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紧皱眉头,“不是说比复刻对方的香水么?你调制的东西这么刺鼻,又怎能算是香水?”
朱婷双手抱在胸前,得意挑眉。
“你管它味道刺不刺鼻,万一有人就喜欢这刺鼻的味道呢,再说了,用香料调出来的,不是香水是什么?”
其余几个调香师都帮朱婷说话。
“朱姐说得对。”
“规则只说复刻对方的香水,又没说不能多弄点香味进去。舒雅你是不是玩不起。”
“玩不起就滚,别来我们公司抢位置。”
舒雅完全没想到她们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她们是没有违反规则,却在钻规则的漏洞。
她自小调香,母亲会告诉她,要尊重香料。不要把调香当成牟利的工具,要去感悟香料与香料之间的碰撞,融合,相辅相成,这才是调香师的意义。
这几人口口声声说是调香师。
却如此浪费香料。
不堂堂正正在调香上打败她,只想用旁门左道,真是愧对调香师这三个字。
“还比不比,不比你就自己滚出公司。”
朱婷不耐烦开口。
舒雅心里藏着一股火,重重说:“比!”
她一定要让这群人知道,她们不配调香师这三个字,只有她配,不管是德行还是能力,她都远在这群人之上!
她深深看了这几人一眼,转身进了调香室里。
几个调香师都不满。
“反正她又调制不出来,直接弃权就好了啊,她为什么非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无语。”
“真倒霉,遇到她这种人。”
朱婷看着舒雅所在的调香室,掀了掀眼皮,不屑的嘲讽,“你又怎么调制得出来,再挣扎又怎么样,到最后你也只有滚出公司这一个选择!”
说完,她转身进了自己的调香室。
走廊里,一时沉寂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第二十分钟时。
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刘启看到这位爷出现在公司头都炸开了,赶紧迎上去,“傅爷,你,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们在这比调香?”
傅谨言说话自带一股冷气。
刘启被冻得浑身一个激灵,连句话都说不利索,“是,是,是的。”
他担心傅爷觉得他办事不力。
这也不能怪他啊,两个祖宗他都惹不起,而且她们二人是自愿比试的,他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好在,傅谨言根本没怪罪他的意思。
“舒雅在哪个调香室?”
刘启赶紧指了左边那个,“傅爷,舒小姐在里面。”
为了避免作弊,调香室的窗户都在外面拉上了一块布隔绝。傅谨言走过去,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布的一角。
调香室里,舒雅微微蹙起秀眉,闻闻这个,又闻闻那个,有时候会在杯子里添加几滴香料,有时候又在思考,她是那样的认真,气质平和,脸上好似有温润的光在流转。
傅谨言只打算看一眼的。
可舒雅就好像有什么魔力,他足足看了两分钟,才骤然回过神来,略带不舍的放下了帘子。
“比赛进行到哪。”
傅谨言问。
刘启战战兢兢的回,“她们在复刻对方的香水,但”
刘启纠结了片刻,还是实话实说,“但朱婷她的香水混了起码四十种香料,舒小姐想要复刻出来,估计比较难。如果舒小姐输了,就要离开公司。”
说完,刘启小心翼翼的打量傅爷的表情。
他原以为傅爷会不悦。
但出奇的,傅爷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这让刘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生出几分疑惑,他怎么感觉傅爷并在意舒小姐能不能留在公司。
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傅谨言确实不在意,甚至隐隐间还认为舒雅这是在折腾,如果舒雅愿意当他的移动香包,只要能够在他有需要时随传随到,他不吝啬给予钱给舒雅花。
调香师们看到傅谨言,一个比一个激动。
“傅爷来了。”
“公司被他收购了好多年了吧,只有刚收购的时候他来过,后来好像公司没发展起来,他就没管过了,我还以为有生之年都等不到傅爷来了呢。”
“傅爷比采访里更帅。”
“傅爷突然来公司,还看这场比赛,是不是”
“他是为了朱婷而来吧!”
“我也觉得是!”
这几位调香师的级别不够,只有公司高层,以及第二股东的女儿朱婷知道舒雅走的是傅谨言的路子。
朱婷喜欢傅谨言已久,又怎会把这消息传出去。
“我听说啊,朱婷父亲之前对傅爷有恩,他俩已经合作开了好几家公司了,朱婷父亲还想把朱婷嫁给傅爷,奈何傅爷现在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有心思谈恋爱。”
“可是今天傅爷来看朱婷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对朱婷也有几分意思?”
“那这还用比吗?”
“我感觉不用比了,听说舒雅是公司高层的亲戚,才会空降到我们公司当首席调香师。舒雅关系硬,但朱婷背靠傅爷关系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