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凌天有能力对付这些衙役,但这厮,也不知道如何想的,居然会做出这种决定。
在一众衙役的簇拥下,众人往城中衙门走去。
柳映楚没有打算继续压制心中怒火。
她冷冰冰地问:“凌天,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我看不上你,难道你打算用这种方式来侮辱我?”
“你别忘了!你之所以能与我们同行,完全是凭借无双王在你背后,为你出谋划策!”
凌天也不惯着柳映楚,冷笑说:“呵呵,柳将军,做事能否动点脑子?”
“我虽说有能力将这些衙役打败,但你别忘了,自梁山泊这伙人开始造反,大阳府各州县,全都有府兵驻守。”
“如今我们在城内,一旦动起手来,你真觉得我们这些人,能将数百人打败?”
柳映楚据理力争,一字一句地说:“你也别忘了,我们乃朝廷命官,季王殿下更是皇亲国戚!”
凌天大笑,“哈哈,皇亲国戚?你真以为这些衙役,还会把所谓的皇亲国戚放在眼里?”
“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兴许还会给我们一些逃命时间。”
“一旦在这儿,确定我们的身份!我保证,他们绝对会与我们动手,将我们就地斩杀!”
“反正大阳府已经乱成一锅粥,他们杀掉我们后,大不了同梁山泊的这些人一样,找一座山头落草!”
“或拿着他们这些年积攒的钱财,前往外省,给当地官吏一些钱财,隐姓埋名,继续度日。”
“你我呢?死也白死!”
柳映楚被凌天这番言论惊出一身冷汗。
但在凌天面前,她也没有示弱,只随口丢下一句:“请你不要为你胆小如鼠找借口!”
凌天忽然站住脚,转身看向柳映楚,死盯着她的双眼,问:“你不信?”
柳映楚梗着脖子,问:“你要干什么?”
凌天冷笑,看向不远处带头的衙役,“官爷,你先等等。”
“公子有何话说?”带头衙役站住脚,转身问。
凌天直言道:“若等会儿,你们查证清楚我们的身份,知道这位果真是金玉将军,这位乃季王殿下,你要如何处置我们?”
几个衙役走在前面,也已敲定对策。
正如凌天所说。
他们清楚,这种情况下若不杀人灭口,迎接他们的,只能是死亡。
瞧见凌天开口询问,衙役也不再藏着掖着,直言道:“诸位,若这位姑娘真是金玉将军,你说我们还能怎么做?”
“到那时,我们只能和梁山泊的山贼一样,上山落草呗。”
赵无忌心头一颤。
柳映楚憋红脸。
正所谓虎落平阳,如今竟被这一群狗给团团围住。
带头的衙役其实不傻。
他身为本县县衙的班头,大抵也已猜到这些人的身份。
眼下,具体要不要按照刚才商讨的来做,关键还要等回到衙门后,与自家姐夫商讨。
因此,这衙役不多说废话,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赶紧走吧,到衙门后,先让我家大人核实你们的身份再说。”
须臾。
一行人来到城中县衙。
班头让手下衙役将凌天等人暂时看押在大堂,他则迅速去后堂。
等他把情况告知身为县令的姐夫。
县令大惊,两腿哆嗦,嘴唇发白,愣许久,方才转身,一巴掌抽在班头脸上。
“混账东西,我让你来当班头,是为让你捞点儿银子,不是为让你寻死!”
班头自知有错。
他只能苦着脸说:“姐夫,事已至此,你哪怕打死我也没用,这儿是今日从那个什么侯爷手中拿到的四千两银子。”
“另外,我看那个侯爷怀里,最少还揣着数万两的银票。”
“这事闹得这么大,咱们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我们出去,核查清楚他们的身份!”
“他们真要是金玉将军等,那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砍掉他们的人头,带去梁山泊当作投名状。”
“到那时,咱们也不用继续与这些穷老百姓抢食。”
县令苦着脸。
听到此处,他只能叹口气说:“看样子,也只有如此。”
“你去给你姐姐说一声,让她先收拾家中细软。”
“我先去大堂看看情况。”
须臾。
县令来到大堂。
他顺着几人打量一眼。
见来人一个个气度不凡,他心里已经基本确定,这些人非同小可。
县令强装镇静来到太师椅上,刚落座,开口:“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赵无忌明显有些不信邪。
他见县令出面,暗想最起码有人能主持公道。
他上前一步,面色阴沉,冷冰冰地说:“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们是什么人?”
赵无忌把令牌拿出来。
县令将眼睛眯成一条缝。
他扫一眼令牌后,忽然大声呵斥:“左右,将这贼人给我拿下!”
衙役迅速上前,二话不说,把赵无忌按在地上。
赵无忌惊慌失措,大声叫嚷:“你做什么?我乃本朝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