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日大婚一夜的安然无恙, 郦妩对与太子同床共寝一事,然彻底放心。 太子光风霁月,雅正高洁, 果然个正 人君子。说不碰她就不碰她,一言九鼎, 言出必行。 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且他还心有所属, 对自己无意, 再一想想太子平日里淡漠疏离,正经严肃, 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实在 教人觉得他不会 像普通男子那般有什么七情六欲, 郦妩也很难想象他在床笫间被欲念支控的样子。 此, 听太子说要安置,郦妩也跟在他后,毫无顾忌地朝拔步床走去。 依旧按规矩,太子睡里侧, 郦妩睡外侧。 郦妩除去鞋袜, 坐床沿, 侧头看着太子端肃的脸, 忽地想昨夜自己居然缠抱着他睡觉,不由地面上一红。 生怕自己今晚睡着后再次冒犯了太子, 于扯过床尾的一个长长的引枕,放在了自己和太子的被窝之间, 俨然要隔开一个“楚河汉界”。 见太子朝那间放着的引枕看了一眼,然后皱眉头。 郦妩连忙解释:“殿下, 我睡觉习惯抱着东,放个枕头的, 睡梦就不会再打扰殿下您了。” 萧衍看她一眼,“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熄了灯,放了帐帷,他今夜侧而卧,面向床里,背对着郦妩。 这般疏离的姿态,郦妩却并不介意,甚至还松了口气。 她在黑暗慢慢躺了下去,底年轻嗜睡,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只不过了早间,光大亮时,郦妩又被热醒了。睁开眼睛,发现那只搁在两人之间的引枕不翼而飞,被自己垫在小腿下。而她的双手更加过分,经不搂着太子殿下的胳膊了,这回直接搂住他的腰了。 郦妩尴尬羞臊得赶紧收回手,甚至都不敢去看太子的脸。 这次也不用太子开口,她连忙快速掀被,都等不及喊侍女,自己掀帐帷,慌张得连布袜都没顾得上穿,趿着鞋子就逃也似的出了寝殿。 今日回门日。 怕时辰太晚,吕嬷嬷带着几个侍女守在外殿,见里面的人迟迟没,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叫一声,就看见郦妩从里面慌张地跑出来。 “……太子妃,怎么了?”吕嬷嬷和琉璃玲珑连忙迎上去,诧异地:“怎么也不喊奴婢们一声,就自己跑出来了?” 郦妩连忙顿住脚步,回过神来,脑子也转得飞快,转瞬间就想了如何应答,“我见色大亮,怕晚了……今日不要回门嘛?” “。”吕嬷嬷连忙吩咐琉璃和玲珑:“快伺候太子妃梳洗穿衣。” 琉璃和玲珑连忙扶着郦妩去偏殿梳洗。 吕嬷嬷在后面看着,依旧愁眉不展。 昨夜她亲自侍夜,从黑守至亮,内殿毫无动静,依旧一次热水也没叫过。 怎么就这么难呐。 太子殿下真就坐怀不乱,正经得有点过分了。 * 太子陪太子妃回门,那阵仗也极大的。 一大早的时候,东宫太子丞领着十几个宫人,将回门礼一抬又一抬地送入了安公府。 及至亮时分,太子和太子妃坐着带有东宫徽记的华丽宽敞的马车,从皇城出发,前往安公府。 郦妩和萧衍面对面坐在马车。 太子一早都没怎么说,此刻也在闭着眼睛养息。他双手抱臂,支着长腿,背靠着马车壁假寐。面容冷肃,薄唇微抿,通威仪凛凛,但眉宇间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倦意,像一夜未睡。 郦妩也不敢打扰他。 直马车抵达了安公府,驾车的德福“吁——”了一声,勒停了马,萧衍才瞬间睁开了眼睛。 “殿下,了。”德福跳下马车,恭敬地道。 “嗯。”萧衍应了一声。 德福这才掀了车帘,放下垫凳。 萧衍踩着凳子下了马车,转,朝郦妩伸出手,微微曲臂。 郦妩将手搭在他的小臂上,也踩着凳子下车。 安公郦崇率着一家老小,早早就迎在门口,见太子和郦妩过来,纷纷行礼。 萧衍让众人。郦崇和郦殊便引着太子去花厅喝茶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