在一张餐桌之上。
“不是吧?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勾搭……啊不,厮混在一起了?”
冷月这一大早下楼来吃个朝食就能碰到不想见到的人,紧接着又听到辛悠然一来就这样说。
瞬间炸毛,“辛公子,我劝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小心祸从口出,这一大清早的,我这鞭子都想要活动一下筋骨了。”
辛悠然一听忙坐了下来,赔笑道:“嘿嘿,我这不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嘛。”
毕竟你们二人坐在一起,周围都得冷个好几度。
“夏侯兄怎会这么早就来这里了?”
他们约的时间应是下午。
夏侯睿还真的是阴差阳错来住了这月满楼客栈。
昨日与辛悠然分别之后他就前往了东宫,却没想到二哥居然不在。
太子殿下是出了名的深入简出,无趣至极之人,偏偏他到了,人却出去了。
那就等呗,一直等了一个半时辰才把人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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