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的喉结轻轻滑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车内响起,“小朋友,你再这样盯着叔叔看,这车叔叔是开不了了。”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连忙移开视线,却又不自觉地偷偷瞥向季宴。只见季宴的侧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轮廓分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玩味与宠溺。
很快,车子缓缓停在了江家老宅那雕花大门前,季宴轻轻转头,对鹿笙说道:“下车吧。”
鹿笙轻轻应了一声,伸手去推门,手悬在门把手上,忽然转过身,轻声说道:“季叔叔,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考量,“小姑娘,随便邀请一个男人去家里坐?嗯?”
鹿笙的脸颊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红晕,她抬头,认真地说道:“季叔叔,你是客人,我邀请你去家里坐,是基本的礼貌。”
季宴轻轻伸出手,指尖温柔地滑过鹿笙柔软的发顶,“今天叔叔没有准备,来得匆忙,明天上午,叔叔再来。”
鹿笙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好奇与不解,她微微仰头,“还要准备什么吗?”
“赶紧回去休息,很晚了。小朋友要有充足的睡眠。”
鹿笙轻轻推开门,一只脚刚踏出车门,又忍不住回头,只见季宴正微笑着对她挥手。她心头一暖,终于关上车门,转身跑向老宅的大门,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老太太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着戏曲。
见到鹿笙独自归来,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茶杯,关切地问道:“笙笙,你舅舅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
鹿笙轻轻关上大门,脱下外套,递给迎上来的佣人,笑容中带着几分歉意:“舅舅被几个朋友拉去说话了,我就先回来。”
老太太皱着眉,眼神中满是担忧,“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了,你舅舅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家?”说着,她站起身,快步走到鹿笙身边,上下打量着。
鹿笙轻轻挽住老太太的手臂,笑容中带着几分安抚,“外婆,您别担心,是季叔叔送我回来的。他在附近刚好遇到我,就顺路送我回家了。”
听到是季宴送回家的,老太太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笙笙,很晚了,赶紧去休息。”
鹿笙点头,乖巧地应了声“好”,转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第二天清晨,鹿笙被楼下传来的吵闹声吵醒,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随意披上一件睡衣,趿拉着拖鞋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鹿笙就看到一幅令人啼笑皆非的画面:老太太手持拐杖,一脸怒气地追着江鸣在客厅里绕圈。
江鸣则一边躲闪,一边嬉皮笑脸地求饶:“妈,您别打了,我知道错了。”老太太的拐杖时不时擦过江鸣的衣角,吓得他连连惊呼。佣人们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却又不敢上前劝阻。
这时,门铃骤然响起,打破了客厅内的喧嚣。一位佣人匆匆跑去开门,季宴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手中提着礼物,他的目光越过佣人,望向热闹非凡的客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最终目光落在楼梯上那个穿着卡通睡衣、头发微乱、睡眼惺忪的小身影上。
鹿笙正揉着眼睛,半梦半醒间,一只脚已经踏上了楼梯的下一阶,另一只脚还趿拉着拖鞋,显得有些笨拙而可爱。
季宴的喉结不自觉地微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这样的鹿笙,奶萌奶萌的,仿佛能瞬间融化人心。
老太太见到季宴,脸上立刻绽放出惊喜的笑容,手中的拐杖也忘了挥舞,“季宴,你怎么过来了?”
季宴微笑着,举止优雅地递上手中的礼物,温声道:“伯母,我是来看笙笙的,之前让笙笙受了不小的惊吓,实在抱歉。”
老太太立即招呼季宴坐,满脸笑意,“快进来坐,昨晚真是多谢你送笙笙回家。”
季宴微笑着点头致谢,目光温柔地掠过正呆立在楼梯口的鹿笙,那眼神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鹿笙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她连忙低下头,匆匆跑回卧室去。
江鸣趁着气氛融洽,也找了个位置坐下,他笑着看向老太太,“妈,昨晚是季老三把笙笙带走的,要不是他,我肯定会带笙笙回来的。”
老太太冷哼一声,手里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满脸不悦地看向江鸣,“你一早上才回来,昨晚还不知道到哪鬼混去了!要不是季宴,笙笙能给你丢一晚上。她一个小姑娘在外面,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收场!”
江鸣被老太太训得不敢吭声,只能陪着笑脸。他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季宴,只见季宴正不紧不慢地品着茶,眼神里带着几分笑意,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季宴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开口:“伯母,江伯伯今天不在家吗?”
老太太轻叹一声,“他啊,单位上有点事,走了两天了,说是要处理一个紧急的事情,从海城回来连家都没回就直接去单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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