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微可不能让他再碰触这幅画,这可是她花了六个日夜才创作成功的,这是她要拿来换取一千万订单的,这是她公司的未来希望,今天谁来了,也不能动。
贺京丞嫌弃的看着她:“江舒微,你就这么想要男人?我不给你,你就自己画一幅画自己留着看?瞧你饿的,画饼充饥了是吧。”
江舒微被他如此嘲弄,她脸红了,是被气的。
谁都可以这样嘲讽她,但贺京丞不可以,因为他是她老公。
老婆生理上得不到满足,做为老公,他哪来的脸说这些?
“贺京丞,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的不堪入目是吗?”江舒微因为生气,胸口起伏,本来就白嫩的肌肤,生出一片粉丽。
贺京丞其实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她,小时候没有,结婚后更没有。
可此刻,因为两个人对恃,加上四周没有外人,他盯着她看,才发现,原来,她长这样,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的丑。
“江舒微,还嘴硬是吗,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需要我帮你擢穿吗?”贺京丞说完,拿出手机,翻到一个视频,举起来给她看:“大晚上的,你跟秦微州在干什么?要不要我告诉你,这家俱乐部有多少个客房吗?又或者,你们更喜欢在野外…”
“贺京丞。”江舒微看着那视频,听着他的胡说八道,她一声怒斥:“请你别巅倒是非黑白,我只是跟秦微州谈工作的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不耻。”
“是吗?什么工作,需要大晚上的,跑到俱乐部去谈?”贺京丞往后拽了一把椅子坐下,可又因为椅子上沾了颜料,他嫌弃的一脚踢开,往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江舒微平静了一下心情,突然觉的,这样的争吵没什么意义。
反正贺京丞不在乎她,不喜欢她,她的一件小错,也会被他小题大作,无限放大。
他怕是恨不得赶紧抓到她的把柄,然后去老爷子面前告她的状,这样,他们离婚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离婚后,他也可以给苏棉名份,他们能正大光明的交往。
“要不是你把我的订单给截断了,我也不会冒险去俱乐部找秦微州聊这事,算起来,是你逼的。”江舒微一边说一边把桌面上的画缓缓的卷起来,装入了一个卷轴内封好口。
贺京丞冷眸瞧着她,发现江舒微怼人的功夫长进了不少。
以前她在哪都是安安静静的,温柔的像一朵无害的小花。
“我们结婚的事,并没有公开,现在外人不清楚,不代表将来某天,不会被人知晓。”贺京丞声线冷淡的响起。
江舒微低着的脑袋,猛的抬了起来,盯住他。
贺京丞四处看了看她的这个家,除了桌子画画那一块,别的地方都收拾的井井有条,他接着说道:“让外人知道,贺太太在外奔波露脸,会怎么看待我贺家?一定会怀疑贺家连个女人都养不起,进而嘲讽贺家无能。”
江舒微眨了眨眼睛。
贺京丞见她在认真的听他说话,他这才说到重点,健躯微倾,一副谈判的口吻:“我每个月给你三百万零花钱,把你这工作室给关了。”
江舒微终于知道他一大早的来意了,说到底,还是想要她让出办公楼层给苏棉使用,不惜跟他谈判,还给她钱花。
江舒微一边弯腰收拾桌面上的颜料盒,一边淡淡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给的三百万,也许只是我将来赚的零头,事业是我人生中第二张脸面,我不想丢了。”
贺京丞俊眸瞬间凝固,下一秒,他站了起来,走到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声音带着冷霜:“江舒微,你是嫌钱少吗?还是一定要跟我作对?”
江舒微抿了抿唇片,思索了片刻后,看着贺京丞:“我知道你讨厌我,所以,我做什么,你都看不顺眼,把你绑进婚姻这座城,是我不好,我会尽快跟爷爷他们说离婚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成为你和苏小姐感情上的阻碍,你现在就可以跟她在一起,我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贺就丞怔住了。
江舒微的话,竟然听上去,很有诚意。
江舒微见男人面色冷硬,她继续说道:“当然,爷爷和婆婆是希望我们能好好在一起的,可我们自己清楚,这段婚姻不可能维持太久,我们必须得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要避免让他们伤心,也能尽快把离婚手续给办完。”
贺京丞俊眸微微睁大,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江舒微,你别装了,你以为你装大度,善良宽容,我就会对你刮目相看吗?”
江舒微不由的蹙紧眉头,看着他。
贺京丞转身,半倚坐在桌面上,伸手拿起一只笔,沾了颜料后,在旁边白纸上轻轻划出一条痕迹:“你曾经是一张白纸,而我是这颜料,你最渴望的事,就是我在上面落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不是吗?”
江舒微的心脏,闷闷的疼了起来,她看着贺京丞,过往的记忆,如浮光掠影,那些纯纯的暗恋,为他写满心事的日记,那些躲在墙角,心脏怦跳的夜晚,的确像是浓墨重彩的笔端,细细记录着她怀春时的窘样。
她暗恋他,十年而不得。
她的感情,早就被贺京丞看在眼底。
贺京丞见她抿着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