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罗睺受封,天地初定(1 / 2)

洪荒大地,狂风渐息,飞沙落定,然那惨烈战后的荒芜与破败却如一道深深的疤痕,横亘在诸生灵的心头。

鸿钧老祖凌于苍穹,衣袂随风而动,他的目光自那片狼藉的战场收回,神色间虽有疲惫,却难掩一丝欣慰。

女娲娘娘轻蹙着眉,眼神中忧虑与坚毅交织,她望着这片曾充满生机的大地,如今却满是疮痍,心中暗自叹息,重建之任,重如千钧。

混鲲祖师面色凝重,心中思绪万千,深知这洪荒的安宁不过是暴风雨后的短暂平静,未来之路,荆棘密布。

陆压道君独立于一座孤峰之上,山风猎猎,吹起他的发丝。他望着鸿钧老祖等人,心中敬意油然而生,此次大战,若非鸿钧老祖孤注一掷,胜负实难预料。他深知自己虽在这浩劫中幸存,然洪荒的秩序崩坏,生灵涂炭,他又岂能独善其身。

罗睺瘫倒于地,魔力几近消散,心中的不甘如烈火般燃烧。他望着鸿钧老祖,眼神中满是怨毒,“鸿钧,你口口声声说我杀戮无道,可你造的杀孽不比我少?你装什么清高?”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盘古斧造成的伤口拉扯,又无力躺下。他看着陆压:“你不是讲天道?什么是天道?只不过成王败寇罢了。”

“还有你,混鲲祖师,暗中觊觎我的宝物,肮脏交易,私下偷袭。你卑鄙。”他恶狠狠的盯着混鲲祖师。

复又转向女娲娘娘:“都说你是慈悲心肠,不愿争名夺利,自己孤苦守着南瞻部洲。你骗得了别人,你骗不了我,你才是那布局最远之人。”

四人被罗睺说了一遍,都不行生的互相打量,但谁的不愿意出口询问。怔怔的互相移开几步,好像怕有什么秘密被对方看到。

混鲲祖师微微皱眉,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地说道:“罗睺,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你挑起洪荒战火,致使生灵涂炭,此乃铁证,如今落败,不过是因果循环。”

鸿钧老祖轻轻摇头:“罗睺,莫要再以恶语伤人,我等行事但求无愧于心,你既已战败,当思己过。”

尽管几人表面上义正言辞,但罗睺的话却如同投下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陆压道君对天道的信念有了些许动摇,难道这所谓的天道,真的只是胜利者的托辞?

一时间,气氛显得凝重而尴尬。罗睺肆意狂笑,那笑声在洪荒大地回荡,宣泄着心中的怨愤与不甘。“你们虽然将我击败,可这洪荒的劫数,才不过刚刚开始。”他的声音沙哑却透着彻骨的寒意。

混鲲祖师听的烦躁,想要用法力将罗睺口鼻封上,却被陆压拦下。他刚要反驳,看到罗睺那嘲笑的眼神,一掌把罗睺打下归墟。

鸿钧老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符文自他掌心飞出,将归墟笼罩。洞口被符文结出一道封印,将罗睺困在那无尽黑暗的魔渊之中,他疯狂怒吼,声音却被封印渐渐隔绝。然后使用大法力,将位于海上的一座蛇山移了过来,盖在其上。

鸿钧老祖做完这一切,长舒一口气,转身望向混鲲祖师、女娲娘娘与陆压道君,神色凝重地说道:“此劫虽平,然罗睺之言犹如警钟,我等需对洪荒秩序加以整治。以免再有意外发生,生灵涂炭。”

混鲲祖师心思百转,抚了抚胸口:“我伤势过重,难以为继,需尽早疗伤。今日就此拜别,改日咱们再聚。”说完踉跄几步,御风而去。

女娲娘娘也打了一个稽首:“若无其他事情,我也要打道回府了,南瞻部洲还有诸多事务要忙。”说完也幻化飞走了。

鸿钧看向陆压,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欲约束门下弟子,专心修行,不再干涉洪荒之事。”说完也踏云而去。

曾经被魔道气息侵蚀的天空,如今已恢复了澄澈如蓝宝石般的色泽,洁白的云朵像棉絮般悠悠飘荡。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温暖的光线抚摸着每一寸土地,仿佛在唤醒沉睡的生灵。

陆压御风而行,微风拂过他的发丝与衣袂,带来丝丝清新的气息。他俯瞰着下方,只见山峦起伏,那些在大战中被削平的山峰,已重新长出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嫩绿的枝叶在风中摇曳,闪烁着生命的光泽,发出沙沙的声响,似是在奏响一曲重生的乐章。

他来到一处山谷,谷中溪流潺潺。清澈的溪水沿着蜿蜒的河道奔腾而下,溅起晶莹的水花,在阳光的折射下,宛如散落的珍珠。溪边,各种不知名的野花肆意绽放,红的似火,粉的像霞,白的若雪,它们簇拥在一起,散发出阵阵甜香,引得彩蝶翩跹起舞。陆压漫步其间,感受着这蓬勃的生机,心中满是欣慰。“洪荒虽历经磨难,然其生命力犹存,实乃幸事。”他轻声感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在一片广袤的平原上,陆压看到了成群的灵兽在奔跑嬉戏。洁白的独角兽在草原上欢快地跳跃,它那银色的独角在阳光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芒;还有那浑身火焰般红毛的赤焰兽,喷吐着微弱的火苗,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活力。它们的出现,让这片平原充满了灵动与朝气。陆压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它们,心中涌起一股喜悦。“生灵复苏,洪荒有望重回繁荣。”他默默想着,眼神中流露出对未来的期许。

玉虚宫内,鸿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