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毕竟以太子尊贵的身份,自有自己的矜傲,哪还需要人来怜悯他。 过郦妩向来是庸人自扰的子,这个小插曲她也放心上。 用完午膳,漱了口,便由德福带着,琉璃跟着,将东宫各殿逛了个遍,既可以消食,又能顺便了解下东宫的殿宇布局。 “太子妃,那里便是殿下的房。”德福指着一处琉璃碧瓦,檐五脊殿的屋宇对郦妩道。 他遥遥一望,房门口,太子的近身大太监,东宫职位最的宦官李遥正守在门口。便又道:“太子殿下此时正在房内。” 郦妩抬头望了一眼,那里树木掩映,屋宇古朴,显出一股庄之气来,一便是庄严地。 她点了点头。 虽说她偶尔也,但也需要去太子的房,所以并没有太感兴趣,了一圈,消食得差多,便回了寝殿午憩。 先皇和太后早已仙逝,太妃们或出家住在庙庵里,或得了嘉文帝赏遣散出宫颐养天年……这深宫中,辈分最大的就是嘉文帝和容皇后。 太子生母便是皇后,因此郦妩除了需要给容皇后请安,其他嫔妃那里倒是用去。 而东宫里,除了她这个正妃,目前还未置侧妃良媛,太子似乎连个通房或近身的宫女都没有。人员极其简单,郦妩这个正妃也当得非常清闲,除了那么容易出宫去,其余跟未出阁前似乎也没什么两样。 郦妩躺在东宫内殿窗牖下的美人榻上,望着窗灿烂春光,绿树繁花,忽地想起自己的娘亲——明月郡主。 自己此刻的生活竟莫名地明月郡主如此相似。 或许父亲和母亲之间的相处模式,便是她和太子将来的照影? 母亲那般闲适的姿态,似乎过得也优哉游哉。 过郦妩是明月郡主那样清冷的子,尤其她还拘囿于深宫内,常年能出去,她肯定是受了的。 若是倾慕于太子,以及太子也对她有情,两情相悦下,或许为了心爱之人,还能忍耐得住。 可她和太子并两情相悦。未来唯一的盼头大概就是太子对她的承诺? 等他登极之时,便是她熬出头之日,知道到时候去游历山河,还能走得动吗? 郦妩胡思乱想地睡了过去。 她这里乐得清闲,还能胡乱瞎想,吕嬷嬷那边却是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若是一直圆房,便有皇嗣,没有皇嗣傍身,这太子妃的位置也将岌岌可危。 得想个法子呀! 吕嬷嬷站在窗下着自家姑娘睡得酣甜的娇媚睡颜,心忖着,这般容色已经是世所罕了,可能有男人着动心啊,尤其是太子这样血气方刚年龄的年轻男子,便是再冷情冷,也该无动于衷。 就算心有所属,那应该还有正常的欲啊。至于感情,帝王之家向来薄情,深情专一那是少之又少,能盼则盼,能盼也就罢了。等先成了事,有了皇嗣傍身再说,其他再慢慢来。 太子情如此冷淡,想来便能由自家姑娘主动了。 吕嬷嬷着郦妩娇美的睡靥,在心里思虑着法子。 * 金乌行,晚霞漫天。 太子从房归来,跟郦妩一起去坤宁宫给容皇后请晚安。 容皇后自然是留他们一起用晚膳。 吃到差多时候,齐嬷嬷招呼宫人端来汤水。给郦妩的自是滋阴补颜的清汤,而摆在太子前的,则…… 萧衍捏着调羹舀了一勺汤水,送至口中,顿时皱了皱眉头。 低头细,汤中的材料皆是鹿茸、虎鞭等补阳之物。 萧衍:“……” 他捏着汤匙的长指顿了一下,了一眼汤盅,然后改色地喝完。 用完晚膳,容皇后没有多留他们二人,说自己要安置了,让他们回东宫……完全想占用他们任时间。 到了夜间,郦妩和萧衍各自沐浴。 萧衍沐浴完,靠坐在窗牖旁的圈椅上,手里执着一本棉线装的蓝皮册阅。 许久之后,郦妩才从浴殿中出来。 萧衍手里执,随意地抬眼了过去,目光顿时一凝。握着册的手指缓缓收紧,手背上青筋都微微鼓凸出来。 今夜琉璃和玲珑她们听从吕嬷嬷的吩咐,给郦妩穿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