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现在才过来。”
祁正右一到便赶忙给大家道歉,那是一个真诚。
祁老见他真的来了,面色稍霁,但很快的,便扳着脸对秘书说:“后面的工作都让他来做。”
秘书很了解祁老,老爷子这般说是对祁正右今天来晚的不满,同时也确实要让祁正右负责今天的工作。
而本来今天就该祁正右来解说,跟大家介绍这一代的文化的,这是祁正右的强项,也是他的工作。
秘书低头:“好的。”
祁正右听见了自家老爷子的话,一点都不意外,而他也非常了解老爷子的心思,所以他当即便说:“我来我来,你们都休息,后面的工作全部我做,没有问题!”
他那是一个自信绝对,直接爽快,看的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有的人天生就是活跃气氛的高手,祁正右便是。
他一来这里的气氛便全然不一样了,该叫人叫人,该解释解释,一会儿功夫这里的气氛便变了,变得轻松了许多。
常宁坐在轮椅里,看着祁正右这满面笑容的脸,怎么看怎么都让人心情舒畅和愉悦。
人笑着总是会减轻许多压力,让你下意识的放松,祁正右是天生的交际高手。
不过,看他这样,倒是看不出贝儿给她形容的昨晚祁正右发火的模样,全然看不出。
常宁睫毛微动,突然间意识到一件事。
男人好似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轻易表露出来,即便是再大的事,一旦做别的事他们便能很快的剥离出来,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全无一丝异样。
非常的理智,冷静。
这一刻,常宁的心微微动了下,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来。
她以为在乎一个人是会有很大的情绪变化的,如昨晚那样的事,她觉得祁正右是会露出点异样来的。
但她一丝都看不到,就好似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贝儿跟她说的那个祁正右根本不存在。
常宁看着祁正右,眼里神色逐渐变化,是思忖,是疑惑,还有着微微的不解。
就好似,她一直以为水是有温度的,但其实它是冰凉的,甚至它可温可凉。
这和她的认知全然不同。
洛商司看常宁,看着她眼里的神色,难得的,他此时看不出她在想着什么。
祁正右在和大家说话的时候,目光很随意很自然的落在洛商司和常宁脸上,不动声色的打量二人面上神色,尤其是常宁。
而当看见常宁全无一丝伤怀和难受,他这心里顿时就咯噔一声,那看向洛商司的目光也就带了那么点同情的意味了。
常宁根本就不在乎洛商司,他这好友的追妻路,很难啊。
洛商司察觉了祁正右的目光,他看过去,和祁正右对上,祁正右嘴角立刻上扬,对洛商司露出他白的能去打广告的牙齿。
洛商司看着祁正右这模样,指腹微动,然后在轮椅把手上轻点起来。
祁正右来的时候正是大家短暂的休息时候,在他跟大家打了招呼熟悉后,休息的也差不多,大家继续往前,而这次祁正右走在最前面,非常专业且认真的跟大家讲述起来。
就如变了个人般,和刚刚全然不同。
常宁看着祁正右,听着他这全无一丝杂心的解说,难得的三心二意起来。
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但能这么快的剥离,她觉得有些冷漠和无情,但细想,又觉得没有问题。
这世界上本就不是只有一种感情,也不是除了感情就不能生活工作了。
只是……
她以为真正的感情是不会这样没有温度的。
洛商司注意着常宁的神色,她难得的异样,那指腹始终有节奏的点着,一下一下。
工作的时间总是很快,中午大家一起去用午餐,而这次用餐的餐厅是祁正右订的,就在洛阳河畔旁边的一家中餐厅,做的是地道的汇城特色菜。
尤其是主打淮阳河畔这里的菜。
甚至这每一道菜都有典故,而祁正右也尽职尽责的跟大家解说,祁老满意了。
脸上都是笑。
只要祁正右认真工作,他就特别欣慰。
常宁心思早便回来,此时,她坐在餐桌前,看着祁正右说的一道菜,名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名字一听便是浪漫的爱情故事,而祁正右说的传说也是极为浪漫。
传闻曾有一位世家公子爱上了一个贫穷的农户之女,农户之女样貌丑陋,大字不识,但性子却是极好,极聪慧,在世家公子对其告白后,农户之女便果断的拒绝了,甚至是离开了生养自己的家乡,带着双亲来到离家乡千里之外的淮阳河畔,在此生活。
农户之女深知自己如果不离开,家人都将遭受无妄之灾,她很明白天与地的差别。
可谁曾想,世家公子竟然一路找来,而找到农户之女的时候,世家公子已如乞丐一般,衣衫褴褛,憔悴不堪,身上皆是伤痕,就连一张俊逸的脸也不复曾经。
农户之女没有认出世家公子,只以为是来求吃的乞丐,那日她将将用过午膳,家中还剩一点菜和一个馒头。
农户之女便去拿了来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