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本书对您有一点点用处,不会看完后毫无所得。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疏漏,纯属水平有限。
欢迎您留言指点,期盼您言有所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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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8月7日,农历七月初八。
宜:无。
忌:大事勿用。
老旧的平房,泥泞的土路,颇有年代感的招牌。
中年大叔李子敬来到这个特殊的世界刚好一个月。
他对自己的新身份多少有了一些适应,按证件上来讲,明天8月8日就是18岁的棒小伙。
年轻有活力的身体,让他可以肯定证件上的数字非常靠谱。
此时他是京城失业青年一名,没错,这年头也有裁员。
具体原故不合适细说,反正他是一名刚刚被精简的工厂职工。
还好,正式被精简之前他在城东买了一大间平房,买房的钱是来自于他把城南的房子卖了。
这么折腾是有原故的。
崇文老房子那片的居委会大妈,听到他要被精简的消息后,老动员他去农村参加劳动。
惹不起,躲得起。
无巧不成书,他买的前院东厢房位于南锣鼓巷95号院。
这个大院有前、中、后三个院子,再加一个跨院,还有外院的倒座房等,总共住了二十多户人。
李子敬刚到的时候,他还挺懵逼的,怎么是这么个好地方!?
这地方可是诸天大神汇聚之地,是能冒滚滚青烟的风水宝地。
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
这次轮到他当主角,李子敬也就没有打算再搬家了。
“三大爷,您这是要出去呀?”
阎埠贵抬头看到刚进二门门槛的帅小伙,乐呵呵道:“暑假也没得清闲,我得去进修学校参加培训。”
此人有三句至理名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人生之律,乐其富贵,积财在前,享受在后。
别人之钱财不可起贪念,自己之财富勿要与他人。
这样的三观放到2024年也没有毛病。
李子敬和这位治保积极分子、院里人尊称为三大爷的对门邻居相处得还不错。
“三大爷,您这进修培训是要涨工资了吧?”
阎埠贵连连摆手,“没有的事,就是普通的教学培训。”
“你的新工作确定了么?”
李子敬已经走到院子中间,“还没呢。”
“我刚去看了,城东区的劳动科、交道口的街道办,两个地方大清早的已经是人挤人,我就直接回来了。”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貌似睿智的说道:“照理讲,你应该能优先分配到街道公社的工厂。”
此时,还有城市公社的残留,还存在很多公社体制的工厂,通俗的说就是归属街道办的集体企业。
李子敬稍稍解释道:“我排队的时候听人说了,街道的大部分工厂因为缺原材料,停产停工,减发工资,很多工厂也要撤并。”
“我现在进去,工资少了不说,到时候很可能还得出来重新等工作分配。”
阎埠贵有些许惊讶的说:“要撤并啊!那现在是不合适进去了。”
李子敬叹气道:“谁说不是呢。”
“以前有工作,嫌上班烦。现在没工作了,心里更烦!”
阎埠贵说着不要钱的安慰话,“不用急,迟早会给你安排好的。”
李子敬乐观不起来,“这回有点不大好说,很多人已经去乡下参加农业生产了。”
“也是,学校的也精简了好些老师去参加农业生产。不能再聊了,我快要迟到了。”
阎埠贵边说边掏出钥匙去开自行车锁。
自行车,全国来讲是稀罕物,特别是一些小县城的乡下,邮递员可能才有配自行车,不过京城之类的大城市满大街都是。
1957年底,京城已经有45万辆自行车,城区每100户有33.2辆,农村每100户有16辆。
(出处:京城《人民生活志》第291、356页。开头几章容易引起争论的地方有标注,后文一般不再详细写出处。)
4年多前,城里3户就有1辆,当然,有的家庭一户就有两三辆,反正是很常见不稀罕。
告别阎埠贵,李子敬回了自己的东厢房。
简简单单的三个小隔间,总共也就30多40平方米,但已经远超62年人均3.67平方米的居住面积。
中间是集齐了厨房、餐厅、客厅等等的多功能厅,一张老旧四方小桌、两条长凳、一个放着锅没生火的煤炉子。
进门靠右边小隔间是他的卧室,一张床,一个无漆的柜子,墙上还有一顶草帽。
靠左小隔间算是杂物间,有水桶脸盆,还有一口有裂纹的大米缸,用铁丝扎紧了,暂时将就能用。
整个家里里外外只有两件新东西,房门上的挂锁和墙上的草帽。
好听点的说法:朴素简约。
难听点,都快要家徒四壁了。
李子敬毫不在意,大家差不多都这样,没有谁笑话谁的。
这年月的大多数家庭都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