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校服,如一朵绽放在冰山之上的雪莲,引得站岗的警卫兵阵阵瞩目。
望见春风满面的赵长风悠闲而来,唐汐的脸上多出了一丝笑意,她主动迎了上去:“大舅父,宋洗冤他肯出手吗?”
赵长风向唐汐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自夸道:“舅父出马,他有不出手的理由吗?”
唐汐对自己这位大舅父不着调的个性早就习以为常,直接发问道:“可是您为什么一个人回来呢?”
赵长风拎起茶壶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自信道:“那个老闷棍还有点东西要准备,迟点他自己会过去,舅父做事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那小子可是我们长风学院的囊中之物、明日之星、未来牛马,别说他是被冤枉的,就算是真的凶手我也得给他捞出来!”
唐汐睨了赵长风一眼:“大舅父您可闭嘴吧!这话要是被有心人传到国君耳朵里,免不了又要平生事端!”
赵长风两眼一瞪,气势汹汹回道:“怕啥?自古长兄为父,我又没杀人放火,又没违法乱纪,赵曜那小子敢跟我动手?信不信我一招风来打得他屁滚尿流?”
唐汐无奈地叹了口气,老老实实选择了闭嘴,免得这位大舅父嘴里再蹦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走走走!回学院了!我决定今年的迎新典礼得搞一些别开生面的活动,小汐你可得帮舅父好好想想!”
在赵长风一顿乱侃的时候,刚刚收拾好办公室的宋慈迎来了新的客人。
满头白发、身材魁梧的彭弛手里拎着一个泥封的坛子,一言不发便向面无表情的宋慈扔了过去。
陶制的坛子在半空中猛然炸裂,一头硕大无比的黑色甲虫振动翅膀在空中拉出一道长长的残影,尖利如锥的口器对着宋慈的眼睛扎了过去。
“散。”
宋慈平静开口,略显昏暗的办公室凭空生出一团璀璨的光团,那光团如油膏一般将黑色甲虫包裹,旋即又消散的无影无踪,若不是因强光照射而微眯起的眼睛,彭驰甚至怀疑上一秒看到的光团是自己的幻觉。
光团散去,那头黑色甲虫如被利刃瞬间切割数十上百刀,硕大的身体散落成数十个细碎的器官,而那足以刺破眼球的口器离宋慈的眼皮不到一个指甲盖的距离,终究是没有完成自己的使命。
彭驰微微一笑,好奇问道:“你的解剖术更精进了,你的灵能距离突破天阶境界不远了吧?”
宋慈摇了摇头,叹息道:“不,我还是没有找到属于我的契机,让老师失望了。”
彭驰眉头微皱,沧桑的面庞不怒自威:“所以你接受了赵长风那个老家伙的条件?你知不知道他口中的新素材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洗冤录集》越来越偏颇了,从一本法医要则逐渐向魔物鉴本延伸,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慈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片轻薄而坚韧的鞘翅,面容坚毅地看着彭驰:“我想要干什么,老师您还不清楚吗?”
彭驰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对自己这位性格古板又倔强的得意门生毫无办法:“你是一名法医,不是一名战士。你的战场在这里,不在那里。”
宋慈正视着彭驰的眼睛,平静的目光背后似有波涛涌起,偏于低沉的语气如一柄亟待解封的凶刃刺在彭驰心头,令他脸上的无奈变成了默然。
“当今盛世之下,又有多少黑暗潜藏?邪神之信徒隐匿踪迹,又藏多少颠覆背乱之阴谋?渎灵师者日益壮大,又行多少血腥绝灭之举?黑暗深渊涨潮之日在即,届时又要造出多大的灾难?这些事情平民百姓不知,难道你我也要装作不知吗?”
“如果面对黑暗深渊的不断扩张,我们再一味采取防守策略,人类距离灭亡之日也就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