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句话叫狗改不了吃屎,你别以为你惺惺作态,我就会心软。”
“你之前欺负我爹妈,诅咒我们一家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面对惺惺作态的董吉香,陈强北冷哼一声,并不买账。
他进门后又直接将大门反锁。
回到家,爹妈和妹妹已经洗漱睡下。
灶上温着一锅热水。
陈强北洗漱完爬到暖和的炕上,美美地睡去。
夜里风寒。
一阵冷风吹过来,董吉香冻得直哆嗦。
在雪地里坐了那么久,她一双腿已经麻木。
见苦肉计这招行不通,她可不想把老命给搭上。
于是她挣扎着爬到城建国家门口,使劲浑身力气敲门:“建国,巧云,快给妈开门。”
外面冷风呼啸。
陈建国坐在炕上,隐约听见董吉香的呼喊。
他偏头看向窗外,忧心忡忡:“巧云,我怎么听到妈叫我?会不会是老二家还没让妈进门?”
张巧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陈建国一眼,直接灭了桌上的煤油灯。
“我警告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陈立国是咱妈亲儿子,难不成他能眼睁睁看着咱妈冻死?”
“再说了,咱妈之前跟老二家闹过那么多回,她现在要不吃点苦头,老二能原谅她?”
“赶紧睡觉,别多管闲事,让妈在门外待一会儿,老二两口子心一软,指定起来开门!”
说完陈巧云钻进被子里,裹紧被褥。
这一番洗脑,让陈建国也觉得有些道理,他便也躺下,沉沉地睡去。
次日清晨。
陈强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秦淑华忙活着准备早饭。
二丫在院子里跟闪电貂和狼崽玩耍。
陈强北见今天天气不错,打算吃过早饭后,上山去碰碰运气。
家中地窖里还有一些黑熊肉和野猪肉,倒也还能撑上几日。
不过他明后天要去找独眼吴赶马车,还要带上陈立国和黄有光去找老刘头看病。
大过年的登门拜访,也不能空着手去,总得给人家准备点拜年礼物。
“二丫,强北,孩他爹,吃早饭了。”
秦淑华一大早用白面擀了面条,用昨晚吃剩的排骨汤,煮了一锅宽面。
一大家子围到桌前,吃着香喷喷热腾腾的宽面,有说有笑。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陈建国凄厉的一声吼叫。
“妈!你快醒醒!你可别吓我!”
陈建国今早睡醒,出门上茅厕,一开门便看到倒在雪地里的董吉香。
他赶紧上前查看,董吉香气息微弱,一双手脚冻得跟冰坨一样。
他抱着董吉香用力摇晃,大声吼叫。
张巧云睡得正香,听到陈建国在外面鬼哭狼嚎,赶紧起床,披着外套出门查看。
看到被冻得脸色铁青的董吉香,张巧云脸色一凝,直接冲到陈强北家门口,用力敲门。
“陈立国,秦淑华,你们两个黑心肝的,是铁了心要把妈冻死啊!”
昨晚陈强北就料到,董吉香这个祸害没那么容易解决。
不过他也没想到,陈建国和张巧云,竟然一夜没让董吉香进屋。
真是应了那句话,恶人还需恶人磨。
听到外面的动静,陈立国满脸愤怒,他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拄着拐杖,站起身来。
“我出去看看!我倒要瞧瞧,他们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脾气再好的人,也禁不住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
明明上次已经跟董吉香一家断绝关系。
可是大过年的,他们还不让人安生!
陈立国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陈强北也窝了一肚子火。
他攥着拳头,率先冲到院子里,扯开大门。
张巧云奋力敲门的拳头差点砸到陈强北胸膛上。
陈强北一把拽住张巧云的手腕,厉声呵斥:“大清早的嚷嚷什么?”
张巧云一阵吃痛,龇牙咧嘴地怒吼:“你们一家黑心肝的,这大冷的天,不让老人进门,都快把她给冻死了!”
陈强北往董吉香那边瞥了一眼,只见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陈建国六神无主,只知道抱着她哀嚎。
路过的村民纷纷驻足观看。
董吉香这老妖婆自己作死,就算活生生被冻死又怪得了谁?
陈强北满脸冷漠:“董吉香跟我们家又没关系,关我们屁事?”
陈立国拄着拐杖,在秦淑华的搀扶下,一瘸一拐来到门口。
看到雪地中面色铁青,昏迷不醒的董吉香,他内心百感交集。
他既愤怒董吉香自己作死,大过年的还不让人安生。
可这毕竟是他娘,打断骨头连着筋。
真看着董吉香要死了,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陈立国!这可是你亲娘,不管她之前有啥对不住你的地方,也罪不至死吧?”
见陈立国出来,张巧云又伸手恶狠狠地指向陈立国。
陈强北一巴掌扇下去:“你凭什么指责我爹?”
陈强北凶神恶煞,张巧云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