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风暴雨的夜晚总是特别容易出事。
我叫沈琢,今年三十一岁,江南市刑警队重案组的一名普通刑警。此刻我正站在一间老旧出租屋前,看着同事们忙进忙出地勘察现场。雨水顺着我的长发往下淌,我却懒得去擦。
&34;死者是位独居女性,二十七岁,在附近奶茶店打工。邻居说昨晚听到争吵声,但没太在意。今天店里联系不上她,这才发现&34;搭档老陈头在旁边念叨着案情,突然瞥了我一眼,&34;沈琢,你小子又在发呆?&34;
我摇摇头,没说话。因为就在老陈说话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东西——一个通体赤红、浑身散发着暗光的生物,正蹲在出租屋的屋顶上。它长着龙的头颅,虎的爪子,全身覆盖着鳞片,最显眼的是那双燃烧着仇恨火焰的眼睛。
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不该存在的东西。从小到大,这种&34;幻觉&34;时有发生,但我学会了保持沉默。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刑警说自己能看到怪物呢?社会主义教导我们要相信科学!
&34;走,进去看看。&34;老陈拍了拍我的肩膀。
房间里弥漫着血腥味。女孩倒在床边,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现场看起来像是情杀,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个赤红色的生物不知什么时候也进到了房间里,正用它燃烧的眼睛注视着死者。
突然,一阵晕眩袭来。我的视野开始扭曲,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笼罩在一层血色迷雾中。在这片迷雾里,我看到了令人心惊的画面:死者生前最后的时刻,她面对的不是愤怒的情人,而是一个戴着面具的陌生人。更诡异的是,那人的背后似乎也有一个模糊的红色身影。
&34;沈琢!沈琢!&34;老陈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地上,手里紧紧攥着母亲留下的那串砗磲。
&34;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34;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站起身来,&34;老陈,你说这真的是情杀吗?&34;
&34;怎么,你小子又有什么发现了?&34;老陈挑了挑眉。
我环顾四周,若有所思:&34;死者的指甲里有碎屑,像是某种特殊材质的色漆。再看她的反抗痕迹,力道和方向都不太对,更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时的本能反应。&34;
老陈狐疑地看着我:&34;你是怎么看出来的?&34;
我耸耸肩,没有回答。那个赤红色的生物——现在我知道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睚眦,象征着报仇和执念的神兽——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我。
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消息: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另一个小区,又发现了一具女性尸体,死状和这里极其相似。
我和睚眦对视了一眼,它的眼中燃烧的火焰越发炽烈。这个雨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开始。
临出门前,我又看了眼死者的照片。这一瞬间,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34;既然能看见我,就该助我完成复仇&34;
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看来,我这个懒散警探的太平日子,要到头了。