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会去的”
防城要塞的传送阵正不断的闪过光芒,有人群或者车队利用传送阵来往。先前萧条的街道也开始变得热闹起来,闻讯赶来的商队已经大量进入这座边境要塞。
城防军甚至是惩戒军,看到零无过来停止手头的活致敬。先前混乱的第一道城墙和第二道城墙,变得井井有条。
大战在即的时候,商队和能逃的人全都逃了。城里物资严重不足,秩序随之崩塌。城主不会将手中宝贵的战力,用来维持外侧缓冲用城墙的治安。
现在没有大战逼近,人员和商队物资重新返回。城外也没有极高威胁的魔族大军,惩戒军也能组成小队去完成冒险者公会的委托,或者去外面采集特有的素材去商队换取物品、钱财。
击退魔族大军的零无就利索应当,让还在防城要塞留守的所有人欠他一个人情。
冒险者公会大厅也变得人山人海,只不过零无不必去和这些外来淘金或者说本地小贩挤大厅的柜台。
他连出示骷髅海会员卡都不用,前台的接待直接打开了通道的大门。在新来人员惊诧的目光中,消失在冒险者公会的大厅。
“那个惩戒军是什么来头,能走通道。”
“你傻阿,他就是这里的骷髅海。”
“白色死神。”
“卡雷利亚幽灵。”
人群窃窃私语着,零无重新使用骷髅海身份也给隔海相望的两个国家带来不小的压力。
本来极力掩埋变得无人问津那段往事被人挖掘出来,天赐神国的小报记者对于零无亲王过去,表示出极大的兴趣。
皇家的秘闻对于小报纸来说简直是天赐的宝物,零无骷髅海的代号给了他们一个线头。顺着线头往下,居然真的找到了不得了的过往。
对于这些靠花边新闻而生的记者来说,都有独特的手段去掀开任何遮挡的伪装。更何况,那场战争并不遥远。亲身经历者还有许多,一个又一个的记者前往了当时的两个交战国。
越是随着挖掘的深入,那个仅存在高层社会中的恐怖传说,开始经过报纸来到平凡大众的视野里。
而这一切的开端,仅仅是一个三流记者变卖身家来到北方雄鹰帝国,采访路边一个平凡的鞋匠。
他这个问题问了无数人和提了无数次,但就像是触及到什么不得了事情一样。所有人几乎都闭口不谈,也拒绝说出任何线索。
“请问,你知道卡雷利亚幽灵吗。”
鞋匠原本协调流畅的动作,迅速变得僵硬起来。
“嗯,所有从那场战争中活着回来的人都知道卡雷利亚幽灵。”
鞋匠关掉店铺,从放置鞋油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烈酒两个杯子。记者的余光还瞥见了里面有个军功章和依然锋利的军刀,这个鞋匠随时都能抽出那把军刀对敌。即使他余生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因为他的双腿没了。
一个又一个恐怖传说从鞋匠嘴里说出,并证实这是真实发生的故事。虽然他这种三流小报记者一般不会去证实一些谣言的真实性,但随着鞋匠的述说。
仅仅是只是听闻他的过往,也能体会到话语下的恐惧和绝望。那个潜伏在暴风雪里,好似无处不在致命无比的猎杀者。同伴们无声无息的倒下,从惊愕、愤怒、无奈、绝望的转变。
最后,记者也举起了装满烈酒的酒杯和鞋匠畅饮。那种从嘴一路烧到胃里的酒液,才能稍稍驱散一些恐惧。
“我们响应皇帝的号召,带着一腔热血和荣誉来到战场。但等在前方的只有冰冷绝望的他乡,还有寂静无声的卡雷利亚幽灵。”鞋匠的双脚就留在寒冷的冻土上
“最让我们感到绝望的是,战争结束后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们没有得到领土、赔偿、没有凯旋归来的典礼,没有本该得到的荣耀,无数人永远留在边境的雪松林里。”鞋匠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们付出了这么多代价,最后只是害死了小女孩。”
“小女孩?”记者被突如其来的话语听愣了,似乎这个词不应该和惨烈的战争、白色死神的恐怖传说所挂钩
“嗯,帝国和卡雷利亚公国停战的条件就只有一个:处死卡雷利亚的小公主缪瑞安。”
鞋匠诉说着许久,像是将挤压许久的话语都诉说出来。对于北方雄鹰帝国和卡雷利亚公国来说,战争都已经结束了。但对于那些从前线回来的北方雄鹰帝国士兵,战争对于他们来说还在继续。
他们都有着严重的失眠症状,仿佛一闭眼自己又是蜷缩在篝火旁颤抖的可怜人,仿佛一闭眼和平的生活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自己还在那个充满暴风雪的可怕战场上,他们不敢睁眼也不敢闭眼。
这场战争仅存一点来骗自己的正义,随着卡雷利亚小公主缪瑞安的处决,化为泡影。他们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来骗自己是正义的一方了,那个白色死神是被复仇所驱动的。
记者在桌子上留下了一枚金币,这足够鞋匠生活许久了。即使是鞋匠醉了,他也下意识的不时看向鞋油柜。仿佛只有放在那里刀,才能给他一点点微小的安全感。
记者再次采访其他人,更多的细节更多的恐怖传说,不同人的口中述说着白色死神噩梦一般的事迹。当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