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矮坡上。
张魅娘看得一脸焦急,“管叔,不如我们趁现在杀过去,从另一头进攻吧!”
管亥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撤!”
“为什么?”
“已经乱了,但是军营里面火光却很稳定。
这说明里面防御有余,而外面进攻不足!恐怕再过一会,风龙、云虎两个人就要撤了。”
“不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我们更应该下去支援吗?敌营只有一千多人,若是受到左右夹击,至少我们还有机会。”
“如果敌营里面出现大规模的变动的话,那我们还可能有机会。但你注意到了没有,里面火光的位置几乎没有大规模运动,这说明,他们仅靠着外围有限的人就拦住了风龙、云虎的进攻。即便是我们全部压上去,也不过是把他们的人都逼出来而已,要想杀进去恐怕千难万难。”
夜里战斗最重要的就是秩序,管亥看出敌营里面秩序井然,已经判断出自己没有多少胜算。而要是自己的人陷入其中,一旦阵型被打断,黑夜里分不清敌我,死伤可就不可计数了。
“可惜了,要是我们有一支骑兵,冲杀进去,撕开一道口子,定能全灭了他们。”魅娘说道。
这点,管亥并不否认,而且从军营里如此严密的防守来看,恐怕那位陛下还真有可能在里面。
“我听说刘辟身边有一个人,曾经在嵩山上呆过,后来被赶出来了?”管亥问道。
“没有错,据他所说,那位陛下对人苛求甚严,他只犯了一点小错就被赶了出来,丝毫不在乎之前立下的大功。”
“当官的哪个不是这样,更何况当过皇帝的呢?”管亥忿忿的说道,接着又建议道:“这支兵马既然是冲我们而来的,想必还会有遭遇的机会,到时候,让那个谁来认认人,若是狗皇帝真的在里面,倒是可以搏杀一下,为天公将军报仇。”
此时,北面的战场,也正如管亥分析的那样,风龙、云虎在先头部队损失之后,见占不到便宜,果断就选择了撤退,阵型散乱,一败涂地。
“他们要是这个时候出营追杀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魅娘说道。
管亥一想,这倒是不错的办法,而且,风龙云虎这可不是诈败啊!
正如管亥张魅娘所期待的那样,此时军营内,魏延正在向马如风请命。
“马校尉,黄巾作战向来只有一鼓之力,此时他们溃逃,定无重整旗鼓的的机会。只要我们派出一支骑兵,就可以将他们杀的落花流水。末将请战。”
马如风被魏延说的怦然心动,此战名义上他是主将,若是能先声夺人,自然是一战成名。
但考虑到自家大帅的安危,马如风还是选择了谨慎为上。
“月黑风高,难以见人。不可轻敌冒进,还是应当以防守为主。”马如风说道。
“马校尉若是担心,就让末将率领本部兵马追杀,若没有十倍的斩获,甘当军法。”
“不准!”
魏延憋着一口闷气,但想到之前打下的赌,还是忍着。他想到军营里还有郭嘉,作为大帅的谋士,应该可以说服马如风,于是便急忙寻找起来。
“郭参谋,郭参谋!”此时的郭嘉正在清点损失,调配药物,魏延一来,就拉着他说出来出兵的想法。
“穷寇莫追!”郭嘉平定的说道。
“末将敢断定,对方就没有诈败和设伏的能力。”
“何以见得?”
“末将在荆州围剿黄巾的时候有过了解,这些人多半是由难民组成,根本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方才进攻之时,彼此之间也毫无配合,若不是依靠人多,恐怕要一触即溃。眼下撤离时彼此割舍,争先恐后,互相践踏不在少数,如此有怎么可能是诈败,然后继续设伏呢?”
郭嘉闻言,看了看魏延,此人倒不是光凭一腔血勇。他认真思考了一下反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支黄巾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背后会不会有人指使?”
魏延一愣,黄雀在后的问题他倒是没有考虑过。他愣在原地半天,终究默默离去。
回到自己的区域后,其余人也刚刚打扫完战场。
按照军队的规矩,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尸体一律要掩埋,或者焚烧。
此时,魏延的一个旧部叹着气说道:“这些贼人可真够穷的,除了身上那两尺布,兜里也一个大钱都没有。”
魏延闻言指着每一个人,严声道:“你们,没有人私藏财物吧?”
“队长,没必要这么严肃吧,我们以前?”
“以前是以前,别人都拿,我们不拿不就吃亏了吗?现在军队天天有人讲述军法,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魏大哥,我们都没拿!”
“我们也没拿!”
“我们倒是想拿来着,但是身上值钱的,不值钱的,愣是没找着。”
“你们知道轻重就好!”魏延板着脸点了点头。
“魏大哥,这大帅是不是管的太多了,这兵当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想有意思?让你回荆州?”
“别,至少这里伙食还是可以的。”
魏延想说些什么,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