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泽一上朝,漳州府闹蝗灾的奏折就递到了眼前。
给满脑子玉枕的慕容泽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种事情以前都是皇上带着大臣开宗庙先祭祀祖先,然后再去虫神庙,祭祀一下百虫之神,让他把蝗虫都收回去。
当然要准备丰厚的祭品,猪牛羊鸡鸭鹅啥的。
既然祖宗留下了先例,那就照办。
他们这边拜虫神,蚂蚱那边也拜虫神:让这伙人类多磕会儿头,它们再吃他三百亩五百亩的。
一连几天,蝗灾的受灾面积不断扩大。
老百姓把家里的鸡鸭都哄到地里,去吃蝗虫。可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慕容泽一筹莫展,看来今年的收成都给了蝗虫。
突然他想起来,在那边的时候,那个女人居然吃蝗虫,恶心死了。
她还说她吃的这种蝗虫是养殖的,不好吃,那些野生的才好吃。
慕容泽飞速回到寝宫去,打开暗格拿出盒子给花晚写信,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治蝗灾。
打开暗格的第一眼,就看到那个玉枕还有一张纸条,扫了一眼内容,把纸条扔在一旁。他没功夫处理玉枕的事儿。
小福子看皇上这架势就知道,这是要找那位帮忙,于事赶紧递过来纸笔。
慕容泽用最简单的话说明了这边的情况,然后就等着花晚那边的动静。
他看了看时辰,花晚所说的下班时间是在酉时初,现在才午时末。
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期待见到花晚,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花晚这边把玉枕送回去后,觉得慕容泽怎么也要客气一下,给点什么东西补偿补偿。
可是一连几天理都不理她,她心里摇头暗道:准是又被那个妃子缠住腿了。
今天下了班本打算去古玩街转转,可是一下午心神不宁的,不知怎么的,下了班就骑着小电驴回家了。
打开房门的一刹那,那股心神不宁的感觉更甚。
进屋第一眼就看到箱子里有一张纸,还有一个玉枕,不是她原来那个大的,估计是老抠门把小的换给她了。
她翻开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慕容泽说他那里闹了蝗灾,已经好几天了,庄稼眼看要颗粒无收,求她给想个法子。
玉枕是让她过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闹蝗灾?花晚有一瞬愣怔,蝗灾是啥来着?
哦对,是蚂蚱!炸蚂蚱!
花晚立马打开百度,搜索关于蝗灾的治理办法。
查了半天,没有啥好办法,蝗虫过境,寸草不生,现在都是用飞机喷洒杀虫剂。
如果人工喷杀虫剂,估计没有蚂蚱飞得快。
等她把杀虫剂送过去,慕容泽再把杀虫剂分发到百姓手里,蚂蚱早就收工回家了。
还有一个方法是放鸭子,这比杀虫剂还慢。
权衡再三,花晚还是决定给那边送点杀虫剂过去,死马当活马医。
她给慕容泽写信道:“已经受灾的没办法恢复,没受灾的可以用杀虫剂。
我这就去买杀虫剂和喷雾器。
先送过去一些,你让人试喷一下,顺便估算一下用量,我这边帮你买。”
市区没有卖杀虫剂的,只能去郊区那些卖农资的商店。
花晚出门打车直奔郊区,大概七八十里路。
大晚上把老板喊起来买杀虫剂,本就不正常,还一次买这么多,老板警惕的问她:“你买这么多杀虫剂干嘛?”
花晚:“我家地里有蝗虫,我爸让我给买了送老家去。”
老板:“小姑娘,你可别干别的,你要是想不开,我可要负责任的。”
花晚:“大叔放心,要是想不开一瓶就够了,难不成我想用杀虫剂撑死自己?”
卖农资的大叔也笑了,给他打好包,又拿里二十个喷雾器,装在车上。
等花晚回到出租屋,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她把喷雾器的使用说明书和杀虫剂的配比都写明白,给那边扔过去。
然后就跟小媳妇烧纸似的一瓶一瓶往箱子里放杀虫剂。
一边往箱子里扔一边想,这次估计是做慈善了,慕容泽家粮食欠收,哪还有杀虫剂的钱,算了,就算给灾区捐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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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国。慕容泽寝宫。
小福子负责看着盒子,慕容泽负责在玉枕上睡觉——大家就当他接花晚去了。
这几天一直跟着皇上忙里忙外的小福子也累坏了,抱着盒子在那儿打盹儿。
突然额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就看到好多奇怪的箱子,有黄色的,有绿色的,上面还有一个长长的尾巴。
数了数一共二十个,他一回头,盒子里有咕嘟咕嘟往外冒瓶子,瓶子里有水。
他拿起一瓶,看见上面画着一个可怕的骷髅头,还画了一个叉。
他本想打开尝一尝,看见那个骷髅头他赶紧放下了。这肯定是给那些蚂蚱吃的,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