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沈稚一直忙着整理回门礼,懒得搭理赵晚,倒是她自己,堂而皇之地在七王府住了下来。
因太后的旨意,裴璟也无法反驳,反正他看不到,也就无所谓了。
当日,沈稚一早收拾好,在门口等着裴璟,与她一同回门。
已经慢慢到了冬季,天气开始转凉,她身上穿得有些单薄,整个人站在马车旁边,显得有些娇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稚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马上晌午了,他居然还没有来!
“明之,现在是几时了?”
“回小姐,已经巳时了。”
沈稚抿了抿唇,眼里心里已经是怒火中烧,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既然王爷愿意丢这个人,那本妃也没有办法拦着,备车!我们自己出发!”
沈稚甩手,准备自己做马车回去。
一旁的马夫看到后,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稚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车夫脸上有些不屑,他早就听说了,这个王妃,只是空有其表,其实,根本得不到他们家王爷的宠爱。想到这,他看向沈稚,开口道:“回王妃,奴才只听王爷的安排。”
话音一落,沈稚的脸色直接冷了下来,她冷笑一声:“明之,掌嘴!”
“是!”
明之听到沈稚的命令,直接上去打了这车夫一巴掌。
沈稚不紧不慢地看了他一眼:“现在?可以走了吗?”
杜康吃痛地捂着脸,眼神却是一点都不服气,他嘟囔道:“王妃!王爷还没有来,怎可先离开?”
“看样子,你是没有明白本妃的话。”沈稚站到他面前,抬手,直接甩了他一个耳光,杜康一连被打了两个巴掌,脸已经有些红肿,“本妃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这七王府说一不二之人,你一个奴才,竟敢如此对本妃无礼,是不把七王爷放在眼里吗?”
杜康听到这话,连忙下跪:“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小的知错,小的被猪油蒙了心,一时分不清谁是主人,还请王妃息怒。”
沈稚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转头上了马车:“出发!”
“是!”
……
沈府。
沈琪和裴淮已经双双回门,裴淮带了一堆礼品将钟冷玉和沈老夫人哄的心花怒放。
沈琪挽着钟冷玉的胳膊,笑得一脸甜蜜:“母亲,我不让裴哥哥买这么多,他非要这样。”
钟冷玉看了她一眼,也是笑得开心:“哎呦,大王爷,我们家琪儿不懂规矩,您多担待啊。”
裴淮倒是维持着体面,他微微鞠躬:“岳母大人那里的话,琪儿和本王两相情愿,能娶到琪儿,才是本王的福气。”
对比沈琪和沈稚,裴淮一千次一万次庆幸,幸亏他选的是沈琪,虽然是个二小姐,好歹是沈家的,比起来沈稚那个愚蠢又懦弱的女子真是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话说……姐姐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沈琪故作惊讶道,她用帕子捂着嘴:“听说七王爷一直很冷血无情,他不会欺负了姐姐吧。”
话虽如此,可沈琪的眼里却全是得意,但她又转眼一想,上一次在皇宫,裴璟好像很偏袒她,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这般想着,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女音:“我竟不知,几日不见,妹妹这么想见我。”
沈稚一身红衣锦缎,在她身上明艳又大气,进了房门,沈稚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位子上:“明之,给本妃沏茶!”
“是,小姐!”
看到她这个目中无人,沈老夫人当场就来了气,她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沈稚!你眼里还有没有家法!还有没有家规!回到家,都不知向你祖母,向你的婶娘请安吗?”
明之沏好茶,恭敬的将杯子放到她面前,沈稚不慌不忙的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嗯,祖母这话说的没错,不过,若是论规矩,本妃现在是七王妃,祖母是不是应该先向本妃问安?”
沈稚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抬眸看了她一眼。
沈老夫人被她气的差点晕过去:“沈稚……你……你……”
沈稚当场笑出来,她站起来,走到沈老夫人面前,眉毛微挑,一字一顿道:“祖母,您的这声问安,本妃自当的起,祖母不必担心。”
“你放肆!”钟冷玉怒斥道。
“沈稚!就算你是七王妃,我们也是你的婶娘和祖母,你也依旧是姓沈!”
“呵!你也知道本妃姓沈!而不是姓钟啊!婶娘,把你的位置端正好了。”
沈稚直接回怼她。
见自己的母亲和祖母都说不过她,沈琪看了一眼裴淮,见裴淮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她往后看了一眼,发现裴璟并没有人影,沈琪的眼眸突然转动了一下,她面带微笑,笑得很是得体,过去扶着沈老夫人:“姐姐,怎么就你一个人?七王爷呢?怎么不见七王爷进来?”
此话一出,沈老夫人和钟冷玉都齐刷刷地看向门外。
就连裴淮也没有忍住往后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裴璟的影子。
沈稚脸上没有一点慌张,她不慌不忙地坐下:“王爷有事,稍后便来。”
看她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