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洗了,我是想洗床单,”林相宜说。
“那你把床单给我吧,我给你洗,你就在家里休息就好了,”谢母就说。
自从林相宜跟谢青霄出去挣钱,谢母也 不嫌弃林相宜娇气谢青霄懒了,还会主动包揽家务活,像是做饭,除了中午那顿,其他的都是谢父谢母做的。
不过林相宜哪好意思给谢母帮忙洗床单?别说谢母是她婆婆,就说这床单……很脏,她也不好意思让谢母洗,就道:
“不用,娘,反正我闲着无聊,就当出去走走了。”
谢母一听,觉得也是,相宜自从嫁过来,就忙着做生意的事,都没有怎么出去过,在村子里走走也好。
“那行,”谢母就笑道。
林相宜拿了床单,就跟谢母一同前往洗衣服的水井。
村里的水井都是公用的,口子砌得特别大,也正因为如此,为了防止人挑水的时候掉下去,井口是方的,站在角的两边打水,就不容易掉下去了。
而在水井旁边,还砌了好几个四四方方的小水池,方便村民在这里洗衣服。
一般来洗衣服的人都是妇女,这里就成了八卦的天堂,每天早上来到这里,准能听到村里最新的八卦。
而村里最新的八卦,就是谢青霄和林相宜出去做生意的事情。
他们第一天出去做生意,村里人就知道了。
当时大家都很惊讶,也发出了跟谢父谢母当初刚得知谢青霄和林相宜要去做生意时的疑问,现在能做生意了?
一天天过去,谢青霄和林相宜都没有事,他们才相信现在外面是真的能做生意了。
然后又有人猜测谢青霄和林相宜在外面做生意挣了多少钱。
谢青霄和林相宜成天在县城跑,他们都逮不到这夫妻俩。
问谢父谢母,谢母虽然很想把谢青霄林相宜的挣了多少钱说出去,狠狠打这些往日说她儿子不成器的人的脸,但她忍住了。
他们村里家家户户都穷,有些人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挣一百块。
谢青霄林相宜一天就能挣别人一个月的工资,说出去那不是要遭人恨吗?
他们说勉强能糊口。
村里的人又跑去问谢大娘和苏小眉,是不是谢青霄和林相宜请她们去干活的。
谢大娘和苏小眉也不傻,完全不提工钱的事情,只说都是亲人,过来帮帮忙也没什么。
村里人当然不信。
今天看到林相宜来井边洗衣服,他们就逮着机会问了。
林相宜更不可能露富了,基本都敷衍过去了,让人找不到一丝漏洞。
以至于在旁边听的谢母十分佩服她,还暗自给林相宜竖了一个大拇指。
林相宜失笑,就看到谢母眼睛一亮,“慧芬,你也来洗衣服啊?”
林相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谢母大几岁的女人,她的衣服衣服很破旧,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对着谢母笑了笑,说道:“是啊。”
“来来来,你过来这边洗,我跟你说说话,”谢母热情的指着她旁边的一个小水池道。
哪知对方并不买账,拎着篮子里的衣服去了离谢母最远的那个池子,讪笑道:“你那边那个池子太小了,我衣服有点多,还是在这边洗吧。”
林相宜定眼看她的衣服,果然发现她一个大篮子的衣服,而且塞得很紧,一看就知道洗的是一家子的衣服。
“但我想跟你聊聊天呢,”谢母笑着说,“要不,你晚点有空吗?来我家一趟,咱们老姐妹俩聊聊天。对了,鹏飞也在呢。”
谁知道女人听到张鹏飞也在,脸色顿时就变了,带着害怕和紧张,最后咬牙道:“我没空,你不要找我了。”
谢母不是看不出来刘慧芬从一开始就不想搭理她,只是她假装没看见,眼下被刘慧芬如此冷漠的拒绝,她也假装不下去了,勉强笑了笑:“那,行吧。”
林相宜看看她婆婆,又看看那个女人,满脸不解,等洗完衣服回去的路上,她就没忍住问:“娘,刚刚那个女人是谁啊?”
“她是鹏飞的娘,”谢母叹了口气说。
“张鹏飞的娘?”林相宜顿时想起谢青霄所说过的张鹏飞的身世,迟疑着道:“我知道鹏飞是他娘改嫁带过来的,但是他们中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啊?”
她看张母提起张鹏飞十分害怕的神情,一个亲娘提起自己的孩子露出这么害怕的神情,他们中间应该发生过很大的事。
“是发生过很多事,不过我具体知道得不多,”谢母说,她跟张母其实并不熟,只限于见面打个招呼的程度,“我只知道鹏飞从小就是一个很叛逆的孩子,听说他经常偷他继父的钱,打他的继兄继妹,有次还……猥亵了他的继妹,他就被赶出家门了。”
林相宜!!!
怪不得张鹏飞要在县城住,这几天在他们家干活,也没见他回过家。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林相宜迟疑道:“我看鹏飞他不是那样的人。”
“是吧?”谢母说:“以前村里面的人都在传鹏飞是个坏孩子,我也信以为真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才发现他性子并不坏,人也挺不错的。就是他这样跟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