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凌天提出来我大阳府剿贼,赢呢,回去后陛下自会嘉奖。”
“输呢,到时说手中无一兵一卒,也好为自身开脱罪责。”
刘路山的分析却得到秦安的反驳。
秦安摆手说:“这种可能性不大。”
“此番,凌天与我们来大阳府时,当着好几位臣工的面,立下军令状。”
“若剿匪不能成功,回去后,要被满门抄斩。”
刘路山不以为然地说:“秦大人呀,您想什么呢?想当初,凌天的爷爷凌霄,在朝中是何等威风?”
“大禹初期,凌霄只差与先皇平起平坐,他们凌家为朝廷,不知立下多少赫赫战功!”
“如今凌家只剩下凌天这一个独苗,真要剿匪不成,陛下难道还真能把凌天除掉?”
“况且,我还听说,这无双王与凌家之前交往密切……”
听到无双王这几个字,秦安恍然大悟,忙点头说:“对,刘大人分析得对。”
“我说,凌天这厮脑子进水,怎么会提出带着我们前来剿匪?看来十之八九,他是私下里与无双王有所往来。”
“如今仗着无双王的权势,才来大阳府试图剿贼!对对,我总算明白了!哈哈,若这样的话,那我们好办得多呀。”
刘路山也放声大笑起来,调转方向,原路返回时,对秦安说:“秦大人,事已至此,剩下的一切交给我吧。”
“我保证,此番要叫这厮无法活着离开大阳府。哪怕能让他活着离开,我也能让他回到朝堂后,被陛下凌迟处死!”
秦安问:“不知刘大人打算用什么策略?”
刘路山神秘兮兮地说:“等到时候,秦大人您自然会知道的。”
“刘大人,我们不回去取酒了吗?”秦安收回心思,回过头顺着督府衙门的方向看一眼。
刘路山冷笑着说:“我那二两五茅酒,乃无双王殿下之前赏赐的!他凌天,怎么配喝这等美酒?”
“放心好了,过去后,我只说这酒打翻,他也不敢因此事将我给砍掉脑袋吧?”
秦安笑盈盈地说:“这也是,那五茅酒,改日要给我留点啊。”
不多时,二人返回客栈。
此番,刘路山进门。
他对凌天微笑着说:“凌侯爷,实在抱歉,家中五茅酒被打翻在地,眼下客栈应该有好酒,我们在这儿喝几杯吧。”
说话时,刘路山上前坐在凌天一侧。
徐元拧看到刘路山摆出这种态度,他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
二人在一起执掌大权多年,早已有极高的默契。
看刘路山脸上表情,他知道这些人,已不足以给他们造成威胁。
“刘大人此话在理,先不说,刘大人的五茅酒被打翻!哪怕没有被打翻,那也不能出现在这小小的客栈中呀。”
“如此珍贵的酒水,若出现在这儿,那岂不是对无双王殿下大不敬吗?”
凌天心中暗笑,看着几人,他知道他的计划已经步入正轨。
稍作沉吟,他开口与几人笑道:“没有五茅酒也无妨,夜宵已经上桌,来,我们还是边吃边聊吧。”
刘路山没有动筷子。
平日里他山珍海味吃惯,这种小馆子的饭菜,哪里能进入他的眼?
见凌天拿起筷子吃起来。
刘路山也没废话,开门见山地问:“凌侯爷,适才你说,来客栈是为商讨讨贼事宜。”
“不知凌侯爷此番前来,打算如何讨贼?”
凌天微笑着摆手,“不急不急,容我先吃饱肚子再说。”
刘路山也不催促,只静静地坐在原地,看着凌天大快朵颐。
不多时。
蓉儿和前去抄家的几个衙役回来。
见状,凌天让小二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跟前,对蓉儿摆手:“蓉儿姑娘,辛苦你了,快来这边吃点夜宵。”
蓉儿来到凌天跟前,对凌天认真说:“侯爷,该办的事,蓉儿已经办妥。”
“另外,我们从这几个衙役家中,总计抄家得到纹银九千五百五十六两。”
凌天变脸,气冲冲地丢下手中筷子,怒骂道:“丧尽天良,实在是丧尽天良呀!”
“这群狗贼,身为衙役,每年才有几个俸银!如今,五户人家竟能抄出来九千多两纹银!”
“徐大人,不知你对此事如何解释?”
徐元方面色苍白。
他没想到,五个衙役家中居然能抄出来这么多银子。
本以为这些衙役听话,每次外出从百姓和商贩手中拿到的银子,大部分都会充公。
如今看来,底下这帮人竟都有中饱私囊的嫌疑。
“凌侯爷您杀得好!这种中饱私囊,目无王法的蛀虫,该杀!”
“亏得凌侯爷您火眼金睛,看穿这些人的本来面目,将他们绳之以法!要不然,下官不知道还要被他们给诓骗多长时间!”
徐元方说到这儿。
“蓉儿,这银子在什么地方?”凌天沉着脸,转身对蓉儿问。
蓉儿抬头,看向跟来的几个衙役。
这时,凌天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有所指地对徐元方说:“徐大人,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