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看得他心烦的场景给晃走,但接吻的水声实在太大了,在除了他们三人外再无其他人的空旷餐厅拼命回荡。
千切豹马吻上了头,还不愿意就此退开的他感觉到小鸣在瑟缩,即便碍事的家伙醒了,他也逼近一步,把小鸣的唇蹂躏得不成样子。
“喂,千切,他不想做了!”清罗刃察觉到了被压在椅子里的藤间鸣在发出呜呜的抗议声,紧蹙眉头上前就要拉开他们。
“……小鸣自己答应我的。”
好不容易等到千切豹马退出自己的舌尖,藤间鸣身体抖了抖,耳根红到发烫,他清楚看到了从自己口里退出去的男生舌尖上还黏着拉丝的银液,千切豹马怜爱地轻啄了下小鸣红肿的唇,“对吧,小鸣?”
“是答应了、额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是自己没听清的藤间鸣百口莫辩,他张了张嘴,紫眸中尽是难色。
“这就够了。”千切低声笑了笑,当着清罗刃的面再次俯身想亲小鸣的唇,藤间鸣的嘴巴被清罗刃一把捂住,千切豹马紧急刹车,没让自己亲到别人手背上。
清罗刃的神情微妙地阴沉下来:“别擅作主张,你们并没有交往。”他的话中带着刺,眼中流露出一种不满的情绪。
“不用你插嘴。”
千切豹马危险地眯起眼,他还紧紧握着小鸣的手,然后慢慢的、将手指插入其中,同小鸣十指相扣。
空中好似闪着噼里啪啦的电流声,藤间鸣咽咽口水,无声无息地将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接着弯下腰想逃离现场。
不过他们两个的目光一直都有关注着藤间鸣,更何况千切还握着他的手。
“不许走。”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藤间鸣吓得头发都抖了几下,他可怜兮兮地抬眸,声线颤抖:“……我想,想去厕所。”
假的不能再假的借口。
但望着小花心鬼那充满乞求神色的漂亮脸蛋,千切豹马本想继续的心不由软了,算了,时间还长。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千切豹马松开快把小鸣掐红的手,叹了口气:“好吧,今天放过你。”
“……”清罗刃把下巴埋进衣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快,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快些什么,只是觉得平静不下来。
是看到了搭档在被人占便宜?
不。
清罗刃在心里否认了,毕竟要是被吻的是他亲生兄弟他肯定不会有这种感觉。
黑发的清俊少年视线落到那吻到肿的唇上,眼神骤然变暗——他知道了,是因为和藤间鸣接吻的不是自己。
他在吃醋。
这种心情究竟代表着什么,清罗刃不需要细想,或者说,在选择藤间鸣作为自己的【唯一选项】时,他就应该潜意识里将两种关系对等了起来。
“记得刷牙。”沉默了会儿的清罗刃用大拇指指腹擦拭过搭档的嘴角,他向前一步,黑润干净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藤间鸣,“早点回去休息,晚安。”
“哦、哦?晚安,小刃、豹马。
藤间鸣愣了下,尝试迈出几步回头望望那两个人,确定没有阻止他后,当即一溜烟跑走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千切豹马和清罗刃聊了什么,但那天后,每晚手机里都会收到两个人的“晚安”讯息。
翌日,来接他们回家的大巴士停在了门口。
“帮我背嘛,国王殿下。”
完成了比赛的藤间鸣又变回了以前那懒洋洋的模样,他不怕死地挂在马狼照英身上指挥着:“你输了我三次了,快点愿赌服输。”
“混球!”马狼照英怒吼着,粗大的脖颈暴出青筋,他鼓着强壮的手臂肌肉,一手拖着藤间鸣的所有行李,一手拽着白毛混球的衣领甩到背上,极不情愿但老老实实地搬运这两样东西。
那狰狞暴躁的脸,像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可怕到能吓哭小孩。
唯独仗着自己打了好几场胜战的藤间鸣安稳趴在马狼女仆的后背上,舒舒服服地叹息:“好诶,我的专属女仆。”
“谁特么是你的女仆!”马狼照英嗓子大到吼得前面几个人身子都颤了颤,雷市阵吾脾气也暴,直接回头怒骂:“闭嘴啊!你吵得老子耳朵快聋了!”
往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的藤间鸣镇定地缩在马狼身后,还慢慢悠悠打了个哈欠。
“太得意忘形了。”洁世一无语地看着藤间鸣故意挑衅马狼,之前和意大利比赛的时候他可不是这幅神气模样,看得真让人想揪揪他的脸皮。
“好好哦,我也想被背着走……”凪诚士郎眼露羡慕地拉着行李箱慢吞吞走在后头,他这时候不在意小鸣缠着别人了,因为小鸣的东西多到爆炸。
光护肤和护发的瓶瓶罐罐就能塞满一个28寸行李箱。
“别任性了,走快点Nagi,等下小鸣身边会被坐满的。”御影玲王两手空空地大步路过凪诚士郎身边,他当然不需要自己拿东西,甚至如果不是怕后面回去了和小鸣见面的时间很少,他能直接坐劳斯莱斯回家。
凪诚士郎死鱼眼道:“……可恶的有钱人。”
“你别忘了你现在身价千万,也是有钱人的一员。”御影玲王挑着眉,又想记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