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骆主任,比我早来云寨县几个月啊”。
“是的,书记,我是去年五月份过来的”。
“你从哪里调来的”。
“之前我是市农业局的科室的一个副科长”。
“哦,市农业局的副科长,那环境条件比云寨县好啊,怎么来云寨,还是一个供销社的主任”。
“书记,不瞒你说,你看我,在农业局科室,很影响科室形象啊”。
“哦,我们dang什么时候任用干部还观察形象了,我可是没有听过啊”。
看到骆志祥没有说实话,朱亦宸还是当面指出来了。
“哈哈,书记,这是一方面,我呢,没有背景,在市农业局受到打压,去年,为了自己开心一点,我就主动调到了云寨县,正好给人家腾位置吗”。
听到骆志祥的这些话,朱亦宸相信是真的,你没有背景,真的就是给别人让路,自己不也是别人给自己让路的嘛,“那你老婆孩子也在这边嘛”。
“孩子还在市里,已经上学了,在我岳父岳母家”。
“骆主任,你的意思就是你老婆也在云寨县工作了”。
“对,她在云寨县工作,不过我们的关系不是特别好”。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夫妻之间吵吵闹闹很正常,日子是越过越好的”。
“书记,人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啊,也是有苦衷的,没办法”。
“哈哈,既然是家事,那就不用说了,但是我希望骆主任,不要因为家事,影响了全县的春耕工作哦”。
跟骆志祥聊这么多,基本确定了周强俊的话,八九不离十。
“书记,既然都说到这里,我就跟您说实话吧,我岳父岳母看不起我,我们结婚本来就是一场意外,我出身贫寒,祖祖辈辈都是贫农,因为我幸运,考上了农校,毕业分配到了市里的农业局,刚开始我还想,我一定要大展身手,有一定作为”。
“可是由于我深知群众的疾苦,不愿意和某些人同流合污,才被贬到这里,我原本以为我岳父会帮助我,可是,他说我不适合当干部,他说很多人说我这么做,都觉得是他指使的,加上我老婆也从省里调到了云寨县工作,我想来就来,还能在一起”。
“可是,不是这样的,她也慢慢变了,可能是觉得她职位比我高吧,从生了孩子后,我们就分居了,现在,就是我不同意离婚”。
“如果我说的没错,你老婆是宣传部长杨雨荷,你岳父是市委排名第三的副书记杨杰吧(排名第一的副书记就是市长)”。
骆志祥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自己和骆志祥,都是和官二代结婚了,自己和他却是两种不同的命运,岳父岳母对自己的照顾,呵护如同亲生儿子一样,然后骆志祥却被看不起,遭到贬低。
“骆主任,你要相信一点,你为人民服务,心里装了人民,是不会有愧的,但是如果你中饱私囊,以权谋私,组织迟早会查出来,绳之以法的”。
“我今天听到你的社员说你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让我很欣慰,这样的供销社在你手里,我才放心”。
“书记,其实我估计在供销社也干久了,因为我的性格,得罪了县里很多领导,他们都想我离开,其中就包括杨部长”。
“骆主任,你安心工作,保持初心,只要你做的事情都是合法合规的,我敢保证,你不会被调走,我朱亦宸有这个实力”。
“可是如果你今天说的都是为了哄骗我,那么我也肯定把你送到另外一个有编制的地方”。
骆志祥咯噔一下,朱亦宸确实有实力,他从去年调到县里,从没人在意到现在不得不重视他,县里谁不知道县委书记的办事的强硬。
“好了,骆主任,我先回县委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
骆志祥把朱亦宸送上车,看着朱亦宸远处的车,心中暗自窃喜,搭上这趟车,或许比靠岳父家更适合自己。
想着自己的儿子不能姓骆,而是姓杨,骆志祥心里就恨得牙痒痒。或许离婚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现在自己唯一执着的就是自己孩子,但是杨家是肯定不会给的。
回到办公室的朱亦宸,正常的看着文件。
周五的下午,因为工作比较清闲,自然要打电话问问家里,他既是一个儿子,也是一个父亲,他要关心大虎,小虎的健康成长。
“爸,最近还好吧”。
“我一切都好,每天都带着孩子,下午带他们去公园溜溜,白天在家,他们爱干啥干啥,现在走路都学会了,我们又管不住”。
“爸,我之前就说了,家里的老屋要重建,今年孩子要去首都了,你们愿意去吗”。
听着朱亦宸的话,朱志鑫沉默了半天,他不是反对重建房子,他是不想孩子这么早去首都,“小宸,今年就去首都,他们还小,也不能学习啥啊”。
朱亦宸也知道爸妈舍不得孩子,但是没办法,“爸,他们必须要过去,快两岁了,他们的模仿能力很强,思考能力也在慢慢显现,现在是教育的好时间,要是等他们上学了,那么我们教导起来,就会很困难,效果也不是那么明显,况且,他们还是首都的户口,在这边学习也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