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庞孟虬硬着头皮说道。
“大营中粮草还剩下多少?”颜师伯闭上眼睛询问道。
庞孟虬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苦笑着说道:“大帅,麾下士卒每人就携带了一日的干粮,剩余粮草加起来也不过支撑现在兄弟们吃上两天。”
“两天加上一天的干粮,那就是还有三天时间,我们还有三天时间攻下凌波城,只要攻下凌波城,到时候就可以搜刮城内百姓的粮食,就不用怕了。”颜师伯咬牙切齿道。
“什么?”当听到颜师伯的话后,庞孟虬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实在不敢相信颜师伯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让攻城的兵马都先撤回来休整一两个时辰,饱食一顿后再发起进攻,这次不要局限于两个城门,分兵攻打四个城门,要以最快的速度攻下凌波城,同时派出兵马去后方侦查,防止那伙不明势力突然对我们出手。”颜师伯在经过一段短暂的错愕惊慌后,迅速做出来部署,这也无愧他一代名将的称号。
“等等大帅,我们的攻城器械带的不多,全力攻两个城门都不太够,攻打四个城门那就意味着我们士卒的伤亡会大大增加啊。”庞孟虬连忙说道。
原本颜师伯把兵马安排攻打两座城门,也是因为大型攻城器械的数量只能勉强攻打两座城门,而一旦失去了大型攻城器械的掩护,那也就意味着士卒只能孤身面对城头上的弓弩箭矢,这损失定然会大大增加。
“本帅说过了,我们的时间只剩下三天,就是用人命填也要把凌波城攻下来,至于搜刮老百姓的粮食又怎么样,那些百姓是湘东王的逆民,是反贼,就是把他们全杀了又怎么样,现在留他们一命已经是我们的仁慈了,就按照我说的办,否则军法处置。”颜师伯目眦尽裂道,眼中仿佛要喷出怒火一般。
庞孟虬知道颜师伯状态不对,但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就这么撤兵,那罪责就要分摊在几个领头的武将头上,所以庞孟虬也不再劝,而是对着颜师伯行了一礼后,便匆匆下去,准备让攻城的士卒停下返回休整。
而在远离战场的另一边,酆泰和李助带着人马潜藏在山上,他们目视着朝廷大军停止进攻,鸣金收兵的场面,而酆泰笑着对李助说道:“李将军,主公还真是未卜先知,他居然猜到朝廷大军会休整一段时间,怎么样我们绕道后城门准备进城吧。”
前后左右四座城门,后城门和右城门还没被攻打过,而这也是酆泰和李助一早就准备好的。
耐心等待了一个时辰后,所有朝廷军队全部撤离回营,这也让城头上负责指挥的卢循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这几天朝廷大军不计生死的强攻,让卢循指挥的兵马遭遇了巨大的损失,士卒已经死伤过三分之二,甚至都开始抽调城中的死囚犯帮助守城,并且承诺只要打退来犯之敌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当然了现在的战斗越来越激烈,那些死囚上了城头后大多数也是被杀死,根本活不到能够击退敌人的时候。
看着朝廷大军匆匆离去,酆泰和李助对视了一眼后,两人便带着兵马绕到了后城门,而后城门因为不是朝廷大军的主攻方向,所以仅仅安排了一个百夫长带领麾下士卒驻守而已。
当李助和酆泰率兵赶到城门口后,城头上驻守的百夫长一下子就慌了,因为城中箭矢紧张的缘故,自己手下兵马并没有携带弓弩,眼见城下莫名其妙冒出来上千不明身份的人,这让他连忙遣人去向卢循报信。
“什么?后城门有不明身份的兵马赶来,人数不下千人?”卢循好不容易喘口气,但连饭都还没吃完就被孟怀玉打断。
如今凌波城的高层将领里,孙处被流箭射伤,徐道覆在一次虎贲军攻上城头时身中数刀,现在还昏迷不醒,唯一还能坐镇指挥的也就只剩下卢循和孟怀玉了。
“应该不是朝廷大军,来人军旗上写着项字,应该是项开的兵马。”孟怀玉连忙说道。
“项开的兵马终于来了,速速打开城门迎接他们进来。”卢循连忙说道,言语中满是惊喜。
卢循很高兴,他以为项开终于举大军前来相助了,所以自动忽略了孟怀玉刚刚说到的人数,那就是只有不下千人。
当卢循看到酆泰和李助带着一两千兵马进城后,他还不死心的举目远眺,希望项开的兵马源源不断入城,但很可惜看了一刻钟,等到酆泰和李助在孟怀玉的陪伴下到了城头上,项开的兵马也没有出现。
虽然如此,但对于酆泰和李助,卢循还是要好生招待的,将两人请进府衙后便设宴款待了二人。
酒过三巡后,卢循迫不及待的问起项开的行踪,当二人提到项开已经将朝廷后方的粮草全部劫走,还斩杀了守城大将范文虎以及两千多兵马后,卢循和孟怀玉对视了一眼,二人眼中满是惊愕。
“两位将军,这么说项将军已经劫走了朝廷大军的粮草,那为何不来凌波城相助呢?”卢循淡淡的问道。
酆泰嘴笨,所以他只专心致志的吃饭,这些问题的回答都由心思缜密的李助来回答,而卢循这番话实际上也有些问责的意思,毕竟按照官职来讲,卢循在项开之上,有权指挥项开,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