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见,日月同天。
眼看四方山林被冲天大火包围,鳐花朝张开八羽银翼径直往东海飞去,她欲调水救火被池羲和施法拦住:“万物自有劫道,不是你可以阻止的。”
“放手!”
“死也不要放手!鳐花朝!吾绝不能看你替该死的神蟒族祭天!”
池羲和只有一对金翼,即使被她八羽银翼一下下拍疼了胸膛,他也死死骑在鳐花朝背后不松爪。
鳐花朝流着泪伤心的问他:“如果今日……是你父君寒山将军有死劫,你会做什么?”
一个时辰前,他们无意间闯入宁丘涧,发现了屺泛氏的神像。琢磨了许久,才堪堪弄清当年发生了什么,只是神蟒族与应龙族的恩怨,貌似跟他们也没有太大关系。正要悄悄离去的时候,不知触碰到了什么,突然两道刺眼的光芒射在他们身上,脚下的大地开始剧烈摇晃,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庄严肃立的石像就在他们面前轰然倒塌了。
“吾……谁也救不了。”
池羲和只愣了一下,再回神她已然挣脱束缚,飞向远处消失不见。
他一直很不理解鳐花朝,这龙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但这一次他嫌累不想追了。施法看到千里之外的景象,知道那神蟒少主斗不过应龙少主,稍稍松了口气。更知道沈玉川一定会保护鳐花朝,池羲和彻底想也懒得想,打了个哈欠回家睡觉去了。
事实上,如他预料大差不差。
虽说神蟒族的极寒八卦环化的异界很怪异,但此阵法攻击对象十分有限,别说应龙族,除了风堙子屺、轩辕沧泛,谁都震慑不住。
“一个骗小孩子法阵,我就不信能奈我何?”
敷落在沈玉川面前,假装对风堙子屺一无所知。当年她就知道屺泛氏目的不纯,既想利用她跟轩辕沧泛,又忌惮他们日后势力太强大。故此,留下恶毒阵法,以便压制不住的时候毁掉他们。
“争强好胜!我平日就是这样教你的?”
看着敷落险些落入千代的圈套,沈玉川右手攥拳抵在胸口,一面拉住她,一面急喘不停。
敷落心疼坏了,但为了不暴露身份,只得乖乖认怂:“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身子会受不住的。”
“扶我一把。”
沈玉川外表看起来温润如玉,但除了对敷落雷声大雨点小,对其他人都是丝毫不手软。
闻言,敷落乖乖站回他身后。
他是有算出千代今日有来无回,怎料刚将金羽凌月箭对准她的心脏,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别杀我姑姑!”
可惜,弓已拉满。
鳐花朝对沈玉川的期待落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千代被一箭贯了身。
这小丫头不会要报复吧……
为免斩草不除根,日后遭漏网之鱼报复,敷落一把抢过沈玉川的弓箭。就在她三箭齐发,刚要瞄准鳐花朝时,沈玉川突然扑过来,用身体挡住了所有尖锐,厉声道:“落儿不可以……咳咳!”
急促呼吸下渐渐缺氧站不住,敷落赶紧扶他就地坐下服药,但还是避免不了的发作了心疾。
半空之上,鳐花朝拦住千代,想尽快逃走。
怎料千代癫狂不已,顷刻间化成一条身体如同一条巨大的江河青黑的蟒蛇,她暴怒着仰天发出呲呲的恐怖嘶吼,吐着信子一击将石桥捣毁,隔开沈玉川与敷落周旋。
“心脏破了还能蹦跶,真不愧是神蟒族,你可真是厉害!”
左看右看,怕用错了法术惹师尊起疑心,敷落不是第一次对抗神蟒,但这次每一招每一试都格外小心翼翼。
飓风卷起沙石,敷落抬手化出凌端剑,正要逼退千代的冲锋,忽然一眼扫到沈玉川被鳐花朝攻击,扶剑单膝跪下。
“师尊!”
强怒之下,左眼瞬间翻出赤金的光芒,将鳐花朝的八羽一击折断。
早该杀了她,省的祸害了他!
片刻不到鸦青色的瞳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恐怖的血瞳,她提剑一跃飞上千代的蟒首,对着千代天灵盖狠狠一刺:“都给我死!”
“嘶!”
浓血顺着蟒的头骨源源不断流出,从未受过如此重伤的千代狂暴的甩动蛇尾,一个挺身张开血盆大口将敷落吸入腹中。
“子屺姐姐,你知道神魂俱裂的感觉吗?”
腹中滋滋喷射的毒液对敷落毫无作用,趁自己还没被开膛破肚,千代不顾死活的向极寒八卦环内所化的异界冲去。
“倘若当年屺泛氏不死,整个神蟒族都是我的阶下囚,你真以为我会怕你那点雕虫小技吗?”
并非完全不知她的诡计,敷落的目光中毫无惧色,更多的只是担心沈玉川身子不舒服。
千代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那就试试吧,很快,心魔会告诉你的!”
异界外,天空划过一道血水,谁都不知道那诡异的法阵内会发生什么。
眼见沈玉川强压心疾发作,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鳐花朝大哭着扑上前:“别过去!求你……”
到底是怕他因此送了命,还是怕他彻底将姑姑杀死,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一味的死死拉住沈玉川的衣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