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相认后,我和萧砚苏便会借着商议公事而聚在一起。
皇上葬礼过后便没怎么见长欢公主,我以为我们以后也算是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居然能抽空来宫中找我交谈。
&34;没想到短短时日不见,太后竟比以往更加容光焕发,这是一点都不为皇兄忧心啊。&34;
&34;长欢,今时不同往日,你怎敢站着跟哀家讲话?&34;在我有限的记忆里,长欢公主并不是个多好的人。
我还记得那日,她居高临下的样子,以及对我的蔑视。
&34;哀家?没有本宫的皇兄,本宫的侄子,何来你今日的地位?&34;
&34;是,没有先皇和皇上,是不会有哀家的今日,哀家也记得,你长欢公主的忠言,若不是你让哀家知道同人不同命的道理,哀家又怎么会狠下心放手一搏呢?说来,哀家应该感谢你。&34;
&34;感谢?&34;盛锦瑶咬牙切齿道:&34;你的感谢,是指将本宫的丈夫据为己有么?太后娘娘这般做对得起先皇?对得起皇上?&34;
喝茶的手一顿,原来她是为了这事来的,不过这风言风语没有人拿的出证据,我不想她将事情闹大,毕竟如今朝廷还并不算太平,皇上还小,我不能置我们二人于危险之中。
&34;长欢,人言可畏,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哀家名声事小,若是误了皇上,你和哀家皆担不了责。&34;
&34;名声?你和本宫的丈夫在一起的时候,可曾想过名声,太后娘娘,你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34;
&34;放肆!&34;
&34;本宫就是放肆你能怎么样,本宫有先皇特赐的保命令,除非你要与整个朝廷对抗,与晟国对抗,否则,你不能奈我如何。&34;
&34;既是先皇所赐,哀家自然不会违抗,但谁知道你会死于皇恩还是意外?&34;在她震惊的眼神中,我继续道:&34;盛锦瑶,哀家留你,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杀你,你觉得事到如今,哀家想要杀一个人,还会束手无策么?&34;
&34;那又怎样,占着别人的丈夫,恶不恶心?&34;
盛锦瑶的话将我激怒,我是失去了记忆,可不代表我不会问。就她对从前的我做过的事,我都已经知道。所以,她是最没有资格批评我的人。
&34;恶心?哀家记得你口中的丈夫娶你并非所愿,而你们之间,他从未碰过你,更甚者,他早就给了你签名的和离书。怎么,骄傲的长欢公主不肯放人?即便不相爱不会爱也要将对方拴在身边?哀家答应过先皇,一定会保住盛家的江山,哀家所做的事没有对不起先皇,更没有对不起盛家的江山。哀家要为盛家的江山活,但哀家更要为自己而活。&34;
见她答不上话来,我又说道:&34;哀家所求,不过是皇上龙体安康,晟国君贤臣能,百姓安居乐业。长欢,你是先皇的妹妹,是皇上的姑姑,是晟国的长公主,你若本分,哀家不会无缘无故为难你。如今朝堂危机四伏,孰轻孰重,你该清楚才对。&34;
盛锦瑶哑口无言,落败而逃。我心头却是知道,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隆冬苦寒,飞雪飘零,我站在观景楼,看着被白雪覆盖的红墙绿瓦。
&34;怎么了?&34;
随声而落,萧砚苏已在我的身旁站定。
在外面,他不能像在屋里一样紧紧地拥着我,只能站在离我一臂之远的位置关切问道:“可是有心事?”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长欢来找过我了,此事不是长久之计,我怕她捅出篓子。”
&34;她跟你说了什么?&34;
&34;她不知从何处晓得我们二人的事,说我抢了她的丈夫。&34;
&34;对不起,我会处理好的。&34;萧砚苏听闻,侧目看我,安慰道:“有我在,你不必担忧。”
我微微点头,心中却仍旧沉重。
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洒在雪地上,闪耀着晶莹的光芒。
“你在朝中,有多少势力?”我问道。
&34;我并未结党,只是从前打仗结识了自己信任的人,培养了一些暗卫。要说朝中,大家尔虞我诈,为了官职争得头破血流,对手多过伙伴。&34;
&34;萧砚苏。我要保盛家的江山,保皇上成为明智之主,你会助我一臂之力吗?&34;
&34;会!&34;
&34;如果有人要害我和皇上,你会不会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我们?&34;
&34;我会。&34;
&34;即便皇上,是我和先帝的儿子,你也会不计前嫌地帮助我们?&34;
&34;我会。&34;
“但朝堂复杂,我们还需从长计议。”萧砚苏想向我靠近,最终碍于时机不合适,只得收回双手,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转头看着他,点了点头。确实,仅凭我们三人之力,难以对抗朝野上下的众多势力。
这时,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萧砚苏见状,连忙将身上的斗篷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