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泽一人一骑,后面跟着两个随身护卫,走起来比花晚快的多,再加上一路上的匪患都被收编,他跟游山玩水似的就到了蜀州。
到了蜀州,他直接住在花晚买的宅子里,而且他要住正房主卧,也就是花晚现在住的房间。
护卫以为皇上这是想跟郡主住在一起,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能把他们皇上“流放”到蜀州。
他们把皇上的日常用品放在花晚的房间,慕容泽进来看了一圈道:“把这个女人的东西搬出去,随便扔在哪里都行。”
这话被回来的花晚听了个正着,她本来还打算给慕容泽行礼,听到这话直接把两个护卫扒拉到一边,护住自己的东西道:“这是我家,你给我去客房住,不愿意住客房的话就去客栈找哈米娅。”
慕容泽:“你家被朕征用了,朕命你去住客房。”
花晚:“好的,大兄弟,你住正房,我住客房,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搭理谁。”
随后花晚让二牛把东西搬到西面的厢房,又低声吩咐了二牛几句。
本来花晚打算今天晚上给慕容泽接风,去蜀州最大的酒楼定一桌上等席面。
可是这货到这儿就作死,她让二牛把席面退了,换了一只整羊。
她今晚要在院子里烤全羊,馋死这个犊子。
慕容泽也是个工作狂,连休息都没休息,直接拉着花晚去视察蜀州的岩盐场。
一路跟花晚并肩而行,听着花晚介绍岩盐的产量,利润,他有点儿不太相信。
花晚:“历朝历代盐都是官府控制,大夏现在不也是实行供给制?”
按花晚的估算,仅仅盐这一项,蜀州就能跻身大夏前十的税收。
炼铁铸造这些不用想,肯定会被慕容泽没收。
他俩在岩盐场溜达了大半天。
跟花晚在一起,听着她吹牛般的介绍,慕容泽觉得很轻松。
他刚刚之所以要把花晚轰到厢房,就是想跟他吵吵架,跟花晚吵完架神清气爽。
夕阳西下,他们往回走,蜀州现在的天气还不凉,看着花晚挽着袖子,露出白藕般的小臂,慕容泽失神了。
现在失神的陛下,回到家就失去理智了。
回到花晚的院子,二牛正在点火,旁边一只肥羊已经架在了烤炉上。
慕容泽心里暗暗高兴,跟着这个女人就是活的痛快,烤全羊!
如果是在宫里,御厨会把烤好的羊肉剔好骨头,切成小块,摆在盘子里给他吃。
他跟着军队打仗的时候,经常像现在这样烤野兔山鸡什么的,想想还真怀念那个味道。
花晚的几个“总经理”回来了,知道慕容泽要了解第一手资料,所以她把她手下的几个得力干将全叫回来了。
有盐场经理栓住,带着各部门负责人。有矿山站长山娃子,带着各个矿段的组长,还有销售部经理曹大白话……
算着花晚的助理二牛满满坐了一院子。
他们不知道慕容泽是皇上,跟他打招呼有说有笑。
慕容泽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跟战友们在一起的时光。
可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随着烤羊发出滋滋的诱人的声音,这群糙汉子等不到全熟,就开始片着外皮吃上了。
慕容泽也想吃,他跟花晚要刀,花晚白了他一眼道:“咱刚刚不是说好了,把正房给你,然后咱谁也别搭理谁吗?你要吃羊得花钱!”
慕容泽一噎,好吧,这个女人记仇!
他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花晚,花晚笑眯眯的把银子揣进怀里,拿起刀,给他片了指甲盖大一块肉,沾了点孜然,喂给慕容泽吃。
慕容泽吃到花晚给他的肉,心满意足的嚼着。
可他等着花晚再给他切一块,花晚这个死女人就像把他忘了似的。
他不得不喊她:“再给朕……再给我切一块,要不你把刀给我,我自己来!”
花晚:“钱呢?你不给钱怎么吃?”
慕容泽:“刚刚不是给过你了吗?”
花晚:“我刚刚不也给过你了吗?”
慕容泽被花晚气的眼冒金星,他吩咐护卫:“把羊抬到正院去!”
花晚:“行,你要是抬羊,我就做假账。”
这时曹大白话说道:“老大,都这时候了,你让小哥去外面吃饭也不现实,不如咱卖给小哥一条羊腿。
小哥你刚刚给了老大一定银子,按说这一定银子买一条羊腿足够了,但是现在是我们老大省下口粮卖给你们,这要比市面价要高一点。
你再给一定银子,我老曹就当家卖你一条羊腿!”
然后回头对花晚道:“老大,你看小哥刚来蜀州人生地不熟的,咱既然收留人家就不能让人家挨饿,我老曹不吃了,省一口给小哥。”
花晚暗道:大白话这名字不是白来的,不但羊腿卖出了三倍价钱,还两面都不得罪,真是干销售的料。
就这样,慕容泽两锭银子,买了一条羊腿。
由曹大白话掌刀,给慕容泽切羊腿,老曹早就看明白了,这小哥来了就把老大轰出来,说明他是老大的老大。
吃饭时被老大熊的跟受气包似的,这说明小哥惹不起他们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