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你同意,我不强迫你和我做。”
“如若我强迫了你,我的一切给你。”
常宁的脸唰的一下通红。
这样露骨的两个字,他竟然就这般直接的说出,让她平静的心一瞬就不稳了。
当即的,常宁转过视线,目光慌乱的落在他处,不敢看他。
他这样的话,这样直白的词汇,让她很不自在。
尽管,他说的一本正经,没有任何的轻浮。
常宁的脸眨眼间红的吓人,包括那白皙的脖颈,也红的滴血,让人想要触碰。
但是,洛商司坐在那纹丝不动,唯有那双眸子,里面的深色在无声的变化。
“牵手,拥抱,亲吻,如若这几件事不能做,这份合同我不签。”
本来主导权是在常宁这里的,她占上风。
但转眼间,这主导权便落在洛商司那里了。
似乎,这份合同签不签他无所谓,他不在乎。
常宁眉心一瞬拧紧,前一刻的急慌转眼间消散。
她转头,看这始终沉静,面色无波的人。
他一直注视着她,眸色如常的深沉,看不出情绪,但细看却似乎有所不同。
说不出的不一样。
不过,他的强势和自带的压迫是没有变的。
他说一不二的霸道,也是一如既往。
常宁唇瓣张开,说:“今天下午我们在电话里说过,我说我不想你对我做那一夜的事,那一夜你有抱我,亲我,我不愿意,然后你说你会控制你自己。”
“这个控制,不是说的你抱我,亲我这样的事?”
下午没有说的这么仔细,但那一夜他们确实就是这样的情况,不用说出来大家也都明白。
可现在,他却说牵手拥抱亲吻不做他不签,他这话的意思是,反悔了?
怀疑出现在常宁眼里,而随着怀疑出现,她看洛商司的目光也带上了审视。
审视他是不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
洛商司看着这清澈的目光一瞬变得不信任,质疑,他目色依旧不变。
他说:“不是。”
常宁眉头一瞬皱了下,极快的。
显然,这样的回答出乎她意料。
洛商司继续说:“我说的我会控制是会控制自己不做到那最后一步,而那一夜我控制了自己,没有让自己做到那最后一步。”
“抱你,亲吻你,这是我想做的事。”
“做了,不后悔。”
“……”
常宁一瞬说不出话了。
这话说的她觉得哪哪都有问题,但细想,似乎又都说得通。
他和她的想法在某些时候很不一样,很多时候她说东,他理解的是西,然后他们就总是谈不拢,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
而这一次,出现这样的误差,也正常。
就是,这误差属实有点大,常宁一时间接受不了。
常宁看着这一双坦荡荡的深眸,里面没有一丝的虚伪,谎言,诓骗,事实是如何便是如何,没有任何的弄虚作假。
她收回视线,眼眸垂了下去,再次看这合同,这一句看似不重要,实则极为重要的一句话。
因为之前电话里没有说的仔细,合同也就这么列,如果她刚刚未注意到这句话的模糊,就这么签了,那这后面便说不清了。
此时此刻,常宁的心紧,神色更是全神贯注,似要把这合同上的每一个字都看清,都理解透彻,不再松懈,大意。
洛商司看着这垂下去的长睫,说:“常宁,你的心思我知道,我的心思你也明白。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平白而来,即便是亲情,友情,爱情,也需要等价交换。”
“即便你刚开始不需要付出,后面也需要付出。”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付出我应该的,你想摆脱我,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东西。”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洛商司想要得到,从不吝啬付出,更不惧风险。”
常宁的心咚的一声极大力的跳了下,似跳到了石板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让她的胸腔都在震动。
他说的话没有错,任何东西都需要交换,没有什么东西是应该的。
即便是亲情,父母长久的付出,子女不回馈,父母也会寒心。
都是平等的。
常宁的心中陡然间便生出一股热气,这股热气带出一股力量,让她握紧合同,然后抬头,看着他,目光坚定:“好,我答应,只三月,我能接受的亲密接触仅限牵手,拥抱,亲吻,再多的不可以。”
“尤其是——性行为。”
洛商司凝着她:“如若我继续,你阻止,直接的说出不愿意,我会停止。”
“如若我不停止,强迫了你,我的一切给你。”
“好。”
要想长久的安宁,必定要付出,既然这样,那她可以退步。
当然,也是刚刚洛商司那几句话让常宁一瞬清楚,深刻的明白,她没有选择。
他在步步紧逼,他在明确的告诉她,他要什么,她需要付出什么。
在这里她不愿意,在别的地方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愿意。
他洛商司,就如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