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万死难辞其咎!”
“我看就是你自己派人砸的,好找借口脱身。”
这个理由,让许多人都觉得可能性极大。
宋晨飞怎么可能有能力修建出能够验证大黄河巨桥的试验桥,所以,故意将其毁掉,以此来逃避责任。
宋晨飞冷冷道:“聒噪,皇上都尚未发话,你们就这样迫不及待地信口胡言,难道是想要以下犯上、冒犯天威不成?”
刹那间,众人噤若寒蝉。
因为不管是谁,都不敢承受被宋晨飞扣下这般天大的罪名。
“皇上,臣有话说。”宋晨飞拱手。
“说。”
乾帝早就留意到了宋晨飞身上的沉着冷静,似乎对于这一切都成竹在胸,难道他早有应对之策?
“臣被人盯上了,正如您所目睹的这般,在这文武百官之中,有诸多心怀不轨之人蓄意阻挠臣修建大黄河巨桥的试验桥,其目的就是阻止大黄河巨桥的建成,他们居心险恶、包藏祸心,其心当诛!其罪当惩!”
“他们全然不顾国家的长远规划,不顾百姓的安居乐业,仅仅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妄图破坏这利在千秋、造福万民的宏伟工程,简直是罪无可赦!”
宋晨飞慷慨激昂,滔滔不绝。
“我算是看明白了,即便朝廷有能力修建大黄河巨桥,但是在场众多人都不希望看到大黄河巨桥的诞生,因为一旦大黄河巨桥建成,在场许多大臣手里原本能因绕远路而赚取丰厚利润的生意,就会化为泡影。”
其实,朝廷上的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无人敢言,但是宋晨飞无所畏惧,全盘托出。
乾帝寒声道:“谁敢为了一己私利,阻挠大黄河巨桥的建成,朕定将其诛灭九族,满门抄斩,绝不姑息!”
“臣不敢。”
众人纷纷跪下,心惊胆战,他们可是深知这位皇上的雷霆手段。
这句话绝非恐吓之辞,而是金口玉言的圣旨,一旦颁布,必然言出法随,血流成河。
乾帝未让群臣起身,而是对宋晨飞道:“既然你早有预判,想必是留有后手了。”
“皇上英明,既然臣早知晓有人妄图破坏试验桥,又怎会毫无防备。真正的试验桥并非在此,此处不过是一座寻常的小桥罢了。”宋晨飞回应道。
乾帝笑了,宋晨飞智勇双全,他愈发喜爱了。
“试验桥在何处?”乾帝追问。
“请陛下随臣前往。”宋晨飞翻身上马,策马徐行而去。
“所有人跟上。”乾帝下令。
“是,陛下。”
群臣这才起身,听闻宋晨飞所言,他们心中思绪纷杂。
“可恶,这个小孽种居然早有筹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兵部尚书心中暗骂,“不过即便如此,你也绝无可能建造出能验证大黄河巨桥的可行之桥。”
“就算你另有准备又能怎样?大黄河巨桥是不可能建成的,这是常识。”平阳王冷笑一声,满脸不屑。
后方。
“可恶,母后,我被那个宋晨飞给骗了,我那般辛苦建造的试验桥,居然只是一座假的。”
四公主气得直跺脚。
长孙皇后乔装改扮过,也是男子的模样:“我倒不这般认为,正因为你是公主,身份尊贵耀眼,才更能吸引他人的注意力,从而便于暗度陈仓。”
“究竟我是您的女儿,还是他是,您居然向着他说话。”四公主不满地叫嚷。
长孙皇后摇头:“你真应当与宋晨飞交流交流,他与你年岁相仿,然而不论是心思,还是学识,你都与他相差甚远。”
“我不信!”四公主撇嘴。
“走吧,咱们也跟上去,瞧瞧宋晨飞所谓能够抗衡大黄河的试验桥究竟是何模样?我甚是好奇。”长孙皇后说道。
她们迅速跟了上去。
宋晨飞策马前行,沿着青水河一路向下,二十里外,一个拐弯之处,忽然间出现了一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