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留下了什么。
她平静地、认真地说:“请让我留下来,继续为大家做点什么吧。”
中岛敦张了张嘴,但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但到最后,他还是坚定地点点头。
“我明天带你去找社长。”
他相信对方做出的选择,他相信她。
在那个晚上,他在梦里看到了正在梦里挖地道的拉克赛维。
那一团奶油在地下面拱来拱去,看上去几乎都要被埋起来了,于是中岛敦急忙从隆起的土堆里把这只奶油色的猫给拽了出来。
“哎呦,我的胡萝卜!”
拉克塞维头朝下尾巴朝上地被中岛敦提着,有点像是摇摇晃晃的奶油蜂巢,他气愤地嚷嚷,一点都不领情:“让我下去,我的胡萝卜还在下面呢!”
“这里没有胡萝卜。”中岛敦低头看了看,不得不告诉拉克赛维这个事实。
拉克赛维震惊地看着他。
“那有兔子吗?”他问。
“也没有。”中岛敦老老实实地回答。
“简直是地狱!”拉克赛维气愤地说道,“只有地狱才不过复活节。他们那里呢,肯定只有煎蛋派对。”
中岛敦这才意识到今天是复活节了。但他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地狱的这一天是煎蛋派对,所以明智地没有接话。
“之所以是煎蛋派对。”
拉克赛维似乎急于有人能够接他的话茬,他急匆匆地向中岛敦解释道:“是因为地狱里面的温度太高了,复活节彩蛋在找到之前就会变成煎蛋。你觉得这个笑话怎么样?”
中岛敦:“呃?”
“我懂了,和地狱一样干燥。*”拉克赛维垂头丧气地嘟哝着,坐在地上。中岛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陪着这只看上去很可怜的猫。
接着,就像是为了排遣内心的烦恼,拉克塞维主动向中岛敦搭起话来。
“我觉得你一定有什么烦恼。”他说,“告诉我吧,我会帮你解决的。”
实际上中岛敦反而觉得拉克赛维有些烦恼。但他没好意思说出口,而是挠挠脑袋,和对方说起了有关于镜花入社的事情。
“我不太确定镜花她到底能不能加入……”
中岛敦有些忧虑地说,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侦探社并不是那种很轻松就可以进入的组织。”
“哦,这个!”奶油猫抖擞长毛,“这个我完全可以帮忙。”
中岛敦愣了一下,他回忆了一下法庭上拉克赛维的表现,突然感觉对方有点不太靠谱。
他有些怀疑地小声说道:“那个,如果你愿意的话……”
“请使用祈使句。”拉克赛维说,“假设句是没有用的,因为只有在面对成不了真的东西时,人们才会用使用假设。”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不过我确实可以帮你找到他们,前提是你说的东西能让我们花一个晚上来听。”
“一个晚上?”
“你真蠢!”奶油色的猫咪愤愤地说,好像这件事情的真相显而易见似的,“因为如果这样,就肯定有猫和我一样,连一个复活节彩蛋和兔子都找不到!”
其实你这句话也是假设句……
中岛敦欲言又止地坐在地上,看着重新兴奋起来的拉克赛维找来一只又一只猫,只感觉今天自己搞不懂的事情又增加了一项:既然他连猫都能找到,那为什么找不到兔子和复活节彩蛋?
猫咪倒是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他们窝在一块儿好奇地左顾右盼,一开始还以为是莱特又把他们给喊来开会了。
正举着尾巴看时间的莱特:“?”
他没好气地看着这些猫:“喂,我明明还没有到连梦里都要让大家来开会的地步吧。”
无意间让别的猫背了锅的中岛敦在边上尴尬地笑了两声,不过还没有等到他说什么,喊完所有猫的拉克赛维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上来,从尾巴里掏出了一支话筒,用力咳嗽了两声:
“咳咳!”他说,“咳咳咳!”
大家都瞧着他。
“他终于感冒了?”索丽埃科小声说。
“不。”河马沉重地说,“他肯定是在抄袭我的防冷场绝招。”
“肃静,肃静!”拉克赛维中气十足地说道,“大家的目光向我看齐,我要宣布个事儿!”
“明我们将有一场重大的活动!活动的主题就是——”
奶油猫深吸一口气,抑扬顿挫地喊道:“去找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玩!”
猫们齐齐沉默了下来。安静的氛围让中岛敦有些不安,但拉克赛维的脸上却满是自信,尾巴在身后摇来摇去,像他早就猜到了大家的回答。
一秒,两秒,三秒……
直到某个心照不宣的默契时刻到来,猫群中突兀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好耶!!!”
——于是当第二天,中岛敦带着泉镜花找到武装侦探社的社长时,身后还跟了一串过来看热闹的猫。
他们都在边上探头探脑,但很没有默契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是选择让泉镜花自己走上前去,说出她想说的话。
“我想加入侦探社。”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