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收拾准备上学去了祁煜！”

我妈妈不止提醒过我一遍了。

“早就收拾好了，不用担心！”

我也不止一遍回答她。

真到了走的那天，我不让父母送我。

这真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我心想。

我给赵蕊发了个消息。

“我要走了。”

“咋，我送送你？”

“也行。”

然后我就去高中门口接她。

“真有时间？”

“嗯嗯，这两天我没课，上了也是白上。”

“行，五个小时，你得准备好哈。”

“别上高速。”

“就是因为不上高速才慢啊！”

其实走小路也挺好的，我的老破车很给力。

“没想到时间这么快。”

“你说了八百遍了。”

“感慨是无限的。”

那我能怎么办？

她做的一切貌似只是给我个面子罢了。

下午两点出发，到地方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导航真不靠谱。”她说。

“哈哈哈哈哈哈，我能到这边就不错了。”

没吃晚饭，找了个高档点的餐厅随便吃点。

“你咋回去？”

“坐高铁呗。”

“不玩两天？”

“也行，花钱太多了。”

“那怕啥，我请你。”

“你不上学？”

“你上学之前不先来这边玩两天？”

“你这小孩……”

过了一会，服务员问我要不要喝点什么。

“你这还有调酒？”

“嗯嗯，有的先生。”

“你喝不喝？”

我问赵蕊。

“也行。”

她回答的总是这么模模糊糊。

“两杯教父。”

我类乖乖，两杯教父318块钱。

我有点怀念我酒吧里二十八块钱一杯的野生调酒了。

“您的教父。”

“谢谢。”

赵蕊拿过来抿了一口。

“甜的？唉唉唉唉等等！”

她的脸唰就红了。

“你慢点喝，这个快三十度呢。”

“我的天，我眼前有星星。”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喝了一小口。

时间慢慢流逝，都慢慢微醺着。

“赵蕊。”

“嗯？你叫我？”

“这餐厅里还有别人叫赵蕊吗？”

“干啥！说！”

“我喜欢你。”

“啊？！”

“嗯嗯。”

“祁煜！你他妈玩真的？”

其实我很长时间之前就想说了，没事，有没有可能无所谓。

“那肯定是真的。”

“我就知道，你这么频繁找我聊天我是为了干啥。”

“能不能给我个答案？”

“那肯定不可能的。”

“真的？”

我点了一支香烟，皱着眉头。

“就凭你抽烟，比我早死多少年我都不知道。”

“可以戒。”

“算了吧，今晚你都抽一盒了。”

“真的，believe ！”

“你先搞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吧”

“嗯，确实，我应该是爱你。”

“小屁孩，懂什么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工作这么多年，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我什么人都见过。

甚至你一张嘴我就知道你的意图。

“你相信我就完了。”

“你是我的学生。”

“那又能怎么样？”

“我是你的老师。”

“姐，求求你了。”

“没用，小弟弟。”

“你……”

我很失落。

泪水在眼角划过。

这就是追求失败的感觉？

“哎呀，你还太小啦！”

她看到我细微的表情。

“好。”

“好？”

“嗯。”

“真懦弱。”

“服务员，两杯教父！”

“还喝？”

“整点。”

我又认真的问了她一次。

“赵蕊，我真的喜欢你，能不能考虑考虑？”

“你猜？”

“我猜？那我还问你干啥？”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搞不懂。

“你这孩子很有趣的。”

她慢慢的说。

“会照顾人，听话，挺让人有安全感的。”

“谢谢你。”

“那既然你换了个城市。”

“嗯？”

“那就没人知道我是你的老师了。”

好模糊的答案。

“给你个机会。”

那一瞬间我大喊了一声我草！

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我本来不抱有结果出现，况且我还有抽动症，我是个残缺的，你竟然还给我一个机会？

“那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