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好年轻啊,她看起来年纪特别小……”
老板娘脸上僵硬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了。她瞬间变了脸色,一改刚开始的和睦,挥手驱赶二人:“不知道不知道——你们不是只买水吗?买完就快走!别耽误我继续做生意。”
明明这间小店除了陈乙他们,就没其他客人了,但老板娘仍旧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起身整理货架上的东西,还用鸡毛掸子在二人前挥来挥。
陈乙拉着章林江的衣领将他拽离鸡毛掸子的攻击范围,章林江不明所以,抬头和陈乙相觑,二人都从对的表情里看出了疑惑。
老板娘赶客十分坚决,陈乙和章林江也只好先离开小店。
回程的路上陈乙不断回想着老板娘那异常的反应,她开始赶人正是从章林江提了林下民宿开始。难道林下民宿题?黑店?
虽然就看店女那副娇娇弱弱的外表,陈乙觉得对并没什么威胁到自己的力——但那间上了年纪的老宅子却很多地陈乙都没过,谁知道里没藏着对的同伙?
陈乙惯来多疑,也不吝啬于用最坏的心思揣摩别人。
两人回到民宿,天边太阳已然微微西斜,而那看店女仍然坐在隔厅里太阳晒不到的地,垂眼认真绣花。
白天也没开灯,全靠前后两边窗户漏点阳光进来照亮。
章林江左右看了看,道:“你坐那儿光都照不到,要不然挪个光线好的位置绣花吧?不然亏眼睛。”
女抬眼看向章林江,章林江满脸诚恳。她弯弯眼眸轻笑,又垂首,温柔道:“我腿脚不便,不好移位置。”
章林江拍拍自己胸口:“这好办啊,我好歹是个男生,连人带椅子挪个位置的力气还是的。”
说完,他大步上前站到女身后,两手抓住圈椅扶手试图将椅子挪动。
章林江用力——章林江脸憋红了——章林江转过头,看向陈乙。陈乙挑眉,章林江两手合十做祈祷状。
陈乙走过接替了章林江的位置,在走近看店女时,他闻到一股甜腻的气味。
陈乙原本直接搬椅子的动作一停,偏过脸,看向气味的来源:桌子上的那尊神龛。
章林江:“陈乙?”
陈乙回神:“……嗯。”
他收回目光,俯身两手抓住圈椅手它搬起来。比陈乙想象的要重,在搬起圈椅的一瞬间陈乙皱了皱眉,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将椅子连带看店的女一起端到太阳光底下。
只是他们刚踏入太阳光的范围,那点阳光倏忽消失。
突如其来的乌云,狂风大作,雷声滚滚,黑云闪电掠过。陈乙放下椅子,揉了揉自己手腕,抬眼看向屋外。
章林江:“这天气变得也太快了,怎么突然就电闪雷鸣了?”
看店女放下绣棚,转而望着窗外暴雨,轻声:“因为明天要举行祭狐仙仪式了吧?”
“祭狐仙……和下雨什么关系?”陈乙难得开口,但依旧直来直,半点不懂得委婉。
看店女微笑:“不知二位可否听过狐狸娶亲的故事?”
陈乙又沉默下来,不说了。
章林江觉得指望他说是点指望不上的,于是连忙自己接过头:“听过一点,不过版本太多了,也不知道你说的哪个。”
这倒是。狐狸娶亲的故事由来已久,不地都类似的民间传说,但各地传说又因为本地的一些风俗而略出入,传来传,版本自然也出了很多种。
看店女道:“我没离开过这里,外流传的什么版本我也不清楚。不过在我们这里,一直个关于狐狸娶亲的老故事,也和我们供奉的狐仙老爷关。”
“那是前朝末年的故事——据说本地一户富商,为自己早夭的儿子结阴婚。虽然是结阴婚,但那兵荒马乱的年,活人不一定死人值钱,富商家又和本地军阀是亲戚,所以就想给自己儿子娶一个活的黄花大闺女。”
章林江听得一头雾水:“可他儿子都死了啊,怎么娶活人?娶过门守寡吗?”
看店女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继续往下说:“活人与死人结阴亲,可不是只活人娶过来守活寡那么简单。按照习俗,娘过门,先与公鸡拜天地,将其嘴巴缝起来,钉进棺材里,和她的‘丈夫’合葬,这就是所谓‘圆房’了。”
“只不过这位富商年纪五十又二,原配妻子性格凶恶善妒,一直想要偷吃却寻不到机。所以此次说是给自己儿子结阴亲,但际上却是想给自己纳小妾,自然舍不得自己千挑万选的小媳妇儿被活埋,便给风水先生塞了银子,让他在夫人前遮掩,说是嫁娘过门,须在家里养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