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商司离开了,常宁没办法,便只得把行李箱里又乱了的衣裤重新折叠好,如之前一般整整齐齐,拉上拉链,放到角落。
他的西装外套还在沙发上,再看那放在地上的袋子,里面是她给他收拾出来换下来的衣裤。
他衣服没带多少,也就几身,而他爱干净,这么换下来不洗,没个两日便没得换了。
他的衣裤面料都是极高昂的,不能手洗,必须干洗,常宁短暂想了下,拿过手机看时间,然后给酒店前台打电话。
他的衣裤必须拿去干洗。
很快的,服务员进来,常宁把洛商司换下来的衣裤重新折叠放袋子里给服务员:“明天能洗好送来吗?”
“可以的,就是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在酒店,我们给您送过来。”
常宁想了下,说:“要么明早,要么明晚。”
服务员说:“好,明早我们给您送来。”
“好的,谢谢。”
“不客气。”
服务员提着袋子离开了,常宁视线落在那单独的一个袋子里剩下的一条男士底裤。
他外面的衣裤干洗,但这贴身的衣裤只能自己手洗。
以前他们婚姻期间家里有专用的洗贴身衣裤,洗鞋袜的洗衣机,所以在青州时洛商司的贴身底裤都是放专用的洗贴身衣裤的洗衣机里洗。
但是,他们不可能一直在青州,比如他和她一起回平城,住在家里,常宁便是手洗了。
家里贴身衣裤都是单独手洗的。
她给他洗过贴身底裤,不是第一次。
只是,那个时候终究和彼时不同。
以前她是他的妻子,她给他洗理所应当,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很正常。
虽然刚开始也是不怎么自在,但三年过去,那不自在早已不见。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们有了肌肤之亲,有了曾经没有过的触碰。
尤其他们现在的情况,常宁再给他洗,那不自在便又浮起来。
不过,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她给他洗贴身衣裤也是正常。
看着那男士贴身底裤,常宁唇瓣微抿,还是提起袋子去了浴室。
不一会,里面便传来细细的水声。
上清县紧邻小香湖,所以整个县城也都算得上是旅游县,好些酒店都有阳台。
有阳台的话,外面应该是可以晾衣服的,常宁洗好拿过衣架弄好便去阳台。
只是,她一走出阳台,便看见那站在旁边阳台的人。
他穿着浴袍,袋子随意的系在腰间,露出他小部分的胸膛。
而此刻,他手中拿着一杯酒,在无声喝着。
听见声音,他视线看过来。
然后,目光落在常宁手中拿着的衣架上。
准确的说,是落在衣架上的男士底裤上。
男士底裤是平角的,深色,因为洗了颜色更深,而此刻,随着底裤在衣架上撑开,那透明的水珠从底裤最中间的位置滴下。
嗒……嗒……嗒……
洛商司看着那水珠,好久,抬眸,视线落在常宁脸上。
常宁的脸,轰的一下,红了。
似染了红色的颜料,一点的白净都不再见。
她看见那看过来的目光,他们目光相对,她好似从那目光里清楚的看到了什么,她的心一瞬狂跳起来。
下一刻,拿着衣架便立刻转身往里面去。
只是,她走的急了,都没有看脚下。
在经过窗槛时,脚瞬间就被拌了下。
常宁整个人朝前跌。
不过,她下意识的收脚,往前快走几步,人便没有跌倒。
但是这差点跌倒的心慌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无措,站在房间里拿着衣架,是往前不是,往后也不是。
心乱的很。
洛商司看着那极快离开的人,尤其她被窗槛拌了下,他眉头明显的皱了下。
然后,一口饮尽杯里的酒,转身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